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戰(zhàn)愣了一下,沉思一會兒,說道:
“說實話,對于家族的問題,我也思考了很久。”
“思來想去,家族的問題不在于大長老幾人,究其根本,是身為家族族長的我,沒有足夠的能力。”
一族之長,實力、威望、手段,缺一不可。
有實力,有威望,再加上懂得制衡御下之術(shù),不說開疆?dāng)U土,起碼能做個守成之君。
“此事不用你插手,如今我修為進(jìn)了一步,有些事情也可以著手去做了。”
陶戰(zhàn)看出了陶漁想要幫他一把的心思,搖頭說道,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精芒。
“呵呵,陶戰(zhàn)叔看來是憋屈已久,想親自解決了。”
“被你看出來了,哈哈。”陶戰(zhàn)坦然大笑。
這種事,還是親自動手解氣!
“既然陶戰(zhàn)叔想要自己解決,那我就不多在家族停留,明日便啟程前往云山宗。”
“算算時間,也是好久沒有見陶炎了。”
陶戰(zhàn)氣憤和感慨交織地說道:
“十年了,那臭小子一走十年,沒回來一次,若非時不時收到書信,我都以為他死在哪個角落了!”
說著,陶戰(zhàn)似是想到了什么,連忙站起身,從祠堂牌位后面的暗格中取出一個盒子。
“這是?”陶漁疑惑地看著陶戰(zhàn)遞來的盒子。
“陶家歷代族長的信物,勞煩你幫我?guī)Ыo陶炎那小子。”
接過盒子,陶漁也沒在意,隨口說道:
“等陶炎從云山宗回來,您再給他不就成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盒子直接收入了玉戒中,連打都沒打開,他身為元嬰宗門親傳弟子,還不至于對一個小家族的傳承信物感興趣。
“哼,回不回來還不一定呢,要是約戰(zhàn)敗了,怕是沒臉回來了。”
看著陶戰(zhàn)賭氣中帶著忐忑不安的樣子,陶漁搖頭笑了笑,飲完茶,告辭離去。
待陶漁走后,陶戰(zhàn)邁步走出房門,負(fù)手迎著夜空看向遠(yuǎn)方,目光流露著思念和忐忑。
八歲獨自離家,一晃十年已去,稚童也成長為了青年。
而期間不知遭受多少苦難和危險……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作為父親的他沒有能力,讓陶炎獨自承受了他年齡不該承受的重?fù)?dān)。
“唉!”
陶戰(zhàn)嘆息一聲。
有他這樣的父親,陶炎不想回來,也是能夠理解的……
……
“啊秋!”
一個噴嚏打出,陶炎揉了揉鼻子,納悶道:
“誰在想我?不會是漁哥吧?!”
“之前你寫信的那個?他回信說要來嗎?”一個蒼老的好奇聲音從陶炎胸口項鏈中傳出。
“沒,不過我相信漁哥會來!”
蒼老聲音道:
“嘖嘖,人家說不定早把你忘了。”
“你那漁哥現(xiàn)在可是藥鼎山親傳,下一任宗主的師弟,權(quán)柄之大,地位之高,可不是你小子可比的。”
陶炎笑罵道:
“陶漁哥不是那種勢利的人。”
項鏈空間里,老頭撇了撇嘴,酸道:
“這么信任他?老頭子我陪你十年了,你都防備著呢。”
“去去去,當(dāng)初見你的時候,你試圖奪舍我咋不說呢?”
“當(dāng)時你墜崖都快死了,我只是想著趁熱廢物利用一下,誰知你小子命大,沒死成!”
師徒二人互相嘲諷打趣了一會兒。
“不聊了,練丹吧。”
陶炎聞言,取出一座藥鼎,雙手左右水火,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注入藥鼎之中。
若是其他煉藥師見了,一定震驚地發(fā)現(xiàn),陶炎竟然水火雙法煉丹,這是一種大膽猜想,千年前一個丹道大能提出這種理論,但是至今還沒有人真正做到!
據(jù)說那個丹道大能完善了這個方法,理論上可行,但是實際上沒有人能駕馭水火雙屬性靈力煉丹,而那位丹道大能自己強(qiáng)行嘗試,煉丹過程中反噬而死!
隨著丹道大能隕落,這個本就不被人重視方法也失傳于世,這種猜想也被當(dāng)作煉藥師之間的一則故事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