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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妖劍

“哈哈!”聽到紫雨的話,劉光卻是朗聲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張狂和肆無忌憚,即便他現(xiàn)在正身處在墨家機關城外。

紫雨看著劉光的白發(fā),隨著他的動作而在這暗夜里肆意飛揚,一時間,她竟是有一瞬間的恍然,這樣出色的人物,卻是墨家的敵人……真是可惜了!

“好,從此刻起,你便是逆流沙的一份子,你的代號--若水。”劉光收起肆意的笑容,定定地望著紫雨,緩緩開口道,只是他的話,卻正是紫雨最不愿意聽到的。

紫雨不是沒有想到劉光將她抓來的目的,她一開始以為只是要再用鯊齒給她補上一劍罷了,再不然,便是問她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要讓她進逆流沙,沒想到一語成讖,劉光還真打算讓她進逆流沙!

“讓她進逆流沙?!”不待紫雨有所反應,赤練終是忍不住開口:“她可未必會忠心!”她怎么也不可能相信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會放棄幫助墨家。

聽到劉光的話,默立一旁的白鳳也不禁有些詫異,抬眼望向劉光,卻是沒有開口多說什么。

紫雨好笑地望著一臉不滿地赤練,她都還沒有表示不滿,她倒是比她還快!

“我不答應。”紫雨想也未想便開口回絕,讓她加入逆流沙?她可不相信劉光是因為看重了她的某一樣才華,他的決定怕是還有更深層的目的,而這個目的,怕是與墨家脫不了干系。

對于紫雨的拒絕,劉光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抬手遞給紫雨一顆藥丸:“這是白日情醉的解藥。”

紫雨卻是看也未看藥丸,抬眼便對上了劉光的視線:“你忘了墨家有個醫(yī)仙了?”

劉光見紫雨如此,卻是一笑:“她是配不出白日情醉解藥的,因為……”見紫雨依舊不見任何慌亂:“她不可能有斷魂草,因為斷魂草只會在苗疆一帶生長,端木蓉是不可能有的,所以,少了一味藥,你的解藥,永遠也不會有。”

“若是她有的話,也不會只給你吃抑制毒性發(fā)作的藥,你每吃一顆她配的藥,毒性發(fā)作的期限便會縮短五天……”劉光并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一定會明白他的意思。

劉光的意思就是說,她的毒性發(fā)作已經(jīng)由百日縮短到一個月了,想到此,紫雨不禁一笑:“劉光,算你狠!”怕是就算端木蓉那里有斷魂草,劉光也一定會在此之前毀掉斷魂草,難怪最近端木蓉時常不見人影……

“我想要做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止。”劉光的嘴角揚起異樣的弧度,使得紫雨很想動手毀掉他眉間的得意。

紫雨猶豫再三,還是接下了劉光手中的解藥,伴隨著劉光的發(fā)絲輕揚,白鳳的迎風而立,赤練的一臉不甘,紫雨在萬般無奈之下,成為了逆流沙的一份子--若水。

紫雨獨自坐在窗前凝望著天邊的晚霞,因為沒有任何的污染,天空的顏色顯得更加純凈,只是在這樣的動亂之中,她又怎么能平靜的欣賞這樣的晚霞?

進入逆流沙已經(jīng)三天,劉光卻沒有讓紫雨接什么任務,而是給了她一本琴譜和一把古琴。

紫雨回首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不禁有些好笑,一把古琴?劉光是想讓她和小高搶飯碗么?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怕是黑麒麟已經(jīng)順利將圖紙送到了劉光的手中,下一步,他們便是要攻城了,紫雨呼吸不禁一滯:“難道墨家真是在劫難逃了么……”她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當下紫雨收回游離的視線,淺淺一笑:“至少盜跖沒有被白鳳所殺……”

“你倒是對墨家念念不忘,劉光大人難道是留下了一個墨家的臥底?”毫無預警地詢問倒是沒有影響到紫雨的思緒。

紫雨只是抬眼望了一眼來人,隨即轉過臉去并不答話,因為她知道,無論她的回答如何,來人都不會相信。

見紫雨不答,來人也不以為意,隨手翻了一下桌上的琴譜:“劉光大人倒是真下了血本,竟然拿出了上善若水的曲譜?”

聽了來人的話,紫雨的眸色微瀾,上善若水?難怪她的代號便是若水,這一切怕是劉光早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不過,一個逆流沙中的刺客,竟然用這么一個名字?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這樣的一個名字,怎么也不會適合用在一個刺客身上,劉光究竟在想什么?

紫雨握緊腰間的鎮(zhèn)魂鈴,心下暗忖:劉光打算讓她加入逆流沙的計劃怕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就開始醞釀了,如若不然的話,就憑她的實力怎么能在劉光的鯊齒之下存活?

也許是這一切都發(fā)展的太快,紫雨根本沒有時間細想,現(xiàn)在想來,這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有些時候,也許會存在著巧合,但是在這里,一切的巧合都會是必然的因果。

“看樣子,你倒是不喜歡這樣的安排。”白鳳見紫雨一臉深思,便用指腹劃過了琴弦發(fā)出一陣顫音:“大人要見你,記得帶上它。”

眨眼之間,白鳳如同來時一般悄然消失在紫雨的眼前。

紫雨緩步踱至桌前,伸手輕拂琴弦,幾聲清音在這暗夜之中顯得越發(fā)清明,她似乎是越來越迷惑,劉光為什么要送她古琴?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會彈琴?

是的,紫雨會彈琴,也許,不僅僅是會,而是彈得很好,而這件事情,劉光怎么會知道?

紫雨抿了抿唇,不及多想便抱起古琴,朝著劉光的議事場所而去,也許,劉光可以給她答案。

“你為什么要留下她?”猶豫再三赤練還是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對于劉光的決定,她一直是從不質(zhì)疑的。

而這一次,自從遇見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之后,劉光所有的決定,仿佛都是在針對她,這究竟是為什么?

劉光卻是沒有答話,他只是若從前一般,倚窗而立,他似乎是偏愛黑色,更或者是黑色更適合劉光,如墨的錦緞長袍上點綴著金色的琉璃紋飾,袖口之上的朵朵祥云也只不過是增提了他的霸氣。

過了半晌,劉光似是才注意到了赤練的存在,腳下一旋,袍袖一抖,便已然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軟榻之中:“慕容紫雨,將會是我們最好的一枚棋子。”見赤練一臉地不以為意,他卻是嘴角一揚,一抹深沉地淺笑便已然浮現(xiàn),不過也只是一瞬,轉眼便已然消失無蹤。

門外傳來了輕叩的聲響,劉光便不再多言,示意赤練將門打開,見慕容紫雨已然抱琴立于門外,卻也未多說一句,便示意她進來便是。

劉光見紫雨抱琴而立,卻是難得勾唇一笑:“你倒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只可惜,他的稱贊紫雨卻不領情,依舊一臉地淡然。

赤練原本就是看慕容紫雨不甚順眼,如今劉光的話一出口,她眼中的妖冶更是深沉了幾分。

“叫我來有什么事?”紫雨也不打算拐彎抹角,還是有事說事就好,省的麻煩。

“你不是很關心墨家么?我現(xiàn)在就讓你回去。”劉光的眼眸流轉著異樣的光華:“但是,你要配合麟兒的所有行動,不然的話……”劉光的指尖拂過冰冷的鯊齒:“我倒是不介意再多送你一劍。”

“好。”紫雨的干脆倒是令赤練一愣:“你真的答應?”雖說劉光相信她,但是,她怎么也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她最好是不要有什么異常舉動,不然的話……

赤練腰間的赤練王蛇似乎是與她心意相通一般,發(fā)出一陣嘶嘶的聲響,她的嘴角不由地揚起一記嗜血的殘忍。

“我給你的琴譜你可記下了?”劉光對于赤練的一切舉動只是回以一記眼神,倒是沒有出聲責備,轉而便對上了紫雨的視線開口詢問。

“記下了。”紫雨似乎可以感覺到身側的赤練王蛇那一雙陰毒的眼眸,正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不見移轉。

紫雨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氣力才能使得自己不會出手劈向它的七寸,隱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只有微微顫動的衣袖,顯出了她的些許情緒。

這一切似乎都被紫雨隱藏的很好,也或者是,劉光和赤練知曉,并不點破罷了,但這一切,似乎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既然記下了,那么你即刻便前往機關城與麟兒回合,助他完成下一步的計劃。”劉光面色未改,只是沖紫雨抬了一下手。

“好。”紫雨未在做絲毫停留,便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眼見紫雨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赤練的視線不禁再度落在了劉光的身上,示意他能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她豈能在我的手下翻起什么大浪來?”劉光一臉地從容若定,若是控制不了她,他又怎么敢讓她進逆流沙?

“靠,還來?兩天三頭的就發(fā)掘到了十大名劍?真以為自己家是批量生產(chǎn)名劍的啊?就因為最近謠傳某走狗屎運的人,居然在潛糜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沉在河底名劍之一,無恥的賣給了外國佬,發(fā)了筆橫財。看的小城的人心癢癢,也都道聽途說的跑到西子河潛水,找名劍。搞得最近西子河,老子都不敢下去散熱了!”

“.....他潛他的水,礙著你了?”蕭楚仍舊那軟綿綿的聲音。

“他潛水是沒礙著我,但是他狗曰的,在河里泄洪。一個人不說,還TM是兄弟姐妹總動員。那水變味的啊,你說你會去么?”

“不止是人哦,我有時候路過那里,經(jīng)常看見那些遛狗的大媽大嬸,讓狗也在河里就地方便了。所以我從不在河里洗澡,也不存在你的問題。”

老板:“.......”

畢竟愛湊熱鬧是國人的天性,那喧囂熱鬧就往那扎堆。

雖然嘴上說不去,但是老板還是穿好了大涼板,和蕭楚一起隨著街坊鄰居,往西子河趕去。

當蕭楚他們到達西子河時,西子河早已是人聲鼎沸。

看熱鬧的人擠得跟那沙丁魚罐頭似的。

“別踩著我孩子了!”

“別擠,別擠,再擠我這把老骨頭碎了。”

“擠錘子啊擠,沒看見前面有人么?”

“買白菜勒,7毛一斤勒,不白不要錢勒誒......”

‘咦?’蕭楚很是疑惑的想著,‘前幾次說發(fā)現(xiàn)名劍都沒有什么人看熱鬧,今天怎么來了這么多人。’

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帶上副老花鏡,奮不顧身,肥胖的身軀像豬拱般使勁往里擠。

大吼道:“靠邊,靠邊,都靠邊啊,磚家來了,嘍啰閃開!”

蕭楚默不言聲的跟在老板后面。

其實,街坊鄰居都認識老板他們,也知道他是小城為數(shù)不多的古董店的老板,蕭楚是古董店的二掌門。

不然,你以為,蕭楚他們隨便扯個我是磚家就給你讓路了?大家又不是傻子,鬼知道你是不是濫竽充數(shù)的。

付出了一身臭汗,外加老板的一只拖鞋,蕭楚他們終于目睹了名劍。

此劍造型怪異,劍首的幾處蔚藍點綴不知為何物,略微彎曲的劍柄布滿了蛇鱗般的紋理,劍格所鑲嵌的一顆藍石分外誘人,最莫過于奇特的就是劍身了,它不像其他劍那般有著筆直的劍身,而是如牙齒版排布在左側,宛如海洋霸主,鯊魚的利器:牙齒!

“磚家是吧,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名劍啊,我可不是那些胡亂造謠的人,這可是我真真正正的潛出來的啊!”

找到這把劍的人,滿臉的熱切,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嘶~,”蕭楚抽了口冷氣,沒有理會那哥們一本正經(jīng)對老板道:“好像不是虛的....”

老板也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此劍,抽出張屜紙,勻了點酒精,輕輕擦拭著劍身,拂去劍上銹跡斑斑的小塊青銅,露了一部分原有的色澤。

霎時間,一股寒氣與淡淡的血腥,讓蕭楚等人不寒而栗。

“此劍甚是蹊蹺,朋友如若相信我,就先讓我?guī)Щ劁佔永镒聊プ聊ァ!崩习鍖δ俏桓鐐冋f道。

“額.....好......”那人迷迷糊糊的回應著。

“阿楚把劍帶上我們......”

老板話還沒說完,一整強光隨太陽的光耀映了下來,那耀眼炫目的白光照的在場所有人都睜不開眼,大概持續(xù)了4丶5秒,強光漸漸消退。

蕭楚是被一聲破天吼的聲音,驚得睜開了眼。

渾厚的男性吼聲:“咦?這是哪?妖劍鯊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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