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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的一生中,平淡的生活,總會有一次奇遇。作為屠戶的并華,平常除了切肉斷骨,就是出去喝兩杯小酒了。
曾有一次春游,并華與眾兄弟喝完酒就開始大賭一場,賭完盡興一頭空后,便晃悠悠出去閑逛。一轉(zhuǎn)一搖一下倒在漢水邊上,一半醉意一半困意把草當(dāng)床躺。
不知何時,有一位老漢踢醒醉夢的并華,并華剛夢醒,干揉眼腦懵懂看著老漢。老漢不等并華便說道:“看你的的相貌,不過是一介市井賭屠。我如今有一利斧交給你,你用這斧頭去修造,必定能奪天地之巧妙而通神變。不過它日不要因?yàn)榕佣苓B累。”并華聽完,清醒大半,立即跪受手斧,向老漢拜謝,等自己起來準(zhǔn)備細(xì)問老漢,已不知所蹤。并華四處張望喊叫一番,確定無人后只好作罷。
并華回到家中日夜研究斧頭,并用木材試驗(yàn),而一下斧制作時,確實(shí)如有神助。所造之物,能使飛行,亦能行陸行。隨后關(guān)于棟宇殿亭,危樓高閣,皆一一勝責(zé),不煩余刃,并華的匠聲也一下在襄陽內(nèi)傳開。
收獲名利的并華,不再滿意拘于一地。之后四處游玩,一次旅游到安陸間,寄居到當(dāng)?shù)匾晃幻麨橥趺兜母粦艏依铩M趺秾Σ⑷A的技術(shù)與名聲是知根知底的,于是設(shè)宴款待并華,請求并華為自己家附近的臨水處,打造一座獨(dú)柱亭。并華得了酒食好處自然不會推托,一頓水位丈求,深淺量漲,遠(yuǎn)近構(gòu)思,材運(yùn)斧修,不廢多少日月,亭子就建起來了。
王枚對于這種盛事,自己偕領(lǐng)全家去觀賞。而其中正有一位容貌殊麗,華色罕匹的女子,深深吸引了并華。并華本是色中餓鬼,耐不住性的人。雖然沒有即刻撲上去,心下都暗暗記下。而此女本是王枚的女兒,因?yàn)閱史蜻€家,待嫁守寡。
夜晚并華趁著眾人散回寢室,自己則偷偷翻墻入寡婦之房,王女一看并華闖入本是一驚,但是沒有喊人的意思,靜靜看著并華,并華也是情場老手,先是癡迷纏綿,后是威脅武屈,更是聲稱:“不服從,我必殺你滅口。”這王女本就是旱田守寡,兼且今日觀賞水亭時對并華又有心動,如今并華送上門來,又“剛?cè)帷辈⑹挠胁环牡牡览恚≈蟮娜兆樱⑷A每夜到王女房間幽會私情。
王家每夜多了人影迅風(fēng)之聲,女兒怡樂之色,王枚豈會有不打探的道理。可這事發(fā)現(xiàn)了也不能外傳,那只好花重金重禮派人送給并華。并華市井之徒,又有做賊的事,怎么會不知道王枚的意思。于是對王枚說:“我住你家里,受你恩惠已經(jīng)很多了,如今又送重禮給我,我它日無以為報,我剛好有一件巧妙的東西,就當(dāng)禮物送給你。”
王枚挑了挑眉,疑惑問道:“什么東西?如果對我沒用,我是不敢收下。”并華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笑了笑說道:“我能造木鶴,讓它飛起來,如果有緊急情況,就可以乘著木鶴,趕到千里之外去。”王枚聽罷,不加思索便答應(yīng)下來,因?yàn)橥趺兑仓啦⑷A確實(shí)有這本領(lǐng)。并華得到王枚允許,當(dāng)場操斧裁木,調(diào)形理狀,不多久造出飛鶴一雙,唯差關(guān)鍵之處,一雙神目。王枚看著這巧功,不禁贊嘆,但對雙眼未成頗有疑怪。并華不待王枚追問,遂言:“這飛鶴雙眼,必須要你齋戒之后,才能成目飛翔,不齋戒,是萬萬不能飛的。”王枚聽罷頓釋浮疑,在當(dāng)天始便守房齋戒。
當(dāng)晚,并華再次溜進(jìn)王女房中,坐著已經(jīng)點(diǎn)睛的雙鶴帶上王女連夜乘歸襄陽。直至早曙,王枚齋戒完,找并華找不到,喊女兒喊不出。氣得王枚上竄下跳。
不久王枚潛入襄陽地界,找到州牧以實(shí)事相告,訟狀并華。州牧也知道并華這一號人物,公開抓捕絕難成功。于是私下發(fā)布通緝令,派人搜尋并華。而并華回到襄陽得了新歡,完全沒有警戒之意,大搖大擺喝酒弄賭,攥緊拘捕令的探員便衣特務(wù),一收攏捕網(wǎng),不費(fèi)多少功夫便把并華綁起來,交了差。
州牧一審,并華就交代往事,州牧一聽怒不可遏,也不管什么人才難得,下令吏卒把并華公開杖斃。而并華所乘坐的木鶴從此再不能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