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迷迭不香的打賞,今早加一更。。。。。。。。。。。
曉輝回到丁曉光身邊坐下,燈光打在他黯然神傷的臉上,曉輝只覺得他是活該,她捅了大簍子,又想獲得焦嬌的原諒,說起來她自己也是活該。
曉輝嘲諷地對自己笑笑,她無意中傷害了人,此刻又倔強地尋求原諒,她與丁曉光有什么區別?
想著這些,又有焦嬌蘇醒的消息放下一樁心事,她困極的眼皮終于不安地合上,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焦嬌的這個孩子她一定要看到她/他平安。而首要的就是要守住丁曉光,不能再讓丁曉光出一點狀況。
她夢里還念叨著不能讓丁曉光出狀況,丁曉光聽到她在夢中低喃,直呼自己的名字,還說什么“丁曉光,你不能再欺負焦嬌”“丁曉光,我不能讓你害死大家”“丁曉光,你變成個好人吧”“丁曉光,你活該”“……”
丁曉光面無表情的臉動容,他的任性讓親妹妹連睡覺都不能安穩,頓時心如死灰,這世上最后一個信賴他的人也開始嫌棄他了,頓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他看看自己保養良好的手:“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曉輝是被一大早上的陽光刺激得眼皮睜開,她稍微迷茫了會兒,轉頭發現自己靠在丁曉光的懷里,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昨天他是從辦公室直接跑出來的,身上只穿了襯衫,看來,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人來過醫院了。
她微微掙扎了下,丁曉光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看她一眼,聲音嘶啞干澀地說道:“曉輝,你梳洗下先回家去,醫院有我看著。這是初由帶過來的早餐,你先吃點吧。”
江初由是個很細心的人,不僅給帶了早餐還帶了洗漱用品。曉輝接過洗漱用具,正想站起來,就看到消失一夜的焦瑞松領了幾個人走過來。其中兩個看樣子是醫生的打扮,另外兩個卻是西裝革履,一名是東方人,一名是西方人。
兩人目光對上半秒隨即錯開,曉輝有些疑惑,不過不該問的事她絕不會多問,慢慢站起來,昨晚上焦瑞松不顧她的問題轉身離開無形中在兩人之間劃了道鴻溝。
無論是哥哥的行事,還是她自己的緣由,她自覺無顏面對焦家的人——從昨天的事中,她大概看出兩人的婚姻不過是約束丁曉光的枷鎖,一旦兩人撕破臉,或者兩人和好,那么她和焦瑞松的婚姻也就走到盡頭——所以,她很自覺地不以焦家人自詡。
焦瑞松看一眼曉輝,她與丁曉光的親密宣告兩人不同的立場,他低聲對身邊人說道:“張律師,請你盡快擬定草案,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丁曉光呆滯的神情在看到張律師的身影后面色大變,他突然站起來,低吼咆哮道:“焦瑞松,你不能代替你姐姐做決定!我們的事由我們自己處理,我能忍你把我關在門外不讓我見嬌嬌,可是這個人不能進去!”
“丁先生,這里是病房,大姐還在里面休養,請你注意自己的聲音!”焦瑞松不緊不慢地淡漠開口,語氣中隱約透著狠戾。
曉輝見丁曉光又要沖動,連忙站到他身邊。丁曉光手指指著的那人,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面容俊朗,這個是,戀慕焦嬌的人?
她很快甩去腦子里的想法,焦瑞松再怎么離譜,還不至于在他大姐還沒離婚的時候就給她找個護花使者。
丁曉光聽了焦瑞松的話,更是氣怒,也還知道控制聲量,眉峰打結,凌厲地說:“不管怎么樣,我還是你的姐夫,你插手你大姐的婚姻也要有個度!”
焦瑞松不咸不淡地說:“我是大姐帶大的,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至于你是我什么人——”他目光一掃曉輝,接著說道:“很快,你就不是我什么人了。”
不再顧及丁曉光抓狂的表情,他對張律師說道:“張律師,急著把你從hk叫過來,我很抱歉。不過,大姐離婚的事還是要拜托你了。”
張律師大概想要禮貌地笑一下,可站在病房外實在不是笑的好地方,也不合時宜,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怪,要笑不笑的,壓低不帶情緒的聲音道:“大公子請放心。”
原來焦嬌決定和丁曉光離婚了。曉輝眼神一黯,隨即眸子里的情緒斂去,這樣也好,焦家又不是養不起孩子,丁曉光兩夫妻總要有個終結。也許,失去焦嬌,丁曉光會學會珍惜。
聽張律師的稱呼便知道他是明珠外部且與焦家有交情的人,曉輝看了他幾眼,也許將來不久,她就能看到這位律師來找她辦理離婚案。
焦瑞松掃過她的臉,眼中一沉,她的表情這么明顯,只要在場的人知道兩人身份的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曉輝,大姐的事與你無關,你先回去吧。”他看著她,目光終于完全落在她臉上,可眸子里平平靜靜,淡淡的一如他的語氣。
曉輝突然有些緊張,雙手絞握在一起,握住洗漱袋子的指節泛白。她昨晚為焦嬌擔心一夜,昨天中午心里有事吃的不多,她肯定是自己營養不良了,不然她怎么覺得連說句話都那么困難呢?
焦瑞松看出她的緊張,他先看一眼身后的幾人,微頷首,兩名醫生得到允許先后進入病房。房門甫一打開,丁曉光就伸長脖子向內張望,病房門口放著一架屏風,剛好遮擋了他的視線,他便緊緊盯著屏風后模糊的身影不放。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曉輝與昨天的江初由想到一塊去了。她暗暗嘆口氣,見焦瑞松正看著自己,便清清嗓子說:“那我先回去讓晴姨和珍妮煮些補身子的湯過來。大哥,你在這里,有話好好說。”她不再看焦瑞松,轉頭對丁曉光說:“等大嫂心情好些了,你再進去看她。”
丁曉光也知道自己進去一定會讓焦嬌受刺激,他黯然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可他站在張律師面前,怎么也不讓他進門。
“那我一會兒再過來。”曉輝放下袋子,把丁曉光的外套給他,輕聲對焦瑞松說道。
焦瑞松看她做完所有事,才慢慢開口道:“你不用過來了,今天珍妮會離開澳洲。”
曉輝錯身而過的身體猛然頓住,不可置信地轉身,驚問:“珍妮離開澳洲?她要去哪里?”
“拉斯維加斯,她的侄兒出了點事。”焦瑞松不欲解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