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灑進房間。等衰銘錫睡到自然醒,時間已經不早了,原本柔和的陽光也變得刺眼。
袁銘錫睜開眼睛,世界一片朦朧,當視力慢慢聚焦,他終于看清眼前有只毛絨絨的腦袋。袁銘錫大抵是思維還沒回轉,他迷迷糊糊的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蚌精得到放松,動了動麻掉的身體。他本來就不用休息,所以沒睡多久。但怕起來打擾到袁銘錫,他從醒來便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大氣都不敢喘。對于新身體和新環境的不適,讓他更加煎熬,還要努力維持人形,他只覺得愈加疲憊了。
蚌精等身體恢復后,便也下了床,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抬腳就去了治室。
袁銘錫洗漱后,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他坐在馬桶上,一邊回憶剛才的事。關于他抱著一個……一只蚌睡了一個晚上……
蚌精推開浴室門,與馬桶上的袁銘錫四目相對,在袁銘錫還沒反應過來時,蚌精已經走了進來,直直地望著他。
袁銘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過了很久,他被盯得有些惱怒,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蚌精一臉認真地問。
見問題又被拋了回來,袁銘錫剛想發火,又想到這是只才化形不久的蚌,又將火氣硬生生壓了下去。他雙手捂住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上廁所。”
“哦。”蚌精似懂非懂。
“你先出去。”袁銘錫命令到,蚌精乖乖照做走之前還關上了門。
沒多久,袁銘錫出來了,他發現蚌精就立在門外,呆呆地望著自己的腳尖。但其實蚌精是在思考,上廁所是什么?
袁銘錫將人攔腰扛起,朝客廳走。蚌精像條死魚一樣,掛在袁銘錫肩上,下一秒,他就被丟在了沙發上。
袁銘錫把人放下后,又去拿來了ipad,纖長的手指在屋幕上操作,一鐘后,ipad里傳出“完寶的士”的聲音。袁銘錫把ipad放蚌精面前,教會他怎么調就走了。
袁銘錫去吃有些晚了的早飯,他還禮貌性地問了蚌精吃不吃,得到的回答不出他所料是否定的。
吃飽喝足的袁銘錫本打算直接回書房工作,但他有點不放心的又去跟蚌精交代了幾句。ipad你自己玩,柜子上還有書,這是字典你可以習一下人類文字,我就在書房,設事你別來找我……諸如此類的話,其實他不想管那么多的。
袁銘錫原先覺得自己可能會在書房侍很久,可能要等到蚌精來找他,再迫不得已出去。但是,他沒多久便自己主動出去了,起因嘛……
“袁哥,事兒辦好了,姓名什么的發過來就好了,哦,還要拍張證件照”
事兒就是幫蚌精辦身份證的事,是袁銘錫托警局的朋友幫忙辦的,不過現在,嘆~看來不得不出門一趟了。
叮咚~門鈴聲響起,來人是賣銘錫的助理兼司機——小劉。
袁總,這是您要的衣服和鞋子。”袁銘錫可不缺這衣服鞋子,而且達明顯不是他的尺碼,不過就算是好奇,身為打工人的劉戎也不敢問。
“嗯,你回去吧。”
蚌精換好了衣服,藍T恤,灰褲子,白板鞋,看上去像個大學生。
袁銘錫平時出門一般很少自己開車,不過他現在還不想讓別人知道蚌情的存在。
路上袁銘錫問起蚌精的名字,性別這種明顯的東西自然下必問,年齡,籍貫,嗯……不問也罷。袁銘錫想,就算沒有正經名字,代號、稱呼什么的,應該還是有的吧?
“名字?我沒有名字,”蚌精知道“名字”大概就代表每個人,是不同的。但海底的動物們大多都沒有什么“名字”。,“不過,姐姐會叫我阿珍,因為我是珍珠蚌。”
不過上戶口,辦身份證:這個名字可不行,姓氏都沒有。但是,要姓什么呢?姓袁?好像不太好,姓蕭?蕭曜青應該不會意吧,畢竟這是他送的。欸,要不姓宋吧,宋珍,不太好,換一個字,宋真,宋禛、宋瑧,“瑧”是一種玉,喻義不錯,也很適合他,就這個吧。
當事人可人知道袁銘錫正在頭腦風暴,他從一上車就在四處打量,這看看,那瞧瞧但他不敢碰,看完車里就看窗外,看著一閃而過的風景,他只覺神奇。
“你以后就叫宋瑧吧。”袁銘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邊說著邊拿出手機,單手打字給他看,蚌精不識字,不過他記下了這兩個字的形狀,這就是他以占的名字了。
他們去拍完了照,又去商場買了些衣服,生活用品什么的。不得不說,他們的顏值是真的高,引得旁人頻頻回頭觀望。袁銘錫一身西裝草履,宋瑧穿的運動休閑,路人都覺得是事業有成的哥哥陪著自家弟買東西,他們便莫名其妙成了兄弟倆。
“歡迎光臨,先生請問需要什么?”售貨員小姐面帶微笑的尋問,尋問的對象嘛,當然是一看就非富即貴的袁銘錫。
袁銘錫輕抬下巴,示意旁邊的人:“幫他挑幾套衣。”售貨員這才注意到一旁已經提了大包小包的宋瑧。其實可能早就注意到了,但人家把他當成司機助理什么的也說不定。
宋臻心想這些衣服為什么要買這么多?他也對買賣價格什么的沒概念,覺得是選上的就拿走,雖然這些都是袁銘錫看上的,但也不用這么多吧?
還不等宋瑧回過神來,店員小姐姐已經轉頭對他掛上燦爛的笑容,將他手中的購物袋都拿去放下,領他去挑衣服了。
袁銘錫之所以帶他一次性買這么多,純屬是因為他懶。他自己的衣服不是網購,就是品牌方送的,定制衣服也不用出門,告知尺寸就好。但宋瑧的尺碼他不知道,出都出來了,索性多買一點。
現在正逛的這家是定制西服的店,在店里試好款式,量好尺寸,一個月內就會做好,再送貨到家。此時的宋瑧已經穿上店員幫他選的衣服站在了袁銘錫面前。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款式和顏色,穿在宋臻身上,加上剛剛拍照抓的發型,就像是最基礎的戒托鑲上了最純凈的鉆石。
宋瑧覺得這身衣服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樣,有些拘束,不是很自在:“好看嗎?”
店員小組還在那夸個不停,但袁銘錫對此充耳不聞:“好看。”
其實宋瑧不是很了解人類的審美,他看別人換了衣服就會問向行的人好不好看。這一路也有很多人夸他和袁銘錫,不過著這些人對競銘名錫和自己的態度,袁銘錫應該是更好看的。
單純的宋瑧哪里知道,“更好看的”袁銘錫,在第一次見到他,就被他的顏值所驚艷。至于別人的態度,可能和氣質有關吧——財富的氣質。
得到肯定的回答,宋瑧自然是高興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穿著和袁銘錫款式相近的衣服,他或許是覺得這樣就和袁銘錫一樣好看了吧。
在宋瑧自我欣賞的功夫,袁銘錫已經付完定金了,在他填信息的時候對宋瑧提醒到把衣服換了,回去吧。
店員見他們要回去了,殷勤的幫他們把剛買的一堆東西送到了車上,而宋瑧卻發現沒有那件西服。
路上,袁銘錫看反光鏡時,注意到了宋瑧的臉,不是因為太過美麗,是因為美麗的臉上誘露著沮喪。
宋瑧的失落毫不掩示,他的心情全都寫在臉上,只有瞎子才會看不見,畢竟他的臉很難讓人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