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晴有些不解。
“你們?nèi)プ霭槲柽€要自己化妝?他們也太省了吧。”
“化妝師也有,不過流水線似的肯定不會用心。我想任何時候都美美的嘛。說不定遇到個慧眼識珠的導(dǎo)演呢?”
任詩晴看著安以玫興致勃勃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蛋。
“行,我陪你去。咱們安大美人一出場,光芒必須掩蓋掉所有人。”
“親愛的,你真好。”安以玫又給任詩晴夾了一塊雞蛋,“活動結(jié)束我請你吃火鍋。”
任詩晴做了個“OK”的手勢。
她不經(jīng)意間抬起頭,看到餐廳的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則轟動的新聞。
“……日前,喬玉山在女兒的婚禮上被國際刑警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目前已過四十八小時,仍然沒有被釋放。”
“此前有消息傳出,喬玉山名下的公司涉嫌金融犯罪、操控股市。據(jù)知情人士透露,不僅是喬玉山本人,他名下公司的許多高管也被警方監(jiān)控……”
喬玉山,這個名字對任詩晴來說十分熟悉。
當(dāng)初她爸爸的公司之所以會衰敗的那么快,一步一步走進葉高揚的陷阱,喬玉山是幫兇之一。
“詩晴,你怎么了?”安以玫也回頭看向電視,新聞已經(jīng)跳到了下一條。
“沒事。”
任詩晴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或許真的是惡有惡報,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報應(yīng)什么時候輪到罪魁禍?zhǔn)兹~高揚。
葉景年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屏幕上閃現(xiàn)的那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內(nèi)心竟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喬玉山跑了。”
對面?zhèn)鱽硎捵榆幍穆曇簦硢《v。
葉景年的瞳孔微微擴了擴。
喬玉山能夠在國際刑警的看押下逃離,看來,這家伙的勢力隱藏的比他想象中要深。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提醒你一下,他知道是你暗中協(xié)助我。現(xiàn)在的他是瓦缸,你是瓷器,我怕他會跟你拼個魚死網(wǎng)破。你要小心。”
葉景年默默的掛掉了電話。
“景少,要不要多調(diào)集幾個兄弟過來?”
聶琛站在葉景年的身邊,聽到了剛才蕭子軒的話。
“這幾天你多找?guī)讉€人跟著詩晴,別人讓靠近她。”
“好。”聶琛轉(zhuǎn)身出去辦事了。
原本的局勢只是暗潮涌動,現(xiàn)在,要變成狂風(fēng)暴雨了。
警方封鎖了所有離開S市的道路,并且排查一切過往車輛,不斷的在汽車站、火車站已經(jīng)飛機場巡邏,企圖找到喬玉山的行蹤。
整整三天,一無所獲。
“景少,金宇康想要見您。您……見不見?”
秘書用內(nèi)線給葉景年的辦公室打來了電話。
換做是別人,沒有預(yù)約,秘書不會有這樣的詢問。
但是金宇康的身份不同。
確切的說,是現(xiàn)在的身份不同。
他是喬玉山的女婿。
“讓他上來。”
不多時,金宇康在秘書的指引下,乘坐葉景年的專屬電梯,直達(dá)葉景年的辦公室。
金宇康的衣著整齊,依然光鮮亮麗,手腕上的金表熠熠生輝,走路都昂首闊步。
仿佛岳父的事對他并沒有什么影響。
只是,不管他怎么偽裝,都掩飾不了眉宇之間透露出的疲憊。
“景少,好久不見了。”
金宇康之前在一些商務(wù)宴會上見過葉景年,只是兩人從來沒有交集。
他見葉景年不回應(yīng),大大咧咧的在葉景年對面坐了下來。
“我想抽支煙,你不介意吧?”
金宇康不等葉景年回答,就掏出煙盒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噴出煙霧,說道:“景少,我岳父出了事,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他給你們?nèi)~家做事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是不是?如今一朝不慎,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要漂泊在外。”
“您呀,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和葉老爺子年輕時出生入死,您就看在這點兒情分上,幫他一把,怎么樣?”
葉景年由始至終,都用波瀾不驚的眼神看著金宇康。
“他想我怎么幫?”
金宇康一聽似乎有門,嘿嘿笑了笑。
“不多,我岳父說了,給他兩個億,再安排他出國。從此以后,他和葉家……兩清。”
“如果我說不呢?”葉景年向后靠了靠,平靜的眼眸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天真的男人。
金宇康聽完卻并不惱,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不會這么順利。
“那……我岳父說了,他手里有些景少您感興趣的東西。一旦被記者或者警察拿到……嘖,恐怕對葉氏集團不利。”
這是喬玉山手中的王牌。
金宇康對此也深信不疑。
和喬家葉家相比,他家只能算得上小康,能夠娶到喬玉山的女兒他費盡心機。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臨門一腳竟然發(fā)生這樣的事。
不過還好,只要拿到葉景年給的兩個億,他就能跟著一起出國享受榮華富貴了。
金宇康與葉景年的目光對視著。
葉景年的唇角揚起,露出了一抹輕笑。
“你知不知道,為什么喬玉山讓你來找我,而不是讓他女兒來?”
金宇康愣了愣,他看著葉景年的笑意收斂,一股寒意頓時涌上心頭。
“因為他很清楚,進了這個門,就未必出得去了。”
金宇康聞言臉色大變,他看向站在葉景年身邊的聶琛,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起身就要逃離。
一道人影一閃而過,擋在他面前的同時一拳打了過來。
他只覺得鼻梁又酸又痛,溫?zé)岬囊后w瞬間噴涌而出。
他還沒來得及思索,小腹又是一陣劇痛。
金宇康疼得全身蜷縮,像一只大蝦一樣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聶琛輕蔑的看了看他,重新走回到葉景年的身邊站定。
葉景年靠在座椅上,十指交叉,冷冷的問道:“說,喬玉山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金宇康的聲音沙啞,他發(fā)現(xiàn)聶琛作勢又要朝著他走來,嚇得打了個哆嗦。
“景……景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金宇康帶著哭腔,“他做事向來都很小心,國際刑警到處都在找他。他通過很迂回的方式和我聯(lián)絡(luò),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