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勛火急火燎地沖進坍塌成群的樓房,一路疾走,推開封鎖密室的鐵門,然后是密室的木門,最后只看到了密室里,孤零零一人的前田真禮。
“你...”
志村勛話沒說完,抬起頭,看到了天花板掉下來一大塊,他知道那個心心念的女人逃跑了,旋即怒氣中燒。
志村勛的眼睛擁有紅外線成像的能力,這并非他拳擊手獨有的,而是志村勛的眼睛自帶的。
相比其他人類,志村勛的眼睛多了一層宛若透明薄膜一般的眼皮,但只有拳擊手記得這種事情。
他只要將眼睛一閉一睜,將這層眼皮覆蓋到眼睛上,就能獲得熱成像的視野效果。
“你叫什么名字?”
志村勛桀驁不馴地看向眼前的女人,就像盯著獵物。
“前田真禮。”
前田真禮老實說道。
“你可以走了。”
拳擊手將門推開,往前走了幾步,讓前田真禮能很容易地,從他的身旁奪門而出。
前田真禮望向門后幽暗的隧道,有些躊躇。
她說道:“我聽說,在人的原始野性里,隱藏著狩獵的本能,而雄性尤甚。
在追逐雌性的時候,雄性總會異常得興奮,特別是在這種黑暗、幽深,空無人煙的地方,雄性的占有欲激增,而雌性則更需要安全感。”
“你到底想說什么,女人?”
志村勛駐足,目不轉睛地盯著前田真禮,不耐煩地詢問。
“我可以幫你。”
前田真禮用出最真誠的面容。
“幫我?”
志村勛疑惑地嘲笑了一聲,他不認為一個女人能幫他做什么。
“不,你的確能幫我。”
志村勛仰頭想了想,說道:
“我不了解你,女人,我沒有多少關于你的記憶。但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那些自以為很聰明的人格,他們做事總是猶猶豫豫,告訴我,你認識美雪嗎?志村美雪。”
前田真禮愣了愣,她搞不太懂志村勛現在的精神狀態,但她想要活著,用任何方式都可以。
“我聽他們說,美雪背叛了我,她并不是一個美好的女人。我想,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屬于我。”
志村勛看向前田真禮。
“你說得對,雄性總是喜歡追逐雌性,而雌性更需要安全感。這個懦弱的家伙...”
志村勛拍了拍胸脯。
“他無法給美雪帶來安全感,帶給美雪安全感的,一定另有其人。告訴我,女人,那個男人是誰?”
男人?
及川美雪背后的男人,也就是前田真禮上級的上級。
前田真禮其實很不想說出那個名字,但恰巧她知道那個名字,她看向志村勛,她知道她得罪不起眼前這頭猛獸。
前田真禮最終下定決心咬了咬牙,說道:“石原...,石原雄太。”
“什么?”
前田真禮的聲音很小,志村勛根本聽不清楚。
“是石原雄太,家族勢力強大的,石原家的繼承人,石原慎介的兒子。”
“好像很有名的樣子。”
志村勛的神情輕松,他知道石原慎介,那個家喻戶曉的,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家伙。
“你想幫我是嗎?”
志村勛詢問道。
“是。”
前田真禮強忍內心的顫抖。
“那好。”
志村勛點了點頭。
“我還能聞到那個女人的味道,是獵物的味道,她沒走多遠,我會把她抓回來。然后...,你幫我按住她,不許扭頭,不許閉眼睛,讓我看到你的忠誠。”
志村勛的語氣里充滿了惡趣味,但前田真禮又不是沒見過,她點頭同意。
見狀,志村勛笑了起來,他已經開始想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了。
果不其然,志村勛利用熱成像的視野,很快就將伊藤千惠抓了回來。
伊藤千惠本來就沒逃多遠,通風管道的路線有點兒復雜,她迷了路,一時半會兒沒有逃出廢棄的樓房。
慌亂之中,伊藤千惠跑進了埋在地下的停車場里,最終被志村勛用捉迷藏的方式拽了出來。
然后...
在宣泄了兩小時以后,志村勛將癱軟無力的伊藤千惠抱回密室里,幫助他的前田真禮也被重新關回密室。
“你接下來要干什么?”
前田真禮詢問道,真像是想成為志村勛的伙伴。
志村勛穿起衣服,他現在釋放后非常舒服,不急不躁地說道:“當然是干掉那個奪走美雪的男人。”
“然后美雪呢?”
前田真禮竟然有點兒吃醋。
“她?”
志村勛想了想,回道:“我還沒想好怎么處理她。”
隨后,志村勛關上密室的房門,再次消失不見了,密室里只剩下前田真禮和伊藤千惠。
“對不起,伊藤。”
看向雙目無神、渾身抓痕的伊藤千惠,前田真禮由衷地感到抱歉,但她也想要活著,用她自己的方式。
……
志村勛駕駛出租車回到家門口,停車靠在路邊,時間來到晚上,他看到家里的燈還亮著,美雪在收拾家務。
多么賢惠的女人。
如果他一切事實都沒有發現的話。
志村勛的所有人格都向往純愛,尤其是寄生蟲,最討厭不潔身自好的女人,他對美雪是最失望透頂的。
對于拳擊手來說,女人只是用來舒緩情緒的工具,只有使用效果的區別。
他討厭的點在于,女人的背叛。
志村勛坐在駕駛位上眺望,他在監視美雪,他希望美雪有所行動,最好是引出那個名叫石原雄太的男人。
他會毫不猶豫地殺掉那個男人。
而就在志村勛監視及川美雪的時候,另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面包車,也在同時監視著志村勛。
面包車里擠著七八個人,痞里痞氣的,看上去都不好惹,其中一個,志村勛對他很熟悉,正是藤村一郎。
“諸位,辛苦了,請先抽根煙吧。”
藤村一郎畢恭畢敬,好像車里的其他所有人,他都得罪不起。
“還要等多久啊?藤村?我們很趕時間的。”
“快了,快了。”
藤村一郎低下頭抱歉,身邊這幫人都是幫派成員,要不是熟人介紹,他一個都找不來。
“要我說,把他家那女人先抓起來得了。藤村,你應該知道佐藤吧?聽說他以前是你的同事?”
“佐藤?”
藤村一郎疑惑了一聲。
“造船廠的佐藤,聽說以前也是個小組長來著。”
“是他啊。”
藤村一郎記起來,疑惑道:“他怎么了?”
“跳軌自殺了,因為受不了妻女被逼做那種事。”
說話的人面無表情,猛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