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如見大日
- 大明之主:我爹是嘉靖
- 淺海游
- 2016字
- 2025-06-14 00:01:04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不知殿下有何解?”張居正合起手中的論語子集,正色道。
“學生拙見,還望先生見諒。”
朱載堃禮貌的回答一句,仔細搜索了腦海中前世在各大論壇看到的驚天骸解,很快便有了自信。
“文以載道。上古三賢至始,商湯代夏,武王伐紂,周朝八百國儲,短秦強漢,魏晉南北朝,隋唐盛世起,五代亂十國。宋元舊事休,日月為明。這便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知文便是懂史。
王先生曰:“知行合一。”,張先生,我已明史,卻不知如何去做。”
朱載堃看向面前的張居正,眼神中透露著精光,仿佛一位睥睨天下的君主,回眸細品往日的些許風霜。
張居正有些愣神,耳邊猶如驚雷炸響,聽到朱載堃問答,立刻收攏心神道:“殿下此解,令某煥然一新,在下便以忠信回答。”
“忠于心,而敏于行,忠君愛民為德,信則少言,言必果,方為德。內修德,明是非,可以行矣。”
張居正撫須長嘆,內心感慨萬分,不由對福王殿下的評價再高上一分。
“人人都言我張江陵是神童,今日窺得殿下一貌,所謂井底之蛙終見大日啊!”張居正毫不吝惜的夸獎道,有些自愧不如。
朱載堃連忙推辭,十分謙虛的回答道:“先生過獎了。學生不過空談,先生可是事事為國,國之棟梁。”
“忠君愛國,乃人臣本分。殿下若論才學,不必自謙。”張居正笑著說道,越發有些惜才。如此璞玉,值得他細細雕琢。
“學生自小體弱多病,身旁唯有書本相伴。才學深淺,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不知其然。”朱載堃一臉笑容的答道,自信十足。
他讀的書太多了,多到數不過來。幾千年的歷史化作流光,他從頭看到尾,如今握住了筆,自然要寫點什么。
“殿下不必煩惱,張某即為日侍講官,愿盡綿薄之力,為殿下答疑解惑。”
“先生此言當真。”朱載堃嬉笑一聲,露出少年人才有的笑臉。他自然明白張居正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張居正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先生,請繼續講課,學生自會用心學習。”朱載堃下定決心道。
張居正點點頭,繼續為朱載堃講解論語,每一句不但準確講明內涵,就連前朝大儒的注解也一并講出,甚至不時說出幾個典故,讓枯燥乏味的講學充滿了趣味。
一個時辰意猶未盡,朱載堃聽得如癡如醉。
“今日授課便到此處,殿下記得寫上一份議釋,張某明日來時批改。”張居正合起手中的書冊,不忘留下課后作業。
“知道了。先生慢走。”
朱載堃小聲喊了一句,對留作業這件事有些不喜,果然到哪都逃脫不了。
送別張居正,朱載堃回到書房,安心坐下,喝了一口剛泡好的龍井貢茶,便沉下心來開始完成作業。
墨香透過紙張,朱載堃提筆寫下一句句自己博眾家所長的名言警句,跳出歷史的約束,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完全沒有難度。
短短半個時辰,朱載堃便完成了任務,若不是害怕字跡繚亂到自己都看不下去,這個時間他還能再壓縮一半。
用過午膳,朱載堃美美睡上一個午覺,感覺日子愜意無比。
下午,朱載堃便找來朱七,商討自己的錢行大計。
“朱七啊!我感覺這塊地就不錯。你看它,剛好就在鬧市區,離永定門也不遠,南南北北的商旅來了,把那些沉甸甸的銅板換成存票不是輕松許多。”朱載堃指著桌子上的皇城堪輿圖,滿意的回答道。
“福王爺,我朱七不過粗人一個,舞刀弄槍,抓抓蠹蟲貪官在行,別的實在一竅不通。”朱七坦白道。
“王爺,直說便可,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嘿嘿,還是你懂我。這地段好,價錢自然不便宜。商鋪的幕后人是我長輩,不好占人家便宜。”
朱載堃的小算盤劈啪作響,能不花錢,還干好事情,這就需要一點微操。干這行的大拿,自然是眼前這位東廠的千戶。
朱七看著朱載堃指出的那處地方,在腦海里搜尋一番,立刻便想起了這處產業的主人。
“百宴樓,我記得是定國公徐延德家的產業。此人膽小如鼠,與嚴嵩往來密切,收授賄賂,霸占民田。東廠檔房里,關于這位定國公的黑料,已經積攢了滿滿一筐子。”
“殿下若是喜歡,屬下這就回去派人抄了定國公這處產業,保證不花一兩銀子。”朱七意味深長的回答道,他對嚴嵩父子恨得咬牙切齒,對那些依附嚴黨的官員更是深惡痛絕。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記住,溫柔一點,就當對方破財消災么?還是要給定國公解釋一番,天子腳下,是要講規矩的,我這是奉旨辦事,不是針對誰。”朱載堃小心回答道,只能說這位定國公運氣不太好。
“哈哈,其中分寸,屬下自有把握。”朱七笑著回道,腦海中已經想好了對策,錦衣衛到時只管拿人就是。
“那就辛苦千戶了。”朱載堃拱手道,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殿下放心,不出三日,屬下便能拿到地契。”朱七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你看,不要著急么?”朱載堃搖搖頭,做事怎么能這么粗糙。
“封了這處產業,先不要動,到時記得拍賣出去,至于賣給誰,本王到時會給你指示。”
朱載堃早已想好了解決辦法,他可是要把這里變成大明錢行,自然要合法合規。
等待張掌柜進京,到時便讓對方去買下這處產業,這樣誰也挑不出毛病。
“殿下英明,屬下先去準備。”朱七不忘拍馬屁道。
說完,便告辭朱載堃,離開了福王府開始自己的計劃。
“端午汛期將至,要注意防汛了。浙江的金湯大堤牢不牢固,我管不到,但蘇州府的堤壩要是絕了堤,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