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玫神色匆匆的回來了,看到抱著流氓兔坐在沙發上發呆的任詩晴,立刻沖過去抱了抱她。
“你沒事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我多怕許冰凝那個賤人動用關系難為你啊。”
任詩晴微微一笑,捏了捏安以玫的臉。
“警局又不是她家開的,怎么可能她說了算?”
“呼……那就好。”安以玫松看一口氣,“我現在去超市買菜,晚上給你做頓好吃的?!?
安以玫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她哼著歌,把鑰匙圈扣在食指上,轉著圈圈就出去了。
吃完晚飯后,任詩晴收拾碗筷,忽然之間想起今天在后巷撿到的那個U盤。
她借用了安以玫的電腦,把U盤插了進去。
嗯?
需要輸入密碼?
這讓任詩晴有些意外,她隱約有種感覺,這個U盤里的東西,或許和喬玉山有關。
這個念頭涌上心頭,她迫切的想要解開密碼。
她在腦海之中快速搜索既精通電腦又值得信任的人。
這時,屋內的燈莫名其妙的滅了。
“啊……有沒有搞錯……”
浴室內傳來了安以玫的驚呼和求救。
“詩晴,我剛剛才抹上沐浴露,我看不見了……你找找抽屜里,看看我過生日時用剩下的蠟燭還有沒有。”
“好,你等我一下?!?
任詩晴掏出手機照明,翻出了蠟燭和打火機,點燃之后送進了浴室。
她看著安以玫氣急敗壞的樣子,笑道:“幸虧沒停水,要不然,我看你怎么辦?”
“你還笑,信不信我一會兒出去撓你癢癢?”安以玫做了一個威脅的動作,任詩晴立刻就為她關上浴室的門退了出去。
等到她再回到房間時,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么……完全沒有光?
剛才斷電的時候筆記本依然是開著的,可是現在,被合上了。
任詩晴馬上沖了過去,用手一模,心頓時就往下沉了沉。
U盤不見了。
“咚?!?
門口傳來了關門的聲音,任詩晴沖動之下立刻追了出去,她打開房門,看到一道人影在樓梯間一晃而過。
她追了幾步,眼睜睜的看著他快速跑下樓梯。
他是誰?他為什么會知道她手里有這個U盤?
任詩晴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那種被人窺探卻又不得而知的陰冷,仿佛懸在頭頂的一把鋼刀。
她定了定神,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回到房間。
“你去哪兒了?”
安以玫戴著干發帽,穿著睡衣站在房間里,埋怨道:“這個小區是越來越不能住了,竟然無緣無故的斷電。我得打電話問問物業到底怎么回事……”
安以玫在桌上翻找著手機,任詩晴還沉浸在震驚和驚慌之中。
“嗯?詩晴,你受傷了嗎?”
“?。繘]有啊……”
安以玫突如其來的問題,拉回了任詩晴的思緒。“你怎么這么問?”
“我聞到有藥膏的味道。我還以為是你受傷了呢……”
任詩晴的心咯噔一下。
她走到擺放筆記本的桌子旁邊,果然,還能聞到淡淡的藥膏味道。
這一款藥膏售價昂貴,且國內并無售賣,除非找代購或者請朋友幫忙購買,而……
任詩晴的腦海之中復現出了一雙平靜深邃的眼眸。
是他嗎?
聶琛。
那個經常思緒不在線并且安靜的像影子一樣的男人。
如果真的是他,那……
他是受了葉景年的指使來拿,還是?
“誒?詩晴,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
安以玫上前來拉了拉任詩晴的袖子。
“我……我沒事……”
“真的?”安以玫顯然不信,“我剛才叫了你那么多聲你都沒理我……”
“我……我剛剛想到了一些事?!?
任詩晴找了個借口搪塞,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她一整晚都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醒來的時候安以玫已經不在了,只給她留下了早餐和小紙條。
“我今天有通告,要去劇組,大概三天才能回來。照顧好自己,有事打電話給我?!?
任詩晴看著桌上的早餐,心中流淌著一陣暖流。
她回到學校,很努力的讓自己把精力投入到學習當中。
手機震動時,任詩晴正在大教室里上一堂公開課。
“來南門?!?
是葉景年。
任詩晴有些恍惚,自從那天在商場見過之后,他就像銷聲匿跡了一樣。
她還以為……
有了許冰凝的陪伴,他大概忘記了還有她這么一個契約情人。
任詩晴深吸了一口氣,回復道:“景少是有需要了嗎?如果是,我過去,這是我的義務;如果不是……抱歉,我在上課。等景少有需要再聯系我吧。”
消息發出去以后,任詩晴遲遲沒有再收到回復。
她隱約有些后悔,她的這個行為,多多少少有些負氣了。要是把他惹急了……
任詩晴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直到公開課結束。
她無精打采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轉身沒走幾步,不由得渾身一怔。
葉景年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竟然坐在了后排不起眼的位置上。
此時他的目光和她交接,她的心臟怦怦直跳。
直到教室里的人走完,任詩晴才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膽子大了?”
葉景年雙手環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任詩晴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沉默不語。
葉景年起身離開,她也只能跟上他的腳步。
任詩晴發現葉景年今天既沒有帶保鏢,也沒有帶司機,甚至連形影不離的聶琛都不見蹤影。
他自己開著車,帶著任詩晴來到一家餐廳。
兩人剛剛落座,就有服務生端上了準備好的食物。
葉景年優雅的切著牛排,任詩晴偷偷的抬眸去看他。
她覺得,如果她不說話,他能沉默到用餐結束。
“其實……我是因為在上課才不想出去的……是你說的,要以學業為重……”
葉景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機推到了她的面前。
任詩晴湊過去一看,是剛才她在上課時的情景。
她一會兒翻書,一會兒看手機,一會兒又漫不經心的東張西望,明顯的心不在焉。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在收到葉景年的短信以后,她已經無心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