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陶漁一行啟程前往云山宗。
云山宗距離不遠,以三人金丹修為,御劍一日便能抵達。
行至半途,陶漁突然眉頭一皺,停下腳下的靈劍。
“公子?”
魏忠獻眼皮一跳,連忙停下,低聲詢問。
一側,陸石木訥臉龐也迅速浮現警惕,剎那間龐大的靈識掃蕩四方,試圖揪出可能出現的敵人。
周圍沒有威脅。
反復確認后,陸石轉頭看向陶漁,目光透露驚駭/
占卜?!
什么事能讓公子啟用甲骨占卜?!
魏忠獻與陸石對視一眼,眼中均浮現不妙之色。
作為陶漁的手下,對于陶漁精通占卜早已明知。
但平時占卜,陶漁僅是掐手算算,或者打眼一看,便能推算個八九,很少動用甲骨盡心占卜!
魏忠獻道:“上次公子動用甲骨,好像是少宗主渡金丹大劫的時候。”
“那次是少宗主纏著公子求個安心,其實本不用動用甲骨。”
平時少言寡語的陸石居然說了這么多話,可見他對陶漁用甲骨占卜術的震驚。
眼前,
陶漁眉頭緊皺,抬手間,掌心一片甲骨浮現而出。
小神通·甲骨占卜術!
嗤哧!
嗤哧!
嗤哧!
汗水滴下,陶漁目光凝重地盯著手中灼燒的甲骨。
一片普通一階靈龜的龜甲,在金丹真火的不斷灼燒下,竟然絲毫沒有變化!
陶漁咬牙。
獻祭百年壽元!
然而,卻只有十年壽元消耗!
陶漁不顧多想,急忙勾動甲骨占卜術最初給他的祝福!
兩者加持之下,甲骨終于發生了一絲變化。
咔!
一道細微的裂縫在甲骨表面開裂。
陶漁眸光流轉,從中解讀出一絲信息:
“天機不顯!”
“劫云重重!”
陶漁面容凝重。
如此代價占卜只得了一點提醒,知道他現在身處劫難之中,但劫數的信息一概沒有。
“用壽元交換都不行。”
陶漁面容沉重,用力捏碎手中的甲骨。
垂釣多年,他壽元到是不缺,為得到劫難信息,花費千年壽元又何妨,但現在是他想多獻祭都不行,占卜只收他十年壽元。
見陶漁占卜完畢,魏忠獻緊張問道:
“公子到底發生了什么?”
陶漁搖頭皺眉:
“天機隱晦,我也不知。”
思考了一下,陶漁嚴肅地看向二人,吩咐道:
“陸石,你回陶家鎮守,保護好陶戰!”
“是!”
陸石內心想跟在陶漁身邊,但見陶漁嚴肅的樣子,干脆點頭,轉身而去。
“魏三,你立刻御劍返回藥鼎山,讓謝小玉啟動護宗大陣!”
“是!”
魏忠獻作揖應聲,腳下靈劍一轉,向天際急速而去。
……
二人離去,陶漁不斷思索著,他好像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線索。
想了半天,毫無頭緒。
陶漁嘆了口氣,放棄思索:
“唉,劫云遮眼,怕是渡劫之后才能明白。”
說完,陶漁御劍而起,朝著云山宗的方向急速飛去。
……
陶家附近山脈。
“塔主,如果沒錯的話,上面所要找的應該就是這個小家族。”一個面容慘白的人笑著說道。
那個被稱為塔主的修士,雙目漆黑,黑袍浮動間,隱隱有嘩啦聲響起,似乎是無數鎖鏈在抽動。
遙遙望著陶家方向,塔主心情激蕩。
雖不知為何上面花幾千年時間在整個修仙界搜索這個小家族,但是根據他頭上的大佬透露,誰若是找到,將有天大好處!
平復了一下心情,塔主冷靜起身,袖袍一揮: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