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
前田真禮猜測,志村勛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多重人格,這或許是他的另一個人格,看上去,好像要友善一點兒。
那么...
前田真禮開口說道:“志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不能再錯下去了,你得放了我和伊藤。然后...,我向你保證,我們什么都不會說?!?
前田真禮試著去溝通,她的語氣變得強勢了一點兒,得益于經常和那些性格古怪的客戶交流,她知道和什么人該說什么話。
“別擔心,前田,我不會對你們做什么,我保證?!?
志村勛張開雙手,語氣柔和,他裝得像個紳士。
“我去給你們買吃的,然后...,對了,伊藤,把你的手機解鎖密碼告訴我?!?
隨后,志村勛面向伊藤千惠和前田真禮,緩慢向后退去,將門緩緩關上,留前田真禮和伊藤千惠在密室里干瞪眼。
不久后,感覺到志村勛已經離開,伊藤千惠湊到門口,順著門縫向外望去,確認志村勛離開后,開始猛烈地撞擊房門。
“前田,他走了,快來幫我?!?
伊藤千惠叫道。
“你打開那扇門也沒用,伊藤。”
前田真禮站起身,解釋道:“外面還有一扇鎖著的鐵門。”
她早就已經觀察過了。
“那就這樣子坐以待斃?”
伊藤千惠一臉不解地看向前田真禮,搖頭道:“我不能死在這里,前田,你得幫我?!?
伊藤千惠靠近前田真禮坐了下來,言辭懇切地說道:
“前田,我知道你很害怕,你害怕掙扎尖叫,你害怕任何傷害他的行為,因為你害怕觸怒這個叫志村的變態,會招來更惡劣的后果。
但你有我,我們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了,讓我們一起搞定他?!?
伊藤千惠更年輕,也更有勇氣,語氣上不容置疑。
前田真禮搖了搖頭,低聲道:“他能一拳就打暈你,還有我,你沒有看到,他可以輕松地抱起你,將你扔到床上。”
“你應該比我了解他,前田?!?
伊藤千惠搖晃前田真禮的肩膀,試圖讓她清醒一點兒。
“如果不做點兒什么,你我早晚都會死在這里,振作起來,拜托了,前田。”
見伊藤千惠一臉祈求,前田真禮望向天花板,抬手指了指,說道:
“這里看起來并不像地下室,如果這個廢棄的樓房不是個人住宅,而是辦公樓,我們或許可以從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逃出去?!?
伊藤千惠順著前田真禮的手指望向天花板,仰頭回應道:“它看起來太高了。”
“如果是我踩著椅子,你坐在我的肩膀上,應該能夠到。”
前田真禮說的方法聽起來不錯,伊藤千惠回過頭,看向四周,說道:“這里好像沒什么能用的工具,難道要用手?”
光是想一想要用手指去抓破天花板,伊藤千惠就感覺肉疼。
“我的高跟鞋,鞋跟是金屬制品?!?
前田真禮將兩只高跟鞋脫了下來,交給了伊藤千惠,說道:“你看哪只用起來更順手?!?
“前田...”
伊藤千惠緊摟住前田真禮,她為看到希望而情緒激動。
“好了,伊藤,你得快點兒行動了,找到通風管道的入口還要浪費一些時間,如果真的有通風管道的話?!?
前田真禮拍了拍伊藤千惠的后背,安撫她的情緒。
“好的,我這就行動。”
伊藤千惠用堅定的眼神和語氣回應。
“等我逃出去,我就打電話報警,救你出來!”
伊藤千惠不忘寬慰前田真禮。
……
霓虹百分之七十的國土都是山地和丘陵,因為地震等自然災害,亦或者經濟下行等原因廢棄的樓房并不少見。
志村勛駕駛出租車行駛在山路上,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打來電話的人是...
志村勛拿起手機,瞥了一眼,是藤村一郎。
藤村一郎是誰?
志村勛有點兒懵,他的記憶里搜不到任何與藤村一郎有關的信息。
多重人格就是這點兒最不好,每個人格的記憶都是碎片,總有一些記憶并不相通。
但既然手機里有藤村一郎的備注名,那就說明他認識藤村一郎。
既然如此...
“保鏢?”
保鏢是他們這些人格里最有理性的,其他人格或多或少都摻雜了偏激的成分,只有保鏢...,至少看起來,相對理性。
“把拳擊手叫來?!?
心底的回應,就像是山谷的回響。
“拳擊手?你不是討厭他那種沒腦子的人格嗎?”
志村勛一臉疑惑,他不理解保鏢為什么會突然對拳擊手抱有好感。
“我抽空查了一下靈游會這個組織,我覺得,這個組織的某些教旨很有意思。
比如說古代宗教都是獻祭自己,或者獻祭他人,得以獲得神明的庇佑。
但科學證明,神明并不存在。那神明到底存不存在?
如果真的不存在,為什么每一種人類文化里都會有神明的概念?
如果存在,神明要么存在于人類找不到證據的遠古,要么就是尚未出現。
往深處想,宇宙之中,可能只有人類這一種高等智慧生物。
也就是說,神如果存在,為什么不是人類本身呢?
將自己獻祭給神明,不如將世界萬物獻祭給自己,挖掘人類本身的潛力,超脫于世。
我即是我,我即是神?!?
志村勛搖了搖頭,保鏢再說什么?神神叨叨的。
“不要害怕消失,蟲子,你就是志村勛,志村勛就是你,我不想再強調更多遍了?!?
“你真想讓拳擊手出來?”
志村勛開著車,自言自語。
“讓他出來吧?!?
聽到心底的回應,志村勛無奈地撇了撇嘴,低下頭,等他再抬起時,神情已經變了。
志村勛此時又知道藤村一郎了,是那個前幾天被他收拾了一頓的家伙。
“又來找死了。”
志村勛獰笑了一聲,將手機扔到副駕駛位,他可沒工夫理會這個色厲內斂的蠢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只聽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志村勛不顧路況的,來了一個急轉彎,任由會合車輛的司機急停怒罵,揚長而去。
志村勛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回到了廢棄的樓房,他才不管那些偶爾會從心底冒出來的聲音。
我來過,我看見,我征服。
他就想干翻這個世界。
光是想想密室里囚禁的女人,他就禁不住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