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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陷害(一)

  • 雍年傳
  • 喬策瑜QCY
  • 3114字
  • 2024-03-13 19:00:00

“無慮跟了娘娘數(shù)月,他私下告訴奴才,從未見過像娘娘這么和善的主子。”高無憂感嘆道。

“皇上自登基以來,宵衣旰食,一天只睡兩個時辰,長此以往只怕傷及龍體。無憂,你日日在皇上身邊,多多勸皇上休息。”

“娘娘,奴才勸過,但皇上不聽。”高無憂為難地說,“奴才看皇上那么忙,也很心疼。”

“那本宮再想想辦法。”年心言說。

半柱香后,胤禛忙完朝政,趕來了翊坤宮,他一見到年心言,就把她攬入懷中:“心言,我來晚了,抱歉。”

“沒事,朝政為重。”年心言拉著皇上坐在飯桌前,“皇上,快吃吧,您定是餓了。”

胤禛把自己的朝冠摘下后,又替年心言摘下朝冠,心疼地說:“怎么不摘了,受這種罪做什么?”

用完飯后,胤禛和年心言坐到床榻上,胤禛深情地凝視著年心言:“這樣的布置,可還喜歡?”

“喜歡。”

“心言對不起啊,當(dāng)年你我的洞房花燭,終究是浪費了。”

“皇上,您當(dāng)年第一次見到我,在想什么?”年心言問到,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當(dāng)年我挑起喜帕的那一剎那,我愣住了。”胤禛驚嘆道,“這世間竟有如此美妙的女子。”

“素來聽聞皇上從不近女色,怎么會傾倒于臣妾?臣妾可不算美人。”

“那些自負美貌的人,不過是庸脂俗粉,但心言你的美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胤禛握著年心言的手,“事實證明,我的心言,不僅人美,心更美。”

“我哪兒那么好?”年心言害羞地下了頭。

“那你呢?”胤禛問,“你第一次見到朕,在想什么?”

年心言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故作為難地說:“皇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

“那皇上不許生氣哦。”

“說來聽聽。”

“當(dāng)時我真怕皇上跟傳聞一樣,冷酷且不近人情,當(dāng)時我坐在床上,蓋著喜帕,當(dāng)真是害怕極了。”

“你怕什么啊,朕還是吃了你?”胤禛笑道。

“后來,皇上挑開了喜帕,你我四目相對,我在皇上冷峻的眸子里看到了幾分柔情,我就放下心來。”

“是嗎?”胤禛讓年心言靠在他的肩頭,“原來第一面,你就看透了我。”

“胤禛,你知道嗎?”年心言靠在胤禛肩頭,恍然說,“我身體不好,我就從未想過能嫁給一個真心相付的人,因為我注定不能跟他白首偕老。”

“大喜的日子,你在胡說什么?”胤禛蹙眉道,“心言定能跟我白首偕老。”

“是我失言了。”年心言捂了捂嘴巴,“胤禛,其實我真的好懷念,我們在杭州優(yōu)游的日子。”

“你若喜歡,我們再去。”

“即便故地重游,也不似當(dāng)年的心境了。”年心言凝視著燃燒的紅燭,仿佛她的生命也在燃燒,她不知道與胤禛相守的日子還剩下多少。

她只希望余下的日子能夠平靜,再平靜一些。

紅燭燃盡,年心言進入了夢鄉(xiāng),胤禛卻側(cè)躺著凝視著年心言平靜的睡顏,他又想起秦太醫(yī)跟他說的話。

“皇上,貴妃娘娘小產(chǎn)后,身體越來越虛弱,只怕……只怕活不過三年了。”秦太醫(yī)俯首于地,語氣悲愴。

“三年?”胤禛驚的渾身顫抖,高無憂在后面扶著他。

“三年還是樂觀的估計。”秦太醫(yī)接著道,“娘娘身體本來就虛弱,又接二連三生產(chǎn),遭受喪子之痛,心神俱傷,臣只能開些溫和的補藥,讓娘娘余下的日子不受那么多苦楚。”

“當(dāng)真沒辦法了嗎?”胤禛的淚水順流而下,他迅速抹去,“都怪朕,這十年來,一直忙于公務(wù),忽略她了,都怨朕。”

“皇上不要自責(zé)。”高無憂勸道,“皇上可以求助民間,民間也有許多名醫(yī),也許他們有辦法。”

“好,這是個好辦法,你去辦,搜羅天下名醫(yī),給貴妃治病。”胤禛吩咐道。

胤禛收回思緒,輕輕地摸了摸年心言的鼻尖,難掩悲傷,心想:“心言,全世界只有你理解朕,朕不想失去你,心言,不要離開朕好不好。”

冊封禮第二日,年心言就要去景仁宮給璟蓉行禮,接受后妃叩拜。

景仁宮里,皇后和后妃們早已等候多時,不知道為什么,年心言一進去就有一種壓迫的窒息感。

難道是自己來晚了,年心言心想,可她比平日里請安的時辰還早些。

“臣妾給皇后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年心言跪下道,她今日穿著一件藍色旗袍,頭上也只簪了些絨花。

“起來吧!”璟蓉拂了拂手,對眾嬪妃說,“你們都來拜見貴妃吧。”

李成念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率領(lǐng)著眾人,走到年心言面前,跪了下來:“嬪妾拜見貴妃娘娘,愿娘娘長樂未央,萬福金安。”

“李姐姐快請起。”年心言就要去扶李成念,豈料李成念卻自己起來了。

“不敢,娘娘您是貴妃,身份貴重,嬪妾可擔(dān)不起娘娘叫一聲姐姐。”李成念冷言道。

“是啊,妃就是妃,貴妃就是貴妃,貴妃,你身份貴重,自然是不一樣的。”璟蓉說,“對了,既然妹妹已經(jīng)是貴妃,自當(dāng)協(xié)理六宮。”

“皇后娘娘的美意,嬪妾心領(lǐng)了。”年心言推辭道,“嬪妾散漫慣了,對宮務(wù)不甚熟悉,還望娘娘體恤。”

“那既然妹妹推卻,本宮也不能強人所難。”璟蓉點點頭,“妹妹還得照顧弘晟,伺候皇上,哪有本宮清閑。”

“聽說安貴人和郭常在至今都沒有侍寢?”熹妃問道。

安貴人和郭常在面子上掛不住,皆低下了頭,裕嬪解圍道:“可能是皇上忙于政務(wù),忽略了妹妹,咱們皇上可是最勤勉的。”

“是啊!”璟蓉說,“你們別急,你們還年輕,日子且長,還怕俘獲不了皇上的心嗎?”

年心言知道,她們每一句話矛頭都指向自己,但年心言不想去理會,雖然身處貴妃之位,但還是低調(diào)一些比較好。

“貴妃娘娘,你給念初做的那一套衣服,她很喜歡。”宋若有岔開了話題。

許是有了女兒,生活沒有那么乏味,宋若有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是嗎?”年心言淺淺一笑,“若念初喜歡,本宮再給她做。”

宋若有點點頭:“多謝貴妃娘娘。”

“若阿筠還在……”李成念想起了阿筠,語氣變得傷感,“阿筠才是皇上親生的公主,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宗室女。”

“齊妃,慎言。”璟蓉冷言道,“念初是十三弟愛女,也是皇上的養(yǎng)女,自然是宮里的公主,再說,皇上一登基就追封阿筠為和碩懷恪公主,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娘娘,是嬪妾失言。”李成念低語道。

“懋嬪,皇上對念初視如己出,你可要好好照顧,不得有任何紕漏。”璟蓉吩咐道。

“嬪妾明白!”懋嬪道。

眾人還沒有從景仁宮散去,高無慮慌慌張張地闖了進去,跪到年心言面前。

“娘娘,不好了。”高無慮語氣都在顫抖,“玥籬姑娘……玥籬姑娘,暴斃……”

“不可能!”年心言猛然站起身,“無慮,你搞錯了吧,昨晚玥籬還給本宮做了點心,你怎么能說她暴斃了?”

“娘娘回宮一看便知。”高無慮拱手道。

年心言看向璟蓉,璟蓉朝她使了個眼色:“你快回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兒。”

年心言走后,璟蓉對玥萱說:“玥萱是你妹妹,你也去看看吧。”

“多謝皇后娘娘!”玥萱深深一拜,沉沉地說。

玥籬靜靜地躺在翊坤宮的偏殿里,七竅流血而亡,一看就是被毒死的。

年心言跑過去,搖晃著玥籬的尸身:“玥籬,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玥籬。”

“玥籬姐姐!”一弦也跪了下來,頓時淚如雨下。

沒過多久,玥萱趕了來,她先是撲在玥籬身上痛哭不止,忽然發(fā)現(xiàn)玥籬手中還握著一張字條。

字條浸滿了血漬,上面寫著:貴妃娘娘,奴婢身死,如您所愿。

玥萱一看顫顫巍巍地將字條舉到年心言面前,戚戚道:“貴妃娘娘,是您?居然是您?是您害死了玥籬!”

“玥萱,你在說什么?本宮對此一無所知。”年心言覺得莫名其妙,辯駁道,“再說,玥籬跟了本宮十年,本宮為何要害她?”

“奴婢定要去皇后面前分說,一定要讓皇后給玥籬做主。”玥萱拿著字條就要闖出去,卻被高無慮攔下。

“放肆,我是皇后娘娘的人,你竟敢攔我?”玥萱狠狠地指著高無慮,又轉(zhuǎn)向年心言,“還是貴妃,您殺了玥籬還不夠,還想殺我滅口。”

年心言瞬間冷靜了下來,讓一弦找了一塊干凈的帕子蓋在了玥籬身上。

年心言走向被高無慮控制住的玥萱,問道:“本宮從未對皇后有過半點不臣之心,為何皇后會設(shè)下這么大一個局陷害本宮,還搭上了無辜的玥籬。”

“貴妃,明明是你,是你害死的玥籬,竟還敢誣陷皇后娘娘。”玥萱不客氣地說。

“高無慮,你松手,放開她。”年心言吩咐道。

“娘娘……這……”高無慮為難道。

“本宮清者自清,何懼之有。”年心言篤定地說。

高無慮松了手,玥萱一溜煙就跑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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