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家的早餐十分簡單,由女仆長東明麻世制作。
菜單都是吐司面包。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目前三餐都是吃吐司面包,但三井直子并沒有說什么。
在三井直子看來,
神宮良是個很符合人們常識的年輕精英,情感這種東西仿佛在其追求跨越階級的過程中被消磨掉了。
吃著食物,沒有感情,看向餐桌對面的她,眼眸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并不是冷漠,而僅僅只是情緒穩(wěn)定到就像是沒什么情緒。
陽光透過飯廳的方形窗戶,照在蓋著玻璃臺面的餐桌上,在對面的邊緣區(qū)域渲染成一大塊亮面。
因為過于寂靜,三井直子只能聽到刀叉在白色餐盤劃動的細微聲音。
實在是太無聊了,雖然以前在家族中,也是這么的無聊。
但是至少三井直子還可以尋找家族中的一些人聊聊天。
但在這里,神宮家除了她之外只有三個人,一個就是主人神宮良,另外一個是女仆長東明麻世,最后一位就是昨天消失后再也沒有露面的管家。
神宮良并不是一個沉悶的人,但卻是一個無法相處的怪人。
女仆長東明麻世雖然愿意和她聊天,但每天都忙著處理家務(wù),沒有時間和她閑聊。
管家的話...三井直子只見過她一面,但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個管家的樣子有點眼熟。
并且對方看到她的時候,露出的壓抑眼神,也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個...主人,我可以問你問題嗎?”三井直子想起了昨天自己被冷漠回應(yīng)的事情,仍有些心理陰影。
“可以,但僅限于閑聊之外的問題。”神宮良用著刀叉品嘗著餐盤上的吐司面包,一點都不優(yōu)雅,在像吃一塊木頭屑。
“你為什么這么沉迷于炒股?”
“沉迷?”
“沒有,我沒有說你做慈善...啊,不對,我是沒有覺得你沉迷,只是有些好奇你為什么會喜歡上做股票。”
三井直子對神宮良本人的過往還是非常好奇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為什么能有這么大的力量?他如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三井直子都覺得這些問題都是詢問過后會使神宮良心生厭惡的禁忌話題。
所以她選擇問一個問題。
為什么神宮良老是喜歡在東京股市放生日元?
這個問題肯定不敏感。
“以后我會招來一些負責管理公司,還有負責處理股市業(yè)務(wù)的人才。
為了避免被誆騙,我至少得稍微了解一些這方面的知識。”神宮良的回答十分簡單。
“原來是這樣啊。”三井直子恍然大悟。
但她在心底只是無情地吐槽,個屁啊,她明明覺得神宮良非常沉迷于這種抄底的感覺。
他是真的因為喜歡玩股票,所以才沒少往里面送錢吧?
好歹也是擊敗財閥的男人,請不要有這么低端的心理弱點好吧?
“那你為什么知道這么多股票方面的知識?”三井直子壓制內(nèi)心的躁動,繼續(xù)問道。
在昨天被神宮良一句話傷透了心后,三井直子早已經(jīng)沒有了對主人的感恩之心。
現(xiàn)在的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是股票領(lǐng)域大神,貶義詞的那種。
早上跟她講了那么多股票知識,差一點就讓她以為遇到了巴菲特再世。
結(jié)果晚上一看他的交易收益,她瞬間就沉默了。
“以前我認識不少在各領(lǐng)域十分優(yōu)秀的朋友,其中就有一個在炒股方面非常優(yōu)秀的人。”神宮良少見地微微嘆氣。
“但是顯然,分享的經(jīng)驗和實操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這是...情緒...有所波動了?
三井直子微微留意。
三井直子對于股票方面的知識完全不感興趣,但她卻對于別人的情緒變化十分的敏感。
早在神宮良為她講解股票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冰冷的男人抱著她的時候,甚至還沒有看K線圖的時候情緒激動。
倒不是說他性無能,而是眼前的家伙似乎對于沒有征服的東西會保持很高的興致。
事實上身為女仆的她,在神宮良眼中的吸引力還不如路邊的狗尾巴草吸引人。
那天晚上她想要獻上自己的忠誠,但神宮良給予她的回復(fù)是“憋著”。
果然是個欠揍的家伙,三井直子眼神中隱隱帶著些不善。
遲早有一天,她要讓眼前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在她剛起床的時候像個仆人一樣給她換上小皮鞋。
“你很看好現(xiàn)在的東京股市嗎?”
三井直子在摸清楚了神宮良的心理后,也開始十分順滑地聊起了他喜歡的內(nèi)容。
“還好吧,我覺得現(xiàn)在整體的趨勢是很不錯的。”
但神宮良不愧是讓如今整個島國資本界矚目的神秘存在。
哪怕面對自己喜歡的話題,也沒有露出很大的興致。
就好像他對于這種話題并不是很感興趣。
“好像如果有個不錯的,那么資金放在股市中滾動,似乎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我也有這種想法,不過目前打算讓你接觸一下這方面的內(nèi)容,在我沒有時間的時候幫我進行股票交易。
如果你有相對應(yīng)的天賦的話,我也可以讓你試試。”
神宮良思索著如此說道。
“謝謝主人,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遲早有一天會用盡全力報答你的賞賜。”
三井直子起身,纖柔的身姿朝著正面方向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