賈梅尼亞州哈賓尼科教育學校九級一班。
“嘀,上課時間結(jié)束。”
“包括他們在內(nèi),你們所有的大家在這節(jié)課中表現(xiàn)得都很好哦!我始終為你們感到驕傲!”特金恩踩著結(jié)束的鈴聲完成清晨的第一節(jié)歷史課,但歷史的韻味讓他仍然若有所思,“我們的現(xiàn)在是由人類的歷史演變而來的,所以毫不夸張地說,我們?nèi)松械拿恳淮蔚皖^都能在歷史長河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法律不是解釋,歷史才是回復。我們還是幸運的,大多數(shù)的歷史我們還是可以在數(shù)字中心與之對話的。但請切記,法不可違哦!”
“特金恩先生,我們未來的人生也會成為像羅薩爾·萬道夫這樣的歷史嗎?”,提問的范提思特在眼中閃出著無數(shù)的星星。
“不過只是一段文字罷了,用得著這么激動嗎?”,索羅加斯的自言自語只是在小范圍地表現(xiàn)自己,并沒有站的很高來尋找存在感。
可千防萬防都防不住有人惦記,特別這個人還是有名的心眼子戴優(yōu),“號外號外,小索同學剛才說范提思特是一個大傻瓜!!”
“我……你這個家伙除了早上的第一句還能聽以外,其他的時候簡直和你父親一樣讓人討厭!”
“早上第一句是和世界打招呼,其他的就因人而異嘍!”,面對索羅加斯要吃人的視線,戴優(yōu)一個跨步挺胸直接擊退了這個‘天才’的堅持,“范提思特,你看小索同學都承認看不起你了,這不回家讓你爸狠狠地挖挖他家的祖墳…”
“呃,戴優(yōu),你真是個爺啊!這話是人能說的?”,面對開始大逆不道的話題,范提思特只能把視線放到了特金恩老師的身上。
如果說需要一個人去摁住戴優(yōu)放蕩不羈的嘴,那么唯一的人選就是擁有黃金中指之稱的特金恩老師了。
只見一個腦瓜崩·黃金中指版,仍在滔滔不絕的戴優(yōu)張口再也不敢提體罰一事了。
自從上一次回家和他一百多歲的老爹反映過之后,特金恩老師就收到了一面黃金錦旗,上面巨大的中指上居然還刻了一張免死金牌,附帶著一串神秘的數(shù)字代碼。
經(jīng)過私下里的搜索,在確認那是一首神奇的鏈接后,戴優(yōu)同學終于找到了回家的感覺。
眼見世界清凈,站在走道上的特金恩也是說出了自己小時候反復銘記的語錄,“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終歸來說,世界還是年輕人的。范提思特,你們是我們的未來,我們則是你們的歷史,總有一天,歷史和未來會相互傳遞的。這一點,人類不可抗力,自然不可改變。”
“好了,下課。”說完語錄、心情滿足的特金恩飛快地在太陽的舞臺上結(jié)束了自己的使命,在他心中,太陽落幕了就要坦坦蕩蕩地離去。既是帥氣,也是循環(huán),“柯文和我去辦公室一趟。”
因為每年一次的大考在前不久已經(jīng)落下了帷幕,所以現(xiàn)在的賈梅尼亞州哈賓尼科教育學校也早早地進入到了過渡期。
在這段時間里,學校里的教育方式開始側(cè)重于素質(zhì)教育,所以每天除了三節(jié)固定的文化課外,其他的時間都是用來發(fā)展孩子興趣的。
在這些看似散漫的時間里,學校培養(yǎng)出了一代又一代的追逐者,他們學習著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無需后悔、無需害怕地從腳下的原點出發(fā),然后走向四面八方,共同構(gòu)建成人類群體的絕對圓體。
當然,在這個成長的過程中,每一個老師都被法律規(guī)定好了自己的引導義務(wù)。
在以前,人們對義務(wù)不加以規(guī)定,對權(quán)力不加以約束,這誕生了很多的錯誤。
而現(xiàn)在,由人類誕生的夸吉尼亞承擔起了這樣的使命,他并不會直接干預,但是他會注視著所有人,并記錄下所見到的一切。
除了對素質(zhì)教育的規(guī)定以外,在茉蕾亞,每年的秋冬兩季也都是咕隆獸狩獵期。
在薩穆西尼亞人和瓦塔亞人合作共生的茉蕾亞星球上,狩獵就意味著豐收,豐收就意味著年關(guān)將至。
所以下半年的時光總是各種大賽和活動頻繁的季節(jié),雖然空氣開始散漫,但是精神越發(fā)勤奮。
進入到九級一班老師雙人辦公室的第一時間,柯文就熟練地把娜麗雅老師的木制扶手椅搬到了特金恩身邊。
對此,特金恩老師見怪不怪地從座椅套中抽出了一張淺色圓片,然后懸浮在要坐的位置,接著一個揮手認證,便攜式懸浮椅就按照手環(huán)設(shè)定的參數(shù)變成了最適合特金恩屁屁的模樣。
“特金恩先生把我叫來是要詢問紐尼克山年度賽的事情嗎?”
“別這么嚴肅嘛!”,看著柯文基本散腫的臉,特金恩打心底里羨慕對方的勇氣,“這一年的準備下來,你對沖浪的感覺怎么樣呢?”
柯文是一個頗有實力的重生者,在重生的過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流動感,那股感覺讓他兩世為人都難以忘懷,“老實說,特金恩先生,我很喜歡在沖浪過程中水與風帶來的流動感,我想抓住它們其中從我身邊飄過的東西,所以我很喜歡。這一點,人類不可抗力,自然不可改變。”
“現(xiàn)在的小孩子覺悟都這么高嗎?!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啊!”
“那有什么獎勵嗎?”
“當然有了。”說著,特金恩老師拿出了兩張白紙,然后左右開弓地在桌面上一按,兩份自帶簽名版的同意書就新鮮出爐了,“比賽的報名需要父母、老師和學校的簽字,關(guān)于我和娜麗雅老師的簽字我已經(jīng)幫你準備好了。至于學校和家長的簽名,就需要你自己努力了。”
“學校這邊我要找校長或者副校長簽字是吧?”
“對的。”,在將同意書交給柯文后,特金恩也是順手就在桌面上刪除了自己和娜麗雅老師的簽名,“還是竹紙的味道清新,工業(yè)原漿的味道總是怪怪的。”
“所以特金恩先生的竹子移植申請通過了嗎?”,柯文在特金恩老師身上學到的知識很多,但最讓他豁然開朗的就是要努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星球政府說需要我提供完整的無害測試證明才可以考慮移植竹子,但他們給我報銷預算只有五千,所以我還在想辦法。”眼見興趣班開課時間還早,特金恩也就放心地展示起了自己的努力記錄,“如果要找專業(yè)的測試機構(gòu)進行分析,那滿足所有參數(shù)的證明單需要四到五萬左右的預算。正因如此,我決定自己租下一個實驗室進行分析,然后再把結(jié)果和過程交由專業(yè)機構(gòu)鑒定,這樣大概能把預算省到一萬左右。當然,如果這個項目盈利的話,那這點損失應該很容易就會賺回來的。”
“額,那特金恩先生可得好好努力了。”,有點流汗的柯文并不覺得在電子化時代里費時費力的竹子能夠在茉蕾亞這顆牧業(yè)星球上大放異彩,到最后大概率也是個人的興趣愛好了,更別說,“如果個人提交申請的移植項目,則不得用于商業(yè)盈利行為。”
“如果要用于商業(yè)行為,需要格外申請資格證明與商業(yè)無害化測試證明,這一點兒我比你懂。但是你等著看吧,山人自有妙計。在娜麗雅老師的孩子出生前,我一定會讓她們看到的。”
“那老師你這個父親可要加油努力了哦!”
“必須的!”仿佛是害怕自己被誤解成說大話,特金恩最后還補充了一句,“實在不行的話,我花錢也要把這件事給辦下來!”
“我記得娜麗雅老師的預產(chǎn)期和紐尼克山年度賽的日期相重合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拿個冠軍來給你們道喜吧!”,不知不覺間,柯文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比賽上承載了更多的東西。
“那就一言為定了!”
待到柯文走后,起身的特金恩也是打開了手環(huán)的息屏模式。
隨著光屏的升起,一直旁聽的娜麗雅也是挑破了特金恩的高手模式,“老登!所以這就是你大早上不讓我睡覺的原因嗎?”
“親愛的,太陽都升這么高了,一直對睡覺對身體不好的。”,起身關(guān)門后,特金恩開始油膩起來,“親愛的老婆,開個視頻看看你好不好啊?”
“不好的呢!老登你還是安心上課吧!等到回家時候再慢慢看!”
“這可不行,我親愛的老婆這么可愛,我當然要多看看了!”靠在扶手椅上的特金恩站立在陰影中,貼近著陽光的邊緣,愛意的視線緊盯著全景窗上貼掛的兩個人偶娃娃,獨自一人的這種時刻反倒比以往兩人在一起時更加的寶貴,“要不然的話,老婆丟了,我可是會哭死的!”
“你個老登,天天在孩子面前都說那些話,惡不惡心啊!”
“親愛的老婆,我們的孩子怎么會覺得我們惡心呢?”
“我說的是柯文!你在家時候不是和我說好了嗎!怎么又改變主意了!”
“那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變過啊!親愛的老婆!”,隨著對方的一聲‘疑問嗯?’,特金恩連忙咳咳兩聲,“沒有人能夠阻擋一個男孩子的夢想,再說了,柯文很厲害啊!”
“特金恩,你還記得上次騙我后,我是怎么對你的嗎?”
“啊,額,嗯,我錯了,老婆。”
“叫我娜麗雅!”
“好吧,你別生氣,老婆,等我今天回去之后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特金恩,你不用解釋了!既然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干,那到時候你和柯文一起去參加紐尼克山年度賽!就算你死了,也必須死在柯文下面!”
“啊這,老婆,我……”,隨著通訊的單方面掛斷,手足無措的特金恩也是遺憾地宣布了此次戰(zhàn)術(shù)的失敗,“柯文,我們失敗了。”
“我就說了娜麗雅老師不會輕易松口的。”,‘被送走的’柯文又劃開了辦公室的門,看著又坐回自己屁屁椅子的特金恩老師,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平靜,“我覺得我還是老老實實地拜訪一下娜麗雅老師吧!她既然愿意給特金恩先生自己的簽名,那就說明,她心底里還是支持我們這些學生的。”
“什么叫給,那明明是我費盡心機套出來的。”
“好吧!尊敬的特金恩先生,那我就單方面地感謝一下你的支持了。”雖然特金恩老師的模樣看上去有點嘴硬,但柯文是帶著光轉(zhuǎn)生的,而光的能力就是感受人心,所以他很確認對方的態(tài)度,“至于娜麗雅老師,那就拜托您了!”
“接著訓練去吧,我的事情還不需要你個孩子去擔心。”,起身的特金恩瀟灑地站到了窗戶邊上,一眼望滿了綠葉底下的趕路者。
看著他們,特金恩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紙有很多的原料可以選擇,但是,世間萬千,吾愛有限。”
感慨之后,回頭的他看到了已經(jīng)悄悄關(guān)上的房門。
隨著一道笑聲,特金恩也是從置物架上摘下了掛在上面的劍柄,然后中指穿過鑰匙環(huán),大步搖晃著走向了騎士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