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柄劍距離莫向渠僅有一指之遙的剎那,它突然靜止不動了。
莫向渠見狀,雙臂悠然交疊于胸前,手指輕抵鼻尖,嘴角微翹,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說道:“怎么,現在良心發現了?不打算一劍解決我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輕松與調侃,似乎對眼前的危險毫不在意。
莫向渠的聲音剛剛落下,緊接著,一條纖細修長的玉腿輕盈地邁進了屋內。
她的腳下,穿著一雙潔白的網球鞋,步履間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在眼前緩緩展開。
來人正是趙蕓菱。
隨著她的到來,青寒長劍化作一道白光,悄然縮進她的袖口,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來人正是趙蕓菱,她白眼一翻,瞅了莫向渠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警告,像是在告誡他不要與自己爭奪林澤。
莫向渠見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笑道:“剛才可是我救了他......”
趙蕓菱卻是不為所動,她徑直擠開莫向渠,向林澤走去,仿佛這個人已經是他荊山派的了。
莫向渠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嘟囔道:“好男不跟你斗。”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與無奈。
“趙師姐……”李慕白的聲音中帶著茫然和困惑,對眼前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趙蕓菱已經果斷地背起了林澤,她的動作迅速而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說來話長,他中毒了,回山門再說吧?!壁w蕓菱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果然是不愧是趙蕓菱,那個從容不迫、處事不驚的師姐,李慕白心中贊嘆。
趙蕓菱的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白光,瞬間消失在門庭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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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山派坐落在荊山之巔。這里環境清幽,遠離塵囂,仿佛一片人間仙境,群山環繞,層巒疊嶂,云霧繚繞其間。
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斑駁地灑在青石鋪就的小徑上。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伴隨著遠處傳來的溪流潺潺聲,讓人心曠神怡。
此刻,荊山派西廂的客房里卻一點也不恬靜安然。
李慕白和莫向渠站在最外層,里面是三四個中年男子,他們挽著古代人的發髻,穿著灰色的長衫。
再里一層有一張床,床邊上站著一男一女。
女子正是趙蕓菱。她此刻已然換下了那身運動套裝,而身著淡紅色的長衫,衣料如蟬翼般輕薄,仿佛山間起了紅霧繚繞,亦將她曼妙的身姿展現而出。腰間束著淺藍絲帶,寬寬的,末端流蘇搖曳,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增添了幾分靈動。
下身則是一條白色長裙,柔軟飄逸。她的頭發被玉簪簡單挽起,幾縷青絲垂落耳畔,顯得隨性而溫婉。面容清麗,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含情,鼻梁挺直,唇色淡紅,自然清新。
床邊,青松長老端坐,鶴發童顏,氣宇軒昂。
他一手輕捋著銀白的胡須,一手輕搭在林澤的脈門上,專注地為他診脈。床上,林澤昏迷不醒,面色蒼白,令人憂心。
過了一會。
床邊,青松長老緩緩松開診脈的手,緩緩起身。在場眾人見狀,皆恭恭敬敬地后退一步,以示對這位荊山派長老的尊敬。
青松長老輕捋胡須,親和的語氣中帶了幾分責備,道:“你這孩子,他生病了為何不送往醫院,反倒將他送到我這來了?”
這位長老若論身份乃荊山派的五位長老之一。但他不僅修為深,醫術高超,更是樂觀親和,因此在山門中人緣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