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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有問必答,言而有信

柳不粘咽了咽口水,從地上爬起來后,他趕忙來到徐長壽旁邊:“徐兄,小心回答,這妖物只能智取,萬萬不可武斗!”

徐長壽臉色嚴(yán)肅,難怪世人皆說遇妖者,九死無生,這妖物雖然沒有詭異無比的魂魄手段,可要么規(guī)則完全偏向他們,要么便如今日這般,實(shí)力堪稱頂尖。

他回過頭:“文理法師,你能斬得了此妖嗎?”

文理法師搖搖頭,隨后苦笑道:“徐捕快,剛剛那獨(dú)臂男子乃是大乾更夫掌燈人,實(shí)力以至四境巔峰,老衲不過三境巔峰,在他手里都走不下一招,更別說實(shí)力通天的妖物了。”

“半仙之境,老衲只在古書里聽到過。”

四境巔峰的掌燈人,尚不能在妖物手里接過第二招。

徐長壽重重咳嗽一聲,只感天昏地旋,大限將至。

前朝月氏統(tǒng)治的幾百年大肆禁武,大乾剛剛立國不到百年,如今四境便是江湖巔峰。

可四境尚不能斬妖,天下何人能斬?

文理法師一臉絕望,“此妖定是更遠(yuǎn)朝代的古老生物,只怕是道法高深,世間第一了。”

難怪這妖不修改紙條中的規(guī)則內(nèi)容,它已自信冠絕天下第一,世間無人能斬得了它。

墳前黃皮子妖氣彌漫,它也不動手,只在閉目塞聽,等待著徐長壽幾人的回答。

柳不粘倒是天生膽大,他竟然往前湊了湊,看到黃皮子沒有動手,再跑回徐長壽身邊:“徐兄,我看這妖物厲害是厲害,我們?yōu)槭裁捶且癫豢砂。覀兣懿痪托辛耍俊?

柳不粘心思活躍,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柳公子不修武道,尚且不知規(guī)矩,我家?guī)煾冈?jīng)說過,進(jìn)了鬼域,若是不除鬼,是走不出去的。”

柳不粘當(dāng)場就急眼:“又是那死禿驢,他還說我是麒麟子呢,還有六不能沾呢,小爺我從小下河抓魚,勾欄聽曲那是樣樣不少,現(xiàn)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是鉆進(jìn)死心眼里面了!”

徐長壽一臉愁容,不滅鬼能出鬼域嗎?他可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

可墳前黃皮子非但不動手,反而靜靜待在那里,等待自己的答案?

“徐兄,那妖物不動手,咱們就跑啊?還等什么呢?”

柳不粘手腳利索,已經(jīng)架上馬車,趕到徐長壽身后。

紙條詭異,妖物實(shí)力堪稱無敵,縱是他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了。

只能跳上馬車,跟隨柳不粘離去,一路經(jīng)過半山腰,道路崎嶇蜿蜒,又是深雪厚重,幾人速度并不快,加上伸手不見五指的,只能文理法師掌燈,柳不粘瘋狂逃命。

見到徐長壽回到馬車,裕王趕忙問道:“徐捕快,那鬼域已經(jīng)被滅了嗎?”

“滅不了,這下是遇到大麻煩了,那妖物實(shí)力已經(jīng)接近人間無敵。”

“唉。”裕王知道北行危險重重,可沒想到前腳踏出,后腳便是死局。

“那我們現(xiàn)在是?”

徐長壽也是哭笑不得,要說這鬼域不可怕吧,也是恐怖無比,連他也找不到破局之機(jī)。

可說可怕吧,這柳不粘還真帶他們跑出來了。

前方一路顛簸,滿是雪路的深山幽谷,背后已經(jīng)甩開幾里有余。

徐長壽掀開轎簾,來到前面一看。

哪里還有什么廟和墳的身影,前方一路坦途,皆是雪道。

“哈哈哈,我早就說了,不要鉆死心眼,那妖物強(qiáng)大,我們就暫避鋒芒唄,跟我老爺子一樣,他發(fā)火我就躲唄!”

“柳公子當(dāng)之無愧為麒麟子。”文理法師雙手合十,點(diǎn)頭贊賞。

“那是,我就沒有發(fā)出威力,饒了那妖物一命,若是讓我再遇見它,勞資非得反手間滅了它不可!”

“柳公子大才!”

柳不粘話音剛落,只見馬車前方有一亮光,倚在半山腰的四角亭印入眼簾,山間有廟,其上兩盞燈座綠光幽幽。

廟前有墳,墳前有妖。

依舊是那實(shí)力通天的黃皮子老妖呆在廟前,猶如向天下神明示威,它雙目閉神,依然沒有看徐長壽等人一眼,而是口中緩緩?fù)鲁鲆痪洌骸袄戏蛐薜狼辏憧次蚁袢讼裱俊?

妖聲四起而不落,猶如古寺銅鐘響徹眾人耳朵。

柳不粘面目驚駭!

“柳公子,你怎么把馬車趕回來了?”文理法師趕忙說道。

徐長壽臉色一沉,他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勁了。

“柳公子你來掌燈!”

“駕!”

文理法師接過韁繩,奮力一趕,馬車再次沖向前面山路,幾人倉皇躲過此妖。

徐長壽回頭一撇,只見廟前妖物依舊雙目緊閉,不慌不忙,燈火幽幽如同地獄前的黃婆陰靈。

那妖物聲音似乎入耳不停,響徹天際,徐長壽忍不住捂起雙耳。

馬車不停,踏聲不斷,接著柳不粘手里的燈盞搖搖晃晃的,只覺得在陰間府里到處打轉(zhuǎn),幾人神色緊張,黑夜深不見底,過了一會,又見前方一亮光。

幾人屏住呼吸。

又是相同的廟,熟悉的半山腰,那詭異無比的墳?zāi)咕故屈c(diǎn)起香火,妖物身影在香火熏陶下變得如虛如幻。

他們再次回到了原地。

“完蛋了,根本走不了。”柳不粘連忙大喊。

“咳咳咳!”

徐長壽臉色苦澀,幾經(jīng)顛簸,又讓他的傷勢加重不少,每一次咳嗽都帶著血絲。

既然走不了,那只能探究一番了。

他走下馬車,幾人也一同緩慢靠近墳前,借著廟前幽火,幾人腳步如龜速爬行,皆是不愿先到。

猶如地獄索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字一聲刺耳無比:“老夫修道千年,你看我像人像妖?”

徐長壽這才弄懂第一張紙條的規(guī)矩,有問必答,若是不答,他們永遠(yuǎn)走不出去這處鬼域。

可若是答?

獨(dú)臂男子已經(jīng)用自己的性命幫徐長壽幾人作出了一個回答,若是成妖,便是被九尾穿心而過。

徐長壽犯了難,若是成人,這妖物會怎么樣?

“老夫修道千年,你說我像人像妖?”

聲音已不容拒絕!

“像!”

徐長壽動了一個腦筋。

黃皮子緩緩睜開眼,看著徐長壽說道:“人或妖?”

“或。”

黃皮子眉頭緊皺,眉目展現(xiàn)出不耐煩的模樣:“人,妖?”

這下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徐長壽不敢亂說話了。

柳不粘臉色不耐煩了:“像人,你像人行了吧?”

黃皮子聽到答案后,整座天地安靜了下來,墳前香火旺盛了一分,綠幽燈火搖擺不定,老妖聽得答案,它也不動手,只是靜靜待著,雙手依舊合十。

看見妖物沒有動手,幾人眼中冒出希望的亮光。

徐長壽與柳不粘對視一眼,難道像人便是答案,只需讓它討封成功,便能活著離開。

“快,上馬車,我們走啊?”

裕王雙眼放出亮光,臉上增添不少喜色,連忙拉起幾人退回后方。

幾人再次拉起馬車,沿著深山老林趕去,山路蜿蜒十八里,幾人也不敢停歇,只愿祈禱那盞幽火不再出現(xiàn),妖物已經(jīng)退去。

幾人拔山越嶺趕了幾座山,又過了幾座廟,確定不會回到那妖物墳前,才停了下來。

“不行了,這兩只馬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了,停下來。”徐長壽趕忙出手阻止。

深山老林若是沒有了馬,幾人只能死在這路上了。

柳不粘跳了下來,看了看左右,盡管眼前依舊是大雪覆蓋的深山幽谷,卻是不見妖物半點(diǎn)身影。

“活了,我們活下去了!”

徐長壽也是一臉輕松,緩緩說道:“這一切都得感謝那位更夫,他用自己的性命保了我們,若有來日,我定要為那位英雄立塊碑墓!”

幾人也是沉默下來,若不是獨(dú)臂男子,他們便只有一半的機(jī)會能活了。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真是我大乾忠臣。”裕王連連點(diǎn)頭。

前路漫長,幾人折騰了一夜已經(jīng)精疲力盡,徐長壽嘴里又是鮮血不止,只能早早休息。

幾人抱團(tuán)躲在馬車,只聽得寒風(fēng)在外面呼嘯肆虐,車內(nèi)冷冷凄凄,眾人閉目養(yǎng)神,等待明日清早趕路。

夜色漫長,清早很快來臨。

徐長壽緩緩睜開眼,天色漸明,北風(fēng)依舊在呼嘯,正準(zhǔn)備叫醒眾人趕路時,卻在此時聽得一股悠悠的妖聲入耳。

“老夫修道千年,你看我像人像仙?”

幾人猛然驚醒,連忙來到馬車外面一看,燈火不滅,墳?zāi)谷栽冢麄兙故怯只氐搅松钌綇R前,墳邊的黃皮子妖物依然在等待著他們。

有問必答,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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