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處理花芍藥？”念小樓有些擔心的問。他原本打算今后這幾年的考試就要指望這個小蘿莉了。所以對于黑衣的話，他有些擔心。

窗外的夜風把拉好的窗簾吹得時起時伏。黑衣的眼睛在黑夜里有一種水的波動。

她猶豫了一會兒說，“你召喚的每一個人物，身上都有監控。而且她們都被限制了級別。一般只能升到兩級，最多不會超過三級。”黑衣說著停了一下輕聲說，“這些召喚的人物只是表面上受你控制，她們的最高控制權并不在你身上。一旦出現意外，她們都會失控的。”

黑衣的聲音并不大，像一種水在波動。但是說的話卻讓念小樓很驚心。他一直其實也擔心這種強大的力量不會這么單純的送給自己。他忽然想起最開始耳釘那空洞沒有感情的說明聲音，“你只能召喚到白色的人物，你不能召喚到其它級別的人物……”

如果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的話，擁有這種耳釘的人，其實也是被系統本身防范的對像。

黑衣接著說，“別的不要問了。你不適合知道的太多。我會解除她的限制并讓她的控制權只屬于你，這樣也方便我跟她見面。”黑衣的話其實不多，可能是感受到了念小樓對于花芍藥比較在意，所以才多解釋了幾句。

黑衣接著用筆在白紙上畫了一個九角的陣形說，我需要九枚黃金珠、九面鏡子，另外要一枝這個世界的芍藥花和一把金刀。念小樓記下了這些東西，最后停在了那九枚黃金珠上，心說九枚黃金是多少錢？金刀？

黑衣似乎知道他的疑問，用筆在白紙上畫了一個小圖，畫出了形狀說，“要真實的大小跟這一樣的，要有九個。”對于金刀她卻并沒有畫只是說，“金刀是用來刺破手指的。你自已看情況。”

念小樓有點兒冒汗，心說，不知道九個這樣的黃金要多少錢……他現在身上剛剛拿到了一千，身上原來的錢還有五六百心說這不知道夠不夠。剛剛跟果子兮說不找她借錢了。希望這回不用去借錢。

明天去金店問一下價格。

第二天早上。念小樓依然是課前五分鐘才到學校。

這次的考試大多數學生都有問題。而空著題沒作的學生更是多數。大多數人都自我感覺相當不好……這種情況下其實已經沒有多少人再留意念小樓這種人了。念小樓樂得自在。

等候考試分數下來的學生們，顯然有一種很濃烈的悲壯氣氛。

這天的第一節課是數學，班主任老師居然沒來。學生們反而有各種各樣不好的猜測，教室里開始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腸子一直在小聲的嘀咕，雖然這次有很多人都沒考好，雖然他已經問過了有一半人后面空著的。但是他似乎還是很擔心。念小樓已經不記得他是第幾次問他了，“你覺得老胡會不會正在家里發火。我長得這么特別他會不會特別注意我？我最近發現他老往我這兒看。”

念小樓對腸子這種話很不耐，說“你桌子里面不是有個佛像嗎？你多求他就成了，別的事兒誰知道？”

念小樓最近對金子感興趣，他忽然問，“對了你那佛像是真金的嗎？”說著他一邊伸手到腸子的抽屜里面把那個佛像拿出來。

“能不能借我用用。用完了再還給你。”

這佛像的金身是被置在一個透明的水晶里面的。跟琥珀很像，佛像旁邊的地上還擺了不少金幣，都是金燦燦兒的。念小樓拿起來眼睛貼在上面看了一會兒。心說敲碎了能不能湊九個？

腸子在一邊兒狀若游魂的說，“這個東西是街上騙錢的假和尚拿了二十塊給的。你覺得能是真的嗎？”

念小樓心說這要是假的拿回去給黑衣布陣，肯定出事兒。到時候陣法失敗了，蘿莉可就失控了。

他正想到這兒的時候，教室里忽然一黑。

停電了。

念小樓順手把佛像放回去了。

這時是白天，但是因為是冬天，教學樓的采光并不算好，所以下午一般也是開燈的。

學校的學生們對于這個學校的停電其實已經很有經驗了。所以一停電就一齊向學校的東南角望。那里有一個專管學校供電的變壓器。

這時電線桿上還有零星的雪。所有學生都一致猜測是那兒的“電猴子”又燒了。然后十幾分鐘后果然有人去那兒了。

學校教室里的一小段兒陰暗時間也讓大家對于這次考試的結果有了更多不好的感覺。腸子用肚子痛的表情說，“這就是不吉之兆啊……”

念小樓對此置若罔聞。他中午吃完飯回來的比較晚。進教學樓的時候。看到班主任跟袁曉林一起正在往教學樓上走。這兩個人站的角度問題。所以兩人并沒有看到念小樓。

念小樓跟在他們后面打算等他們上到二樓后，從另一個樓梯上先沖到教室去。結果轉過一樓的樓梯轉角后聽到班主任在下面邊走邊跟袁曉林說，“……袁老師，你上次考試的時候也看到他的試卷了。一個學生仗著自己將來有前途，就不好好學習，天天去弄那些什么劍術，拖低班級平均分。唉，這樣的學生又難管。你一說他脖子一梗，反正他的前途又跟我們這些當老師的沒關系。我只希望下學年分班他最好是不要分到我們班上。”

袁曉林一直沒說話。

班主任換了個話題說，“喛，袁老師，下學年還是跟我們搭檔吧。”

“聽學校安排吧。”袁曉林沉默了一會兒后說，“胡老師，我覺得作老師注意把學生的學習提升上去就行了。我覺得念小樓這個學生還算是學生比較用功的那種。”

班主任沒想到會袁曉林會這樣說，他岔開話題說，“唉，我這也只是抱怨幾句。下午分數就出來了。希望這次我們班的分數不會太差。”

……念小樓心中有些憤怒，班主任這種話明顯在說自己。這次考試的試卷是采用的期末考試的規則。試卷改出來前，老師是不知道分數的。“班主任八成是以為我這次考的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