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月離開后,笑清尾隨在后面,并未叫住戀月,只是偷偷跟著,戀月喜歡獨來獨往,身邊并未有隨從,
停在一處大樹后面,笑清以為跟丟了,急忙跑過去,卻被一柄白刃抵在脖子上,
戀月見是笑清,收回短刀:“原來是笑清先生呀,害我以為是壞人。”
笑清尷尬道:“公主受驚了,是在下唐突,想問問關于戰神的事,”
戀月瞥了一眼笑清腰間的扇子,嘴角一勾,“您說嫻珠呀?您盡管問。”
戀月此刻的臉上沒有了在大殿內生氣的樣子,仿佛那場舌戰未發生過,也沒有急言令色,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反倒是心情很好,
笑清道:“嫻珠當年前往魔族時,孤身一人,發生了什么沒人知道,我拾得她羽毛的時候,也只知她遇害了,并不知去向,我精心養著她的尾羽,希望能探究些什么,可一無所獲。”
戀月聽后慢悠悠向前走,笑清便跟著,兩人來到一處觀景臺,遠處翻滾的云海映入眼簾,
“嫻珠是個好姑娘,也確實有些本事,我知道關于她的一些事,”
嫻珠,鳳族戰神,生下來渾身藍羽,非常好看,她生來喜歡打仗,對兵法武學有很高的天賦,不到十二歲已經可以單挑上一屆戰神,成為新任戰神,
身法輕然,上天入地未逢敵手,她聽說魔族圣君法力特殊,與其他族類全然不同,孤身前往魔族挑戰,
戀月說:“她去魔族這事兒,鳳族內沒幾人知道,先生應是她至交好友,”
笑清嘆氣,閉了閉眼,再睜眼抬頭看向遠處的云海,“我與嫻珠無話不談,知她性子剛烈,脾氣暴躁,一直在講經說法給她,可當時的她根本聽不進去,她離開后我本是偷偷跟著,可是還是跟丟了,”
戀月,“我年少時,因為貪玩,曾經游歷四海,閱覽過萬家圖冊,一次偶然路過百名淵時,見過兩個人,一人身穿藍裙,一人身穿黑袍,兩人當時的模樣,像是戀人,不像仇敵,更不像互相扭打一起爭第一的武士,”話落她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笑清,
笑清眼神一動,臉色明顯一沉,
戀月又說,“四海之大,先生還是放不下嗎?”
笑清反應過來她的話,“公主這話何意?”
戀月挑明了說,“先生喜歡嫻珠戰神,所以才費勁心思收留她的尾羽做成扇子,可先生不知,這尾羽帶著魔族的氣息,不能留在身邊嗎?”
“我…”
見笑清遲疑,戀月道:“你知道!你故意留她這東西在身邊,到底有什么目的?”
笑清眨了眨眼睛,戀月卻定定的看著他,不放過他絲毫表示,
笑清嘆氣,隨后說,“對,公主說的都對,喜歡一個人是不由自主的,是無法控制的,我想請公主帶我去趟魔族,讓我斷了這不該有的念想!”
戀月:“她根本沒有死,你卻告訴所有人說她死了,這又為何?莫不是讓所有人都斷了她的念想?”
笑清臉色更加不好看,“她與魔族通婚,與死了有什么區別,若她活著,她為何不能出來證明自己!”
戀月白了他一眼,“我本來以為,通曉天文地理,學識淵博,知理守規的笑清先生是正人君子,原來不過如此。”
笑清:“魔族自打歸了黑耀掌管后,族中規矩甚多,我們鳳族輕易進不去,還請公主…”
戀月擺手打斷他的話,“先生,您的心思我未能探清,您的用意我也不懂,如今我即將嫁到鳳族,身份特殊,恐怕一時半會兒答應不了你。”
笑清垂下臉來,
戀月隨后又說,“不過,你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
轉身要走時,笑清雙手奉上扇子,恭敬道:“這東西請先由公主保管吧,”
戀月,“這是你的東西,我保管什么,你還是繼續睹物思人吧!”
笑清攔住戀月,“公主殿下,笑清已經翻盤醒悟,還請公主幫幫在下。”
戀月無奈,伸手接過扇子,不情愿的說,“這扇子雖放在我這兒,但我還是不確定會不會幫你,”
話落,拿著扇子離開觀景臺,
她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繞回到大殿附近,找了個隱秘的角落,等西海使臣,嘴里小聲叨咕著,“還不出來,竟給我西海丟臉,干嘛阿諛奉承那家伙!也不知哥哥給了他什么好處,也不知那臭戀歡是怎么想的…”
腳步聲傳來,她停住聲音,尋著腳步聲望去,是白霆,
白霆從大殿內走出來,身邊沒跟著仆人,察覺到目光,向她這里看過來,她立馬收回脖子,轉身向反方向走,
白霆追過來,“戀月公主。”
她停住腳步,卻未回頭,也未回應他,
白霆大步走到她身旁,“是在等我嗎?”
戀月白了他一眼,“沒有!”
年輕的白霆一身傲骨,“還不承認,等著給我道歉?”
戀月又瞪了他一眼,咬著牙嘴唇動了動罵了什么,卻沒出聲,大步向前而去,
白霆繼續跟著,“既然等著我,一定有什么話要與我說吧?走什么呀,被戳穿了感覺沒面子?”
戀月邊走邊說:“少自戀了你,”她想盡快甩掉這個家伙,
白霆見跟不上她,“我就知道,你們水族,天生沉不住氣,瞧瞧你剛剛干的好事,傷了紅晨對你沒有好處。”
戀月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我做事敢作敢當,沒好處也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不用你來提醒我。”
相較于戀月的惱火,白霆卻很淡定,“你干嘛對我那么大的敵意呀?怎么說,我們也是要千世萬世的夫妻的,現在就開始討厭我,以后可有你受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