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幾乎瞬間就要瘋了。
我是誰?我他媽是把你從城堡里救出來的羅伯啊!
“黛溫,我覺得這一點都不好玩,不要開玩笑了,你沒有受到傷害,這是一個很好的結果,我們回到艾倫小鎮,然后我再帶你回家。”
眼前的修士始終都睜著疑惑的大眼睛,搖搖頭后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一直都在司祭的身邊長大,我想你認錯人了。”
她的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甚至還對著羅伯笑了笑。
笑話羅伯的眼拙。
羅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只是臉上漸漸掛上了一絲笑容。
此時司祭已經將衣服穿好,饒有興趣的沖羅伯說道:“羅伯,你說她是你的朋友黛溫,有沒有證據啊?”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整個教堂都是她回音,隨后無數的火紅色如潮水一樣涌進教堂里。
所有的教徒都來了,完全不顧及教堂外的熊熊烈火,都笑著看向羅伯,一如他們第一次見到羅伯時一樣,笑容和煦,充滿善良。
火光從門外透入到教堂里,映照在司祭美麗的臉龐上,熠熠生輝。
羅伯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笑著看向司祭:“這就是太陽教會?一個以偷盜作為信仰的教會?”
他現在完全明白了,眼前這些人,是一群小偷。
太陽教會就是一群小偷的聚集地,一個盜竊團伙!
司祭無所謂的笑笑,依舊充滿耐心,“羅伯,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信仰太陽神,最喜歡陽光,可不會干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隨后她話鋒一轉,刻薄的說道:“反倒是你,就這樣沖進來打擾了我的凈化儀式,沒有任何的禮貌!”
羅伯想起自己是在這里被司祭做了一個驅除詛咒的儀式,隨后便失去了記憶。如果不是克里斯提醒他,恐怕他會明天早上才發現自己被這群人擺了一道。
那么......他看向身后的黛溫,直接伸手拉住了她,大踏步往教堂外面走去。
“走,我們離開這里再說!”
年輕的修士始終沒有任何的抵抗,晃著自己的腦袋,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正在回想什么。
司祭此時在羅伯的身后大喊:“攔住他!無理的東西!”
話音剛落,所有的火紅色瞬間圍了上來,不過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向羅伯。
隨后一些人伸出手來拉住黛溫,一些人則阻攔羅伯。
像是拔河一樣,想要將他們分開。
同時嘴里大聲喊道:
“羅伯,這是司祭的助手,您認錯了!”
“羅伯,快回去吧!”
“羅伯,你太無理了!”
羅伯手上的劍在他們圍上來的時候就悄然不見了,隨后是衣服、鞋子、褲子。
幾乎是在他們圍上來的一瞬間,羅伯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他現在就像是一只被人拔了毛的仔豬。
“夠了!”羅伯忍受到了極致。
那股從進來開始就一直被他壓制邪念,在這一瞬間,他將它完全的釋放。
邪惡氣息如同實質一般向四周擴散,地上所有的蠟燭都隱隱搖動了幾下。
隨后,圍在羅伯身邊的火紅色開始一個個倒地,發出一聲聲骨肉擠壓的聲音。
“砰砰砰!”
“砰砰砰!”
人群炸裂,倒地的火紅色和鮮艷的紅色混在了一起,在火光之下更顯猙獰。
羅伯踏在血肉之上,憤怒的看著他們。
此時他才注意到地上的尸體有些不同,這些尸體有的長有三只手,有的長有四只手。多長出來的那只手修長無比,像是掛在身體上的一根竹子。
唯獨沒有任何一具尸體像是正常人一樣,只有兩只手。
果然,這是一群小偷。
此時司祭早就已經退到了遠處,她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羅伯,似乎沒有想到羅伯還有這樣的能力。
“女巫的孩子,果然都是邪惡的人!”
說完之后,她一步步走向羅伯,臉上全是輕松自然,全然不害怕自己會像地上尸體一樣頭骨炸裂。
“我想你現在很累了吧?是不是想立刻睡上好幾天?”
“沒有人可以毫無代價的使用這些能力,你也不例外。”
“羅伯,到此為止,我們還是朋友,你回到艾倫小鎮,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只要你留下這個能力既可。”
司祭向羅伯緩步走來,她身邊的那些教徒此時都狂熱的跟著她,有的甚至超過了她的腳步,奮不顧身的朝羅伯沖來。
隨后越來越多的人不要命一樣的沖來,張牙舞爪,面露兇相。
羅伯臉上的笑意更濃,即使他沒有感受到遠處司祭身體里的生命力。
剛剛進教堂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司祭是一個沒有生命力的東西。
也有可能,司祭使用其他的辦法,屏蔽掉了羅伯的生長能力。
羅伯拿她毫無辦法。
不過,教堂里其他的教徒,就沒那么好運了。
無數的人向羅伯沖來,空中大喊著羅伯聽不懂給的話語,誓死不畏!
但是他們沒走幾步便踉蹌倒地,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哀嚎。
他們的腦袋毫無征兆的腫脹變大,頭骨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從蛋殼里鉆了出來,然后炸裂。
新鮮的汁液噴射而出,濺在羅伯的腳上、身體上、手上、臉上。
溫熱又滑膩。
如同一名身材姣好的美女在潑水節里迎接狂熱觀眾的美好祝福。
羅伯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
不知道過了多久,無數教徒沖了過來,又抽搐著痛苦倒地,直到最后,四周沒有了動靜。
羅伯感覺自己身上凝固了一層厚厚的外衣,他才驚訝的發現,地上已經躺滿了橫七豎八的教徒。
司祭站在他的前方,身邊同樣站著幾位身穿紅火色長袍的教徒。
此時,羅伯已經感受不到身邊任何的生命力了,除了身后瑟瑟發抖的黛溫。
教堂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寒風陣陣吹過,血腥味彌漫開來。
此時羅伯已經精疲力盡,使用生長的能力耗盡了他幾乎所有的精力。
剩下的幾名教徒一瞬間又將他圍住,將他按在了滿是血污的地上。
此時司祭有些輕蔑的笑了笑,赤腳踏過地上的血污,快速的走到羅伯的身前,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她笑著說道:“羅伯,快睡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太陽教會的一員了。”
“你叫韋斯特,你跟黛麗絲一樣,同樣是天生可以容納信仰之力的孩子。”
“你將永遠追隨在我的身邊,永不背叛。”
“我將是你的繼母......”
說完這些話,司祭的美麗臉龐突兀的分開兩半,粉紅色的血肉不停的蠕動著,好幾根沾滿粘液的觸手從她的喉嚨里伸出,直接從羅伯的口鼻硬生生鉆了進去。
羅伯的身體清晰的鼓了起來。
此時司祭分開的臉龐震顫,喃喃道:“偷不了你的記憶,總該能偷到你的生長能力吧?”
觸手鉆進羅伯身體的瞬間,他清明的眼神漸漸被紅色取代,眼皮也止不住耷拉了下來。
“你好,繼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