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開心?”最終還是袁銘錫忍不住問。
“沒一沒有。”宋瑧當然不會說,他正在給自己洗腦,其實他也不是很喜歡那件西服。
叮——電梯門打開,電梯外有個巨大的箱子,這必定就是袁銘錫的快遞了,因為袁銘錫買了上下層的所有房子打通--他懶得維護鄰里關系,也不想被打擾。
費了些力氣,總算是把快遞弄進了屋子。當快遞被打開,宋瑧震驚了,這是個巨大的玻璃缸。
袁銘錫當時好像看都沒看清,直接買了最大的。這個由鋼化玻璃制成,長1. 5米,寬1. 2米,高1. 6米的魚缸,底部鋪滿了細沙和石子,還有假山、水草、珊瑚、水泵、LED燈等,一應俱全。
宋瑧還在沉浸在驚訝中,賣銘錫已經將魚缸的水和電通上了。當LED燈被打開,袁銘錫看著宋瑧更甚的神色,他的心猛然震顫了下。這是種奇妙的感覺,他曾經從來沒有過的。
袁銘錫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作“心動”。也就是說,在過去的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對別人心動過的他,今天對一只蚌精“心動”了……嗎?
宋臻似感覺到有視線投向自己,回頭竟可袁銘錫四目相對,后者表面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但微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只可惜宋瑧不懂。
宋珠回過頭來,趴在魚缸壁上,看著水位慢慢上漲,在水快滿了的時候。袁銘錫關上了水,宋瑧迫不及待的脫掉衣服打算往里鉆,但這個缸對他來說,好像的點高了
雖然宋瑧比缸還高10多公分,但缸壁很高又比較光滑,沒有任何落腳點,如果不借外力,宋瑧很難爬上去,但他大概高估自己了。在他快要掉下來的時候,一雙寬大且溫暖的手握住了他的腰,并把他提了上去。
宋瑧終于笨拙地翻入了魚缸,還濺起一片水花,不一會兒,他又從水里探出頭來,對袁銘錫真誠地說了一聲謝謝。袁移錫對他點了點頭,他便又鉆入水中,然后他就在袁銘錫眨眼的瞬間變回了蚌。
雖然早就知道,但親眼所見還是挺讓人感到奇妙的,不過袁路錫還是保持著一臉云淡風輕:“行了,你自己玩兒吧,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晚安!”
袁銘錫征愣了一下,回:“晚安!”他給他留了一盞燈,回到了房間。
過了幾天,宋瑧的身份證到了,這些天兩人相安無事,一個學習,一個工作,互不打擾。
這天是周末,袁銘錫一早要出門,沒有叫翟媽過來做早餐,但他起床后發現餐桌上已經擺上了豐盛的早餐,但袁銘錫一眼就認出這不是瞿媽做的——瞿媽不會做這么多。
宋瑧適時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見袁銘錫后眼睛亮了亮:“你起來啦!我發現給你做飯的人今天沒來,我就試著做了一些,你嘗嘗看!”
袁銘錫落坐,審視這桌菜肴:紅燒獅子頭,白灼上海著,培根三明治、蔥油拌面,醬香煎餅,還有一盤面粉球不知道包了什么。他看著這桌菜,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浪費了,但這些菜的賣相還不錯。
“哦,對了,”宋瑧突然想起什么,又跑進廚房,出來時端著一個碗,“我差點忘了,還有一個生滾牛肉粥。”
袁銘錫:沉默是今日的早餐。
雖然分量有點多,不過感覺很好吃的樣子,但是:“這個是什么?”袁銘錫指著那個面粉丸子問。
“這個是章魚小丸子。”
袁鼓錫:“……”
“我在冰箱里發現的章魚……怎么了?”
“你怎么認出來的?”袁銘錫猶豫地問。
“聞出來的,修煉之后感官會變得很敏感。”
袁銘錫好奇,“你們不是同類嗎?”
宋瑧覺得困惑,但還是作出了解釋:“嚴格來說不是,雖然都是軟體動物,但不是同一種,差的還挺遠,就像人和豬不也都是哺乳動物嗎?而且自然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死亡也只是一種自然規律,它只是死的不太一樣罷了。”
袁銘錫愣住了,他似乎小瞧了眼前的人,宋瑧的思想和格局令他感到驚訝。
宋臻本來就擁有五百多年的閱歷,不論是在河里還是海里,他都見過了太多的生老病死,但這就是自然的規律。自然中生物的更新換代是很快的他并不會覺得這樣是殘酷的。還有物種間的差異還是很大的,人們不會因為一只死去的豬而悲傷。同樣,宋瑧不會為那只章魚而悲傷,況且他現在都變成人了,差得就更大了。
一只章魚而已,并不妨礙袁銘錫品嘗美食,這些食物外觀色澤極具誘力,不過吃起來就有點不盡人意了,因為太咸了一點,這難道就是海的味道嗎?
“哦,對了。”宋瑧突然又想到什么,在廚房一通翻找,然后拿出一只陶瓷杯,放在衰銘錫面前,“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就隨便變了一點。”
袁銘錫看著這“隨便”變的“一點”珍珠,覺得如此珍貴的東西,卻莫名有種廉價感。
不過袁銘錫大致看了看,這大半杯珍珠的品相確實都是極好的,每顆都是圓潤飽滿,價值大概在幾千到幾萬不等。
袁銘錫心中訝異,面上卻不顯:“嗯,還不錯。”
叮——咚——門鈴聲忽然響起。
來的人是劉戎:“袁總,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大約30分鐘后出發,早餐想吃什么?”劉戎例行尋問袁銘錫——袁大多時候不知道吃什么,一般都是隨便。
袁銘錫被要求每個周末都要回祖宅,劉我照常來叫袁銘錫起床,然后幫他買早點。回祖宅和吃早飯都是袁母的要求,劉戎和袁銘錫都沒法抗命,袁母還叮囑劉戎看著他——劉戎是袁母給他安排的助理。
“今天不用買早餐了,你還沒吃飯吧?進來吃點兒,不用換鞋。”袁銘錫說完轉身就走,劉戎一個人在風中凌亂,袁銘錫說話一直這么不容置喙,不過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老板的話還是要聽的,劉戎走進屋,就看見袁銘錫身邊站著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子,仿佛是一件藝術品。
劉戎認識袁銘錫大多數朋友,但他的記憶庫中沒有這一號人物。老板身邊的人做助理的怎么能不認識,本著不懂就問的原則,劉戎大著膽子問:“袁總,這位先生是?”
袁銘錫眉毛微皺,思索片刻說:“宋瑧,這次比賽的合作伙伴。”
宋瑧不知所云,歪頭看向袁銘錫。劉戎也是一霧水:這次的比賽什么時候可以合作了?應該是珠寶商什么的吧?
“哦,宋先生好,”劉戎心里疑惑,面上卻不顯。
“宋瑧,你先去書房待著。”袁銘錫邊說,邊拿著杯口把杯子遞給他。
劉戎看著宋瑧去了書房,外表鎮定的同時,心里卻想:讓合作伙伴去書房待著,自己和助理在這幾吃早飯,還這么豐盛,老板,我們的關系有點曖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