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念小樓六點多就醒了。這時天還是黑的。

冬天的清晨相當的冷。但是對于昨天那半招兒商羊舞雨他已經有些按捺不住的感覺。幾乎沒有猶豫就從暖和的被窩里爬起來了。

其實到現在為止，念小樓只在晚上才讓黑衣上身的。這樣作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晚上練習時間比較多。但是還有個最重要原因是白天要保留黑衣上身的機會以防別甄杰這類人來偷襲自己。

但是今天念小樓實在有些按捺不住的感覺。他略猶豫后先把國標步法跟劍法配合進行了一千遍練習。

那本商車劍法還放在枕頭旁邊，念小樓把它拿來，仔細的看一遍。重新把最后的半招按劍法上的動作試了兩遍，感覺跟昨天晚上的有太多的不同。黑衣在出這半招兒的時候，有極多的修改。

而這個時候，猝不及防的——果子兮的電話忽然就打過來了…………

這個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所有的一切都浸在天亮前的暗藍色的冷冷中。

“唉，念小樓……”果子兮的聲音從手機里發出來有一種嘆息。這嘆息讓念小樓的心一緊，手里的劍法書都差點掉地上了。他記得果子兮說過不會再來麻煩他了。他沖口而出的問，“又……怎么了？”

“唉——沒什么，沒什么……”果子兮換了個口氣說，“昨天真的是謝謝你了……”

“呃……不會再有事兒了吧？”念小樓警惕的問。

“不會了。真的是很謝謝你，其實我只是想讓我爸媽高興一點兒而已……”果子兮的聲音里有幾分低落。其實念小樓也能理解果子兮的父母的焦急，所謂知女莫若父，作為雙親，天天相處其實是很難不了解自己的女兒的問題的。

但是可能越是了解，就越是不愿意相信。作為商界的名人，又有錢有地位有名聲，到這個年紀可能什么都有了，結果后一代卻出了這種問題。果子兮的作法也只是想讓自己的父母高興一點兒而已。

念小樓有些嘆息的安慰她說，“其實也沒幫什么忙了……都是舉手之勞……”

“嗯……”果子兮的聲音有些低落向只流浪的貓，“你放心了，我不會無聊到影響你的生活的。”她的聲音接著變得開朗了起來說，“我不會對你這種人有什么興趣的，呵呵……”

“啊，我明白的。呵呵……”念小樓笑笑說。他心想，果子兮這個人其實也蠻體貼人的。

“謝謝了，打擾你了。”果子兮很有禮貌的輕聲說，“那——我掛電話了。”

“嗯好。別客氣，如果有什么能幫忙的，跟我說，我會幫你的。”念小樓笑著說……

“呃……”果子兮頓了一秒后說，“嗯……，其實要是你能再幫個小忙就好了……”

？！！！

“嗯！？…………”念小樓有一秒的發愣。

“算了……”果子兮似乎預備好了念小樓會有這種反應，她嘆了口氣，那聲音里夾了最少上萬斤重的落寞。

“……呃……是什么什么事兒？”念小樓支吾了一下后問道。

“你能每天接一下我的電話嗎？我每天會在晚上七點半左右打過來，你接了之后把手機放那兒不動就行了。到時間我自己會掛斷的……”

“為……什么？”

“唉——我會找我爸媽報電話費的，只是作個樣子讓我爸媽知道而已……”果子兮頓了一下后說，“你的電話費我出，你可以隨便打……我包……”

“呃……這種事兒……”念小樓前面想了兩秒后有點兒遲疑的問，“……每天……都聊！？”

果子兮有點兒不高興的說，“不是聊，是你接了把手機放到桌子上就行了。我只是要用點兒話費好讓我爸媽查電話單！”

“就是這樣嗎……接電話就行了？”

“對呀！”果子兮虛了一口氣說，“你到底想到那兒去了，我要跟你聊什么呢？其實我從頭到尾就沒讓你作什么很難的事兒呀！”

“那倒也是……”念小樓遲疑了一下后說，“好吧，我知道了。”

“對了，我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來接你，帶你去換個手機吧。”

“不用了，我的手機還能用。”

“唉，不是為了送東西你。是怕你的手機電池不夠，不要你承什么人情的。”果子兮的口氣似乎有點兒惱了。念小樓有點兒汗的說，“那好吧，別太貴了，我拿手機也只是偶爾打個電話。”

“嗯。”

其實包電話費這種事兒要是給別人確實是好事兒。就是給念小樓沒什么用，他能打電話的對像少得可憐。就算是有個包打全球的電話，量他也用不了多少錢去。

例舉一個念小樓最常見的往家里打電話的經典對白：

老媽接電話，“喂，哪位呀？”

“我啊，念小樓。”

老媽高興了，“哦，兒子啊。打電話有什么事兒吧？”

“沒事兒。”念小樓反問，“你不是要我在外面跟你們打電話嗎？”

老媽，“呃……”

“沒事兒，我掛了。”

掛斷……

好吧，念小樓打的電話主要就是這種，所以其實他用不了多少錢去的。

念小樓放下電話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望著窗外，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是不是晴天無法判斷。遠處的成排的榆樹在陰冷的風里向瑟縮一樣的動。

原本還打算試那招“商羊舞雨”的……

他有些有氣無力的把那本劍法書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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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上古預言神獸。一說是鳥，也說是羊。據云，大雨前，常屈一足起舞。商羊舞必有大雨。實際上并不一定是雨，商羊舞也可能是有重大變故發生的預兆。”

“上古的預言神獸……”

念小樓中午的時候在學校的圖書館里翻到了的也只是這樣的資料。念小樓能找到的也只有這些了。那陰了許久的天空，忽然開始下起小雨。

窗外的一切都在灰色寂靜的細雨中。雨水夾著寒風從教室的門縫里透進來，有種清冷到無法抵抗的感覺……

陰天，有點兒冷，天黑壓壓的。

念小樓的這一天幾乎眼前就老在飛舞著那一招商羊舞雨。到查完資料出來，圖書館前面的那條小路被打濕了，走上去會有不少泥巴的鞋印子。“怎么會下雨了？”這在已經下過好幾場雪的冬天，忽然讓人有種驚異的反常感覺。

念小樓往教室走的時候，遇到了果子兮的車。這天中午她跟上次一樣只是坐了保鏢的黑轎車，似乎極不想讓別人知道。

所以念小樓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學生罕至的地方時，這黑轎車，吱～！一聲就停在他旁邊了。念小樓一開始甚至以為是甄杰來偷襲自己了。他一臉警惕的看著那輛車，保持隨時讓黑衣上身開打的狀態。然后，車門一條縫，果子兮在里面壓低聲音跟念小樓喊，“快點兒！上來！”

PS：（最近更新的時間跟承諾的有出入，不過都是加更。汗，大家應該不會有意見吧。覺得書好的朋友別忘了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