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等到課間休息的時候我再和你確認一些事情吧!”
正當所有都以為背身的特金恩要開始認證系統、啟動教材的時候,他卻上傳了一個男人的海報。
海報上沒有任何文字,它的背景是無垠的宇宙星空,神奇的渲染和后期調色將太空中的各色光波重現在了人眼之前。
而在海報中的男人身著著亞藍色的自然西裝,茂密的頭發很自信地疏之腦后,神采奕奕的臉上有著一雙完全漆黑色的眼球。
畫面上正值壯年的男子雖然有些神異,但是每個人從他身上看到的第一眼不是害怕與好奇,而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在靈魂方面、如同黑洞一般的吸引力。
“有人說夢,但那不是夢。”,看著海報中的男人,作為粉絲的特金恩率先念出了這位的名詞,“在上課前,我還得最后通知一件事情,夢境的大師、十屆潔納雪爾藝術節封面人物、人類游回千年的靈魂、血脈中的龍大師,鐘白先生正在我們茉蕾亞籌備他的新電影,而我們這個班級則很幸運地抽到了他的電影背景,之一。”
“特金恩先生,請問這位鐘白先生是人類、類人類還是亞人類呢!”
“范提思特,類別歧視在王國一類人群特行法中可是被明令禁止的哦!”
歧視在人類歷史上屢見不鮮,而在星際時代,作為邁出宇宙探索第一步的人類自然也是高傲地對待著其他落后文明。
至于更先進的文明,就目前來看,人類的探索區域尚未遇到。
歧視是不好的,是不對的,特別對那些在關鍵崗位具有重要代表意義的人群來說,個人的歧視就是違背王國的法律。
“在座諸位的未來都是光明燦爛的,牢記王國法律,不做罪人不是大家的底線,成為英雄才是你們的目標!”,說到這里,特金恩都差點忍不住給自己鼓掌了,“至于范提思特,希望抄寫一份五千字的法姆里亞反思錄可以讓你在接下來的活動中清醒一點。”
“我知道世間沒有神明,但是我內心卻時刻感受到對于錯誤的愧疚,巴拉巴拉。好吧,老師,但是希望以后能換個罰抄工具,法姆里亞反思錄背了這么多年,總感覺自己也快變成法姆里亞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給你再加一個額外的任務,兩個月的時間里給我減掉十斤。不過分吧?我們賈梅尼亞州哈賓尼科教育學校九級一班的‘法姆里亞’同學。”
“那可不行,法姆里亞本人也是一個胖子,這一點我可沒法改變!”
“那你就抄吧。”隨著手腕腕帶的震動,特金恩也是很干脆地結束了這個課前活躍氣氛的小環節,“話歸正題,知識的傳輸不在于形式,而是我們心靈之間的互相理解。不經過大腦加工的文字是生冷的、是沒有靈魂的、是你們的智腦上隨時隨地都可以查到的,對索羅加斯來說,這也是大腦過目不忘的。但這些都不重要,都不是我們今天齊聚一堂的借口,就好比計算器不是我們可以放棄理解進位制計算的理由。你們在教育中要得到是對自我人性的約束與發展,在學習中要獲得的是對思維與認知的進步。”
“我不是教育學家,我只是一名教師,我沒有進行過極其專業的教育學研究,也不知道那些大教育師們的論文和書籍是否正確。但是我的父親曾告訴過我,知識的傳輸不在于形式,而是心靈之間的互相理解……”
“叮~夠了,別說這些重復的東西了,正常上課。叮~”
學校教室的隔音與吸音效果相當好,但不好的是校長可以隨時查閱每個教室的音像資料,同時父母也可以向學校提出申請來查閱自己孩子一年內的音像資料。
按照王國法律規定,如果音像資料出現丟失或損壞或中止的時間超過三天,學校必須進入關閉狀態,學生全部打卡登記回家,直到音像資料恢復正常。
如果在音像資料出現丟失或損壞或中止的情況下,發生人員受傷四等(4/10)以上或設備受損五等以上(5/10)事件,則第一責任人為學校校長/副校長,第二責任人為除教師以外的學校編制人員以及事故目擊現場教師,第三責任人為除第一第二人群外學校全體職工。(處罰規定按照正常責任劃分規定)
“好了。校長走了,我們開始上課。”特金恩輕敲著黑板,隨著手勢的解鎖,早已安排好的計劃開始替代原先的電子海報。
瑩白色的粒子從教室的墻壁和地面浮出,靠著磁力場的約束聚成了方方的盒子,困住了三十多號的學生。
待加載結束后,粒子平臺默認與周圍的環境變色同化,只靠著一道特殊的流光在這里提醒著人們與現實之間的差別。
經過系統內定的三秒預留緩沖時間后,一個成熟的男人出現在了教室的前臺,與特金恩并排而立。
“第一節課為歷史課,首先,有知道他是誰請舉手。還有,柯文,上課的話,手上的動作就可以收一收了。”
“……”
“很好,又是一個大家都不清楚的人。所以我經常說,人類的智慧不是一個小小的智腦可以比得上的。”在開始介紹的時候,特金恩的語氣變得緩慢且平淡,“而他就和智腦的發展有著很大的關系,我們將會從他的人生中看到智腦的歷史。不要回頭!”
在學生的疑惑中,周圍的壞境發生了變化,大家來到了一座醫院的醫護室中,原本成熟的男人也變成了眾人之間的嬰兒,時間也開始一點一點地變化。
“戴優,還有柯文,你們兩個扭頭在干什么啊?”
面對剛好從后墻中站出來的特金恩,柯文和戴優互相對視一眼后,齊刷刷地攤開了手,“……”
“上課!上課!”,對于這種情況,走進學生視角的特金恩見怪不怪,早已默認了他們兩人的差異。
“我這個人喜歡歷史,喜歡幻想著自己活在過去。咳咳,說錯了,羅薩爾·萬道夫出生于月球,此時,人類剛完成從母星對自身星系探索改造這個階段,距今已經有兩千年了,這個時間點也正好是黃金紀元的開始。說起母星系,大家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回去看一眼,不過最好是避開附近星球的特殊節假日,有時候人擠人真的能擠死人的。”,特金恩說著,突然余光看到了玲的小動作,那個不似外表一樣安靜的女孩剛才趁著講話的時候從柯文的桌子上抽走了一張白色的東西。
“黃金紀元,那可是人類歷史上最美好的時代了,這個之前給你們講過了,所以在這里我就不多提了。”,看著柯文和玲又湊到一起去的身影,特金恩無奈地又加深了粒子平臺的渲染程度,并提高了一點點的音量,“羅薩爾先生幼年喪父,然后由他的母親獨自帶大,同時他母親則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對他的要求很高。具體有多高,這里有一個根據他傳改編的電影里面就描述了羅薩爾先生的一生。在面對霸凌時,他的母親逼他還手;在面對萌動的春心時,他母親帶著他離開了那個破舊的工業區,然后想盡辦法地逼著他去成為作家、軍人、藝術、學者,其中故事很曲折……但是最后他成為了智腦的第二只手。”
“你這報告水平越來越夸張了!一千字總結下來就只有一句話!”
“手速快沒辦法。”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允許你去參加紐尼克山年度賽了。我到時候去給你加油哦!”
“感謝!看著吧,到時候,我一定會贏的。”
“哇,我認識你從小到大為止,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這么自信的話呢!”
“好像……還真是。”
“在羅薩爾先生進入大學深造的時候,那個時候剛好也是學制的改革期,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內向的人,于是社交就成了他最大的難題。當然,羅薩爾先生很聰明,于是就設計并提出了智腦這個概念的基礎模型。可惜的是,那個年代的論文也被列入知識的等級保護中了,所以我不能拿出來給你們看,但是你們以后會有很多機會去見到這樣的厲害人物留下來的精華。”
特金恩不是一個喜歡獨自沉迷的老師,所以他總是會小聲地提醒那些陷入自我世界的學生們,“戴優,還有捷克德,你們放學后帶著照片來我辦公室一趟。”
“特金恩先生,我要去廁所。”眼看捷克德放棄了抵抗,戴優還是嘗試掙扎一下。
“去,但要是照片沒了,那我可就保不準有些人私自解鎖教師權限的事情…”
“哦,好吧,先生,那我還是接著聽課吧。”
“好一場見不得人的卑鄙又骯臟的交易!”,好巧不巧,索羅加斯可是不是好說話的。
但在確認了特金恩老師并不深究后,戴優可不怕索羅加斯這個富家子弟,“小索同學,關你屁事哦!”
“哼!”
“當時,羅薩爾先生所提出來那個并不叫作智腦,而是網絡連接大腦專用搜索,翻譯起來怪怪的,但卻是這個名字。后來,他個人肯定是沒有能力去實現的,于是,智腦的第一創造人就成了他的老師,也就是現在的唐斯家族。盡管中間存在的爭議有很多,但是智腦確實是以唐科光的名字實現的,這個爭議我們就不講了。大家只需要知道現在的唐斯家族縱橫整個人類聯盟就行了。”
“那羅薩爾先生呢?萬道夫家族又是什么情況呢?”,見到特金恩靠近自己,范提思特還是指著那位已經步入成年的歷史人物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羅薩爾先生沒有后代,同時萬道夫一家在歷史上只有兩座墓碑。一個是,納米型智慧輔助聯網式血流化替代腦發明時,另一個是,不要回頭。”,范提思特這個小胖子長得很是無憂無慮,在看到他和羅薩爾棱角分明的對比時,特金恩對人與人之間的差異與命運有些感慨,然后繼續講述。
教室內的環境也在講解中逐漸變化,而羅薩爾的身形也從青年的俊俏逐漸向著成熟和滄桑改變,“羅薩爾先生配合他進入智能研究所時期的導師研發出了初代智腦,和我們現在的不一樣,那個時候的智腦還沒有技術和法律的限制。所以,當年的智腦上加裝著網絡和智能系統,甚至部分型號上還可以控制細胞和肌肉,也就是讓人工智能控制人體。”
“這樣的發明在那個時候算得上是超越性的進展了,初代智腦在很大程度上增強了人類的能力與野心。而在這樣一個值得慶祝的時刻,羅薩爾先生的母親終于還是離開了人世,這也算是豐碑之下被隱藏的一塊墓碑了。”說到這里,特金恩還好心地補充了一句,“在網上關于唐斯家族有很多的野史,這種東西大家知道就行了,雖然現在的智腦不能聯網了,但是,該注意還是要注意的。特別是,范提思特,戴優,還有捷克德!”
“知道了,我和捷克德可不是戴優那種笨蛋。”
“啊,范提思特?這就是你的攻擊嗎?!好像個還沒上學的孩子一樣可愛啊!”
眼看兩人又要沒完沒了,特金恩直接一手摁下了小胖子范提思特的亞文化帽子,帽子上面縫制著一輛有歷史感的紅色汽車撞向黑色的星艦,還寫著很中二的‘大運歸位’,“大神…走,什么亂七八糟的帽子。接著上課!”
“哦,對了,柯文,特金恩先生為啥之前說要找你呢?”
“可能是因為比賽比較危險的事情吧。”
“啊!很危險嗎!”
“其實也還好,比賽方會提供充足的防護道具的,正常比賽的話,死人倒也不至于。”
“……我是不是應該勸你不要去呢?”
“大小姐,你笑的這么開心不像勸我的意思啊。”
“其實還好吧!上次跳降落傘的時候,我看你抱著我就下去了,我感覺你這個人到現在為止都沒見過害怕的。”
“啊,好像是吧。”
“不是好像,它就是!”
“嗯,你說是就是吧。”
“哎~難道這就是薩穆西尼亞人自帶的特性嗎?好羨慕!好想要!”
“哎呦,我只想靜靜啊~”,說著,柯文的視線就越過粒子平臺的模擬環境投向了玻璃窗之外的地方,一邊用著智腦錄音,一邊敷衍起脫離了公眾視線的玲。
“喂,柯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啊?”
“沒有,只是覺得這節課要是能直接跳過去的話會不會看到更好的大小姐。”
“柯文,你該不會是在想梅塞爾吧!?”
“額,對的。”
“變態體就這么讓你好奇嗎?”
“我只是對梅塞爾好奇。”
“每次都是這樣,真的服了你了!”
看著柯文,玲實在是想不明白,所幸的是王斯德魯這個名銜也不會讓她想明白的。
生活在科技爆炸的年代,知識卻被直接以法律的名義封鎖,思考的縱與橫變得混亂不堪,人心的認知何時才能找回基礎的光呢。
對待此刻的心情,玲很想再次見到柯文的眼睛,但她更想就這樣給上柯文一拳,“喜歡直接說,我又不會吃醋嘛!”
“梅塞爾啊~啊,我……”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