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罪魁禍首
- 總裁霸寵:嬌妻火辣辣
- 番茄不吃西紅柿
- 1998字
- 2024-01-10 12:26:12
“你這樣子,還真有些像你爸年輕的時候。”
輕飄飄的一句話,剛好點到余夕朵的爆點上。
“住嘴,你不配提他!”清麗柔媚的五官,隱隱猙獰,目色比與付司南周旋時,犀利得多。安森忍不住伸手去撐住她的肩膀,她太激動了,方才嘶吼的時候,身體還左右顫抖著。
到底發生了什么,把一向灑脫隨性的女人,逼成這樣。
付連城不為余夕朵狠戾的神情所動,反而笑起來,渾濁的眼底,精光乍現,“我倒是小瞧了你,這么快便查到了?”
這是個老狐貍,說話絕不會單只有表面意思。余夕朵死死掐著手心,靈光一閃,把某些事情串聯起來,“是你故意引導我?”
從她查五年前的往事以來,一切都太過順利。付連城好歹也是當年叱咤風云的人物,怎么會輕易被她挖出來。
除非,是他自愿暴露。
難怪,一向謹慎的付司南會那份重要賬單‘隨意’攤在書桌上,引導著她一步步尋根究底。
“還不算笨,省了我許多口舌。想必,你也猜得到我今天出現在這里的目的。交出來吧,別逼我動手。否則這次,可沒那么輕易讓你逃脫。”
目的——想來想去,如今的她,只有一樣東西能引得付連城親自出手。
“別做夢了,我就算毀了,也不會把鑰匙給你!”余夕朵暴躁的吼著,腳下卻不動聲色的往安森身旁靠近。
安森察覺到她的意圖,眼底閃過一絲不贊同。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機會。”付連城耐心用盡,只見他身旁那個憨厚男人揮了揮手,幾十個人朝余夕朵撲過去。
余夕朵與安森背貼著背,與撲上來的人對抗。混亂發生得太快,直升機里的幾個機務人員被嚇了一跳,全都縮在機艙里不敢冒頭。還好,門還開著。
余夕朵踢翻一個意圖從后面偷襲的人,手不經意劃過安森的褲袋。
然后猛地把安森往艙門方向一推,自己負責掩護。
“小余!”安森不肯走,想往余夕朵身邊撲過去。
“快走。”余夕朵對他搖頭,眼神帶著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懇求。付連城帶來的全是高手,安森只會一些淺顯的防身功夫,何必留下來白白遭罪。
安森遲疑了幾瞬,最終一咬牙翻身跳上飛機。有人想去阻止他,付連城揮揮手。
幾分鐘后,直升機一直沒有起飛,余夕朵有很不好的預感。果然,只見已經合上的機門再次被打開。
安森被兩個高大男人推下來,眼角青紫,嘴唇周圍全是血跡,身上還有好些腳印,狼狽不堪。
余夕朵注意觀察安森的情況,一時不察,被人一腳踢在背心,踉蹌往前撲了幾步,方向正對著安森。
她的臉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淋漓,看起來十分滲人。
“小余,你怎么樣?”安森拖著疼到麻木的腿沖過去。
余夕朵捏著安森的胳膊,疾聲問,“東西呢?”
安森不言,他一上飛機,立馬從左右兩側撲出兩名大漢。想必,那是付連城留的后手,功夫比地上那些保鏢還要好,沒過幾招,安森直接被打趴下了。那些人問他要鑰匙,他裝作不知情,最后被搜了身踢下飛機。
鑰匙是余夕朵匆忙之間放進他褲袋的,他根本沒來及藏好,便被人搶了去。
余夕朵一看他的神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喉嚨咳嗽一聲,唇角溢出殷紅的血。
安森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吶吶的道歉,“對不起。”
余夕朵瞇著眼,看向緩步走近的付連城,他手里握著的,正是鑰匙。保鏢嚴嚴實實守在付連城周圍,警惕的望著余夕朵。剛才,所有人都見識了余夕朵的戰斗力,沒人敢因為她是個女人便小瞧她。
“要怎么樣,你才能把鑰匙給我?”余夕朵推開安森攙扶著她的手,自己站定。她絕對不能把軟弱展現在付連城面前。
她的倨傲引來付連城一聲譏誚,“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莫說余家垮了五年了,就算你還是余家大小姐,放我面前,照樣不夠看。省省吧,連你爸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你!”
余夕朵緊緊咬著牙關,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來,“你承認了,當初是你害了我爸!”
“事到如今,我承認了你又能拿我怎樣,報仇雪恨?天真!哼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真有這打算,那更沒必要討回鑰匙了,讓那個小女孩兒去死豈不是更好。”
他還有臉提起朵朵,余夕朵暴怒,“你閉嘴!”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憑你的能力,想報復付司南,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熱浪滾滾,似乎抽走了她面前所有的空氣。余夕朵咬著舌尖,維持著最后一絲清明。
父債子償。
到底是那個父,那個子!
之后,付連城的嘲諷余夕朵一句也沒聽進去,甚至來拿付連城什么時候帶人走的,她也不知道。她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付司南——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如果付連城說的是真的,那她都做了什么!
對仇人念念不忘,甚至還生下孩子。到如今,還被仇人耍得團團轉。哪怕查到付連城是當年的幕后指使,也從未往付司南身上懷疑過半分。
胸腔位置,似有只手把她的心臟不斷來回大力搓揉,直到最后,支離破碎。
難怪,難怪這些年爸爸從不肯托夢給她。爸爸一定對她很失望,很失望!
意識散去前,余夕朵聽見有人在喚她。
隱約看見,是個高大的男人。
“我恨你。”
恍然間,天地一片暗沉。
唯一的亮光忽遠又忽近,余夕朵追著光不斷跑,最終在一處微開著的門口停了下來。
鵝黃色的燈光下,坐著一個打扮儒雅的中年男人,連鬢角都抿得一絲不茍。他在看報紙,單手推了推眼鏡,余光掃到門口的她,笑著放下手中的報紙,招手示意她進去。
這幅場景,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