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兄弟連心,你玩腦筋
- 大乾更夫:我能簡化功法
- 重生為魚
- 2374字
- 2024-02-01 11:21:30
徐長壽似乎聽不到林知縣所言,再次開口道:“王公公,在下與今早被壓入大牢的同僚情同手足,還有楊班頭多次照顧,能不能懇請公公緩手施救一二。”
聽到如此,幾位大人竟是面目呆滯。
王公公眼神復雜,他原本以為這屬下是想貪得無厭,可沒想到這捕頭的要求竟是這個。
僅僅為了搭救同僚,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你可知,十兩黃金價值幾何。”
徐長壽低頭拱手:“屬下知道,十年俸祿。”
“你可知提名圣上,今后官場如何坦途。”
徐長壽并未回答,只是雙手并未放下,似乎心意已決。
見此,王公公竟是好久說不出話來,“咱家從小在宮中長大,見慣了勾心斗角,竟是忘了,你們都是出自江湖,自有江湖兒女情長。”
王公公擺擺手,算是允許了。
徐長壽連忙謝過,彎腰上前取了王公公的腰牌便要離開。
腳步稀碎,徐長壽經過林知縣旁邊時,忽然一道聲音響起:“從今往后你不用早早到衙門添茶倒水,俸祿提到十兩,每日參加巡街即可。”
徐長壽眼睛泛起淚花,再次彎腰搭謝:“屬下謝過知縣大人。”
知道柳不粘在牢里怕是有苦頭,徐長壽的腳步加快了不少。
淮陰縣城的大牢在北城區,南有花水,北有渭河貫穿東西兩城門。
渭河比花水寬了許多,北城區的百姓也多是商賈云集,熱鬧聲多了幾分,徐長壽快步加持,經過幾座木橋,來到淮陰大牢。
只見兩層墻磚內鍥,中間灌入炒熟的黃沙,底下溝渠環繞四周。
今年北方大災頻發,流民皆逃往南方,作奸犯科之人持續不斷,所以縣城大牢也被改造成鐵桶壁壘般。
“站住,來者何人。”
內墻門下,獄卒看到徐長壽靠近,猛然呵斥道。
見到徐長壽拿出王公公信物,守門獄卒猛然驚醒,連忙諂媚不斷:“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是王公公的人,該死該死。”
進入大牢,穿過右門,徐長壽見到了里面的牢頭,又是一名武人境后期的高手。
徐長壽拿出信物,其上帶著幾枚銅錢,悄悄遞了過去。
根據大乾的規矩,牢房拿人這是必不可少的,雖然有著王公公的信物,但徐長壽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有人辦事喜歡得理不饒人,有人喜歡我行我素。
他喜歡用錢開路,言行低微,正是這些小心謹慎,才能以普通人置身衙門,堵住周圍的紅眼。
見到信物,還有徐長壽如此上道,牢頭點點頭,帶著徐長壽來到左門底下。
地牢內外分設三層,常年不見天日的,霉酸倒涌鼻腔,刺鼻難聞。
“等一下,先拜過三仙娘娘。”
牢頭突然伸出手,攔住徐長壽的去路,見到徐長壽臉露疑惑,開聲解釋道:“牢房多是死囚作奸犯科之輩,其身上怨氣濃重,若是你經過此地,不洗三身,不敬娘娘,三日定遇鬼災。”
“平日其他人是沒有資格的,但你為人不錯,便提醒你一番。”
“嘶!”
徐長壽倒吸一口冷氣,他平日都在衙門添茶遞水的,倒是沒有來過牢房,不知道還有這等規矩。
牢頭開始講解其中規矩,徐長壽照辦。
越過火盆,燃起三香,虔誠敬拜后,徐長壽掐過兩張柳葉,劃過娘娘底下的盆釙清水,隨后帶在身上。
外層都是普通刑犯,徐長壽很快見到柳不粘,此時人已清醒,不見其聲但見其人。
竟是在高歌猛語,懷念徐長壽。
“沒想到我柳家麒麟子,今日就要命喪于此,老天爺啊,你若是有眼,便讓我在黃泉路上碰到徐兄,我兩好做個伴。”
眼畢,柳不粘手持三支不知道從哪里扒來的干枯枝,虔誠跪拜。
突然感覺背后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柳不粘回頭,竟是徐長壽的面容,臉帶微笑看著他。
“鬼啊!!!”
他驚嚇一跳,身影撲到墻壁后方。
隨后低頭求饒:“老天爺啊,我錯了,我錯了,剛剛是小子不識大體,有眼無珠沖撞了您佬,還請讓徐兄先回地獄吧,今日小子就先不見了......”
徐長壽笑而不語:“怎么,不是你要我黃泉路上碰到你嗎?我這不是來了?”
柳不粘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看到徐長壽身后的牢頭,隨即臉露狐疑。
他趕忙跳起,來到徐長壽旁邊,左右打量之下:“徐兄你沒死?這怎么可能啊,你沒有武人境,不可能從鬼災里活著出來的。”
徐長壽拍了拍他肩膀:“我是來帶你出去的。”
“出去?”
柳不粘突然明白了什么,湊近耳朵旁小心翼翼道:“我懂了,老徐你想越獄,你放心,今日我隨你殺出去。”
“今日你我兄弟心連心,區區大牢,我們不懼任何人!”
“咳!”聲音太過刺耳,身后牢頭一陣重咳。
徐長壽一臉黑線,隨即簡單說了一下今早在鬼宅里發生的事情,隨后拿出王公公的腰牌晃了晃,示意柳不粘不要激動。
當然,大牢人多眼雜,滅鬼細節,還有系統這些至關重要的秘密他都刻意隱藏了下來。
“你晉級武人境了???”
“還滅了鬼災!!”
柳不粘聲音響亮整座牢房,眼球頓時瞪大,滿臉不敢置信。
昨日前,徐長壽還是普通人,雖然每日練武,但他的天賦柳不沾向來清楚,武道基本無望,怎么可能一夜入了武人。
“走吧,以后我再跟你解釋清楚。”
大牢怨氣重,看見柳不粘一副傻眼樣,徐長壽也懶得解釋了,直接動上手。
直到徐長壽在大牢門口親自露出內家拳氣,還把人帶出牢房外面,柳不粘依然久久無法回過神。
一夜之間,怎么就能入武人了呢?
柳不粘想不通。
許久,他看著重見天日的淮陰縣上空,突然轉過頭看向徐長壽,一臉癟嘴怒道:“我懂了,徐兄我跟你心連心,你居然跟我玩腦筋!”
“說,你是不是偷偷學了什么武林絕學,或者是跳入山崖遇到什么高人?”
金手指一事徐長壽當然不會往外說,只能搖搖頭,懶得跟他解釋。
可不說話便是默認。
柳不粘似乎抓住機會明白了一切,他伸指說道:“徐兄啊徐兄,果然如此,我的失敗固然可恥,可兄弟的成功更讓我糟心啊,你這一晉級,那整個衙門,可就我一個普通人了!”
“你這是讓我柳家麒麟子,無言面對家門啊!其心可誅啊!”
徐長壽一腳過去,柳不粘似乎有所預示,一臉奸笑早早躲開。
“小人,這就是小人嘴臉,一朝成功,便不認識兄弟我了,你放心,此等大恩,我柳不粘定不敢忘!你啊,趕緊割袍斷義,我懂,那說書人都是這么講故事的。”
倒是不愿再聽他嘮叨。
徐長壽拿出柳葉,分了一張貼在柳不粘身上,開口言道:“當年若不是你,我爹估計死了都沒地方下葬,昨日你也幫了我很多,兄弟二人不必計較這些。”
兩人嬉鬧間,半空竟是落下一粒雪花。
徐長壽抬頭,今年的瑞雪居然來的如此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