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何笙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眼前帝王一般的男人。

是啊，這樣的帝長川，高貴，殺伐決斷，狠厲，動動手指就能毀掉她的一切。

三年前，她有多愛他，如今，就有多恨他。

“我憑什么相信你。”嘴唇被咬出血來，半晌，她才鼓足勇氣問了一句。

或許是這幅不信他的模樣讓帝長川的內心覺得一陣煩躁，他蹙眉，不悅道：“你只能相信我，因為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何笙沒有說話。

她只能順從。

手指緊了緊，若是三年前，面對這樣的羞辱，她會毫無顧忌地轉身離開。

而如今，她只能默不作聲地跟著霍言上了車，乖乖地說一句：“我知道了。”

誰能想到，曾經的何家千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車子駛向金色陽光，一路無言，氣氛冷至極點。

霍言扶著何笙進去的時候，何笙突然問了一句：“江薇薇是真的自殺了嗎？”

“當年江小姐不堪清白被毀，便從十層樓上跳了下去。”霍言惋惜一聲，又提了一嘴，“不過，先生最后見到的只是骨灰。江小姐死前說，自己沒有臉再面對先生。”

何笙一愣，自言自語道：“江薇薇這么驕傲的人怎么可能自殺呢。”

霍言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何笙自己走了進去。

……

何笙在金色陽光已經干了兩個月了，可帝長川再也沒有出現過，她覺得自己不過是帝長川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罷了，不值一提。

何笙剛剛打掃完衛生間，將手中的清潔工具放在角落里，出來的時候她摘掉了口罩

因為臉上的疤痕太明顯，她從來不敢出現在客人的面前，只能等包廂里的人走完之后，她再去打掃里頭的嘔吐物。

“何笙，動作快點，五層VIP包廂508有客人吐了，你快去打掃一下。”門被豁然打開，站在門口的人聲音急促。

平日里，何笙任勞任怨慣了，場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何笙好欺負，誰都可以使喚她。

“客人還沒走，我不能過去，你讓包廂里的公主照顧一下。”何笙知道自己不能嚇到客人，只能回嘴，面前的服務生瞬間就扯了一把何笙，將她從包廂里拽了出來，“沒想到你架子還挺大的，頂級模特怎么可能去打掃衛生？”

她沒擺架子，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可是何笙再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便跟在服務生的后面。

何笙知道自己這幅沒有骨氣的樣子，誰都看不起，可她一點兒也不在乎。只要能贖回那段視頻，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垂下頭，跟著進了電梯，還沒站穩，就被人猛地一把推出了電梯。

何笙一頭霧水，服務生鄙夷地掃了一眼何笙：“明知道自己不能見人，還不去戴個口罩！”

其實那道傷疤也不是很明顯，也沒有多嚇人，包廂里燈光暗，若不是仔細去看，根本沒人注意。

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何笙，服務生厭惡了關上了電梯。他知道，何笙不會反駁。

果然，何笙便乖乖去拿口罩了。

不遠處，一輛限量版的跑車停在會所門口，車上下來兩男兩女，他們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何笙見狀，便要離開，她知道自己這張臉不能見人。

她剛轉身，便聽著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這不是我們曾經的何大小姐嗎？怎么？這么快就從監獄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