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蕓菱一臉焦急,顯然沒理解青松長老的意思。雖然之前那只是設計好的局,但林澤為救她而服毒卻是事實。若他因此喪命,蕓菱此生恐難釋懷。
“嗯?連大名鼎鼎的青松長老也束手無策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青松長老心中疑惑,是誰如此不敬,竟當面奚落自己。他循聲而望,眾弟子紛紛避開視線,為他的目光讓出一條道路。
最終,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莫向渠身上。他悠閑地坐在一張高桌上,雙腳懸空,臉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你……”青松長老稍作停頓,腦海中閃過一些記憶,“原來是淮水宗的莫向渠?!?
這些年以來,莫向渠一直在有意無意的針對荊山派。比如此次對林澤的爭奪,也是他得知消息后特意趕來的。對于這位積極的競爭對手,荊山派眾人早已對他多有耳聞甚至是熟悉了。
“正是?!蹦蚯母咦酪卉S而下,緩步走近青松長老,沉穩地說道:“此人心脈細弱,卻血流暢足,此非中毒之象。依我觀察,更像是因情緒劇烈波動所致的血沖之癥。只需以修為真氣渡入其體內,護住心脈,明日或能恢復。”
青松長老哈哈一笑,道:“非也非也,小友所言差矣。此人癥狀雖似血沖,然其氣息紊亂,面色發黑,實乃中毒之兆。非是老朽狂妄,此癥必是如此,不會看錯的。”
莫向渠微微皺眉,他自信自己的判斷無誤,但青松長老乃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輩,他也不能直接反駁。
趙蕓菱瞪了莫向渠一眼,厲聲斥道:“林澤中毒是我親眼所見,你休要再此胡攪蠻纏!”
青松長老輕撫胡須,沉聲道:“若我所料不差,這應是西蜀毒門的秘藥——三魂散?!?
蕓菱聞言,垂頭喪氣地答道:“是的?!?
眾人聽聞三魂散之名,皆是一驚。西蜀毒門的威名在修行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秘藥之毒辣更是令人聞風喪膽。而三魂散更是連毒門都沒有解藥的絕毒之毒。
青松長老輕嘆一聲,道:“哎,如此看來,莫小友倒是言中了。這毒我確實無法解?!?
蕓菱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涼了半截,眾人也紛紛嘆息,只道林澤命該如此。
青松長老目光轉向莫向渠,悠然道:“莫小友,近來淮水宗可還安好?”
莫向渠揚了揚嘴角,隨意答道:“還行吧,至少比你們這里熱鬧些。你們這地方人太少了,冷清得很啊?!?
青松長老聞言,只是哈哈一笑,并不在意。周圍眾人見狀,也只得保持沉默。
“我聽說淮水宗中有一位年輕有為的韓統先生,不知他近況如何?”青松長老突然問道。
莫向渠對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意外,也弄不清這個青松長老的用意,他皺了皺眉,道:“韓統雖然年輕,但按輩分來說,他是我的師叔了。他現在隱居在淮右的一片密林之中,不問世事?!?
青松長老點了點頭,微笑道:“那便好,看來你是知道他在哪里了。”說著,他的目光轉向了躺在床上的林澤,“如今,能救林澤的,恐怕只有這位韓統先生了?!?
此言一出,眾弟子皆是面面相覷,一頭霧水。莫向渠也是莫名其妙。
青松長老解釋道:“諸位應該都知道,荊山與淮水本是同源。韓統師父的師父,當年也是荊山弟子,與我師父的師父乃是同門師兄弟。師祖當年因材施教,將一門解毒的絕技傳給了他們那一支。后來荊山與淮水分立,這門絕技便被韓統的師父帶去了淮水宗。如今,要想救林澤,解這三魂散之毒,非得找到韓統先生不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