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宴怔怔凝視我,他似乎不相信這是從我嘴里說出來的話。
可我根本不會跟他解釋。
有這個功夫,不如多刷兩道題。
在我轉身之際,裴明宴再次叫住我,“姜明月,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等我跟詩予在一起了,我會補償你。”
我側身看著玻璃前的倒影,忍不住諷刺道,“那我把你殺了再跟你道歉行不行?”
裴明宴一愣,“你還…..”
我這下轉身望著他。
“我不需要你的補償,如果是錢,我家多的花不完,可你也沒有別的東西,能補償我,所以呀!”
“我根本不需要,也不稀罕。”
正如裴明宴所說。
他想彌補和姜詩予的遺憾。
一下課就以請教問題的名義去套近乎。
我本想借著課間時間再做一道英語的閱讀理解,實在被前面哈哈笑聲吵的讀不進去題,不悅皺眉看過去。
才注意到裴明宴破天荒換了件新衣服。
見我看過來,姜詩予好心道,“明月,需不需要把我的英語筆記本借給你?上面有我整理好的知識點,我記得你英語成績不是很好,這樣你進步也可以快點。”
旁邊的同學嘲笑道。
“她不止英語成績不好,其他成績也不好吧。”
“算了詩予,就姜明月那成績能看的懂嗎?”
“你就別當老好人了,有些人就喜歡打腫臉沖胖子。”
姜詩予沉著臉打斷他們。
“你們別這樣說明月,萬一她一下進步飛升證明給你們看呢?”
這句話令我皺起眉。
目光掃過剛才嘲笑我的同學。
不太熟,但討厭我。
說起來,我明明不是挑事的性格,上一世我卻被全班莫名其妙孤立,除了裴明宴外,沒人跟我說話。
也是那個時候,我喜歡上裴明宴。
少年俊秀的側顏,憂郁的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暖,成了我生命中唯一的救贖。
現回想起,這背后怕是還有姜詩予挑事。
那我更不可能給她好臉色。
我撐了個懶腰。
“不勞你費心,我媽給我請了家教。”
姜詩予住在我家,她如何不知道我是故意這么說,委屈咬著唇,“明月,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沒再說話,要聽得懂人話。
裴明宴不忍喜歡的人被拒絕,再次叫我名字,“姜明月,詩予好心借給你筆記,你就算不領情好歹說一聲謝謝吧。”
她借了,我就一定要接受嗎?
我只冷冷回他一個字。
“滾。”
放學后,我正在收拾東西。
姜詩予走到我面前,她手指緊緊揪住書包帶,小聲問我,“明月,這次我能不能跟你同路?我每次坐公交回去都好晚了。”
我心里想著帶哪些書回去,頭都沒抬一下,“不順路。”
被我直接拒絕,姜詩予失落低著頭。
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錯覺。
她無辜眨了眨眼睛。
“明月,你是不是討厭我呀?”
上一世我和姜詩予互不干涉。
雖然我討厭她,但壓住道德底線。
經過剛才的事,還不知道姜詩予背刺我多少事,沒有動手打她,我的教養已經夠好了。
重活一世我只想好好學習。
見我沒搭理她,紅著眼離開了。
偏偏裴明宴就吃這套,他差點心疼壞了。
我剛走出教室,裴明宴一把攥著我的衣領,將我拖到角落里,布料卡在喉間差點讓我喘不上氣。
“姜明月,你答應過我不欺負詩予的。”
我紅著脖子喘氣。
“有病就去看醫生別亂發瘋。”
“我看你是找死。”
裴明宴認定我欺負姜詩予,他紅著眼睛拖著我想就往器材室走,完全不顧我掙扎。
“裴明宴,你放開我。”
結果姜詩予剛好從樓上下來。
撞見這一幕。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