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歌身邊的白山芙碰了碰楚歌的側肋。

楚歌回頭的時候，白山芙問道：“開個窗是什么意思？”

楚歌：“知道賭石黑話嗎？”

白山芙搖頭。

楚歌解釋：“賭石就是給你一塊石頭，這石頭里面有可能有價值連城的寶玉，也有可能是一文不值的普通石頭，開個窗就是給這塊石頭切一塊表層，讓一部分的內在露出來，如果一塊石頭原本只能賣一兩，開窗出來能看到內部的玉質的話，身價能翻幾百倍。”

“張掌柜說黑話，是想蹭蹭白女俠你的仙門仙氣，看看能不能撈到點好處。”

白山芙大概明白了，自己這來張掌柜這邊，人家也不是免費接待的，擺了這么多排場，你總得表示表示吧？

楚歌就給張掌柜表示了下，開了個窗。

但這個開窗后的贈酒的舉動，反饋的有些熱烈了。

聽到能喝酒之后，除了巡邏的，其余的武人齊齊圍了上來，一邊歡呼一邊看著廚師把幾壇酒拿了出來。

當酒壇落地，漢子們圍了上去，相互搶酒。

分酒的漢子里面起來一位，跑來楚歌面前舉起酒碗。

“楚大哥！我厚著臉皮叫你一聲大哥，這酒是你給的，我干了，你隨意！”

武人在楚歌面前，將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后滿臉紅暈。

這酒是戰略物資，正常時候喝不得，現在入口，怎么喝怎么爽利！

楚歌給自己面前的酒碗倒滿酒，又將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

這一次喝完，那些得了楚歌贈酒的壯漢齊齊過來，全都舉著酒碗眼巴巴的看著楚歌。

這都是想敬酒的。

男人的世界就是這么簡單，你看得起我們，我們也不吝給你面子。

邊上的白山芙嘴角上翹。

從楚歌給張有別講了黑山的事，又贈了酒之后，白山芙就感覺到整個環境都朝著楚歌傾倒了過去，以至于到現在，楚歌成了絕對的主角。

這是白山芙人生中罕有的，以上清宗弟子身份參加聚會的時候，成為了別人的配角。

不過白山芙也不生氣，因為她看出來了，楚歌這贈酒激起了周圍漢子的好感，這一個個的，全都要給楚歌敬酒。

也不知道誰規定的，英雄好漢一定要會喝酒，而且是要豪飲，多飲，要是喝不了酒，喝到了桌底下，是會被人嘲笑的。

為此，楚歌聚人心之后第一個考驗來了。

他要是接不住這么多壯漢武人的輪番敬酒……

第二個武人到了楚歌面前，舉著酒碗激動道：“楚大哥，我也……”

楚歌一笑：“等一下，等一下，諸位，就這樣干坐著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們玩個行酒令？”

周圍的漢子一愣。

楚歌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

“大家知道數十一嗎？”

武人們相互看看，一臉的我不懂。

楚歌：“就是我們讀數，每次讀一到二個數，誰先數到11，誰就贏了，輸的人要喝一杯。”

有幾個武夫壯漢面露難色，作為武夫，他們是數到十都不會的。

楚歌再加了個條件：“行酒令沒個彩頭也不行，這樣，只要諸位能讓我喝一次酒，贏的人可以拿走三兩銀。”

楚歌伸出三根手指。

這舉動把氣氛點熱了。

“三兩！？”

“楚大哥這話當真？”

“我來，我來，不就是行酒令嗎？我來！”

一個武人激動的擠開了身邊的同僚，眼睛發亮的到了楚歌面前。

他可和其他那些連數數都數不利索的同僚不一樣，他能數到二十的。

至于為什么是二十，他就只有兩只腳和兩只手。

楚歌：“公平起見，你先開始吧。”

走來的武人清清嗓子：“1。”

楚歌：“2。”

武人：“3，4。”

楚歌：“5。”

武人掰著手指，第一只手不夠，又數到了第二只手。

武人：“6！”

楚歌：“7，8。”

武人把手指數到了最后一根：“9，10……”

楚歌：“11。”

武人：“(?°?°?)”

武人還在發愣，另一個壯漢擠了出來，大喊道。

“輸了趕緊給我滾，楚大哥，我來，我一定贏。”

楚歌點頭：“為了公平起見，這次我先？”

壯漢驚訝道：“先后還能換的？”

楚歌對著所有人喊道：“我是那種會作弊的人嗎？諸位，這先后順序一次一換，保證讓諸位有從我這賺錢的機會。”

對于這些刀口舔血，天南地北跑的漢子來說，三兩銀子不多，但楚歌這游戲，這豁達刺激了這些壯漢的這段時間繃緊的神經。

枯燥無味的日子多了幾分趣味。

在楚歌面前的漢子抱拳：“楚大哥高義，請。”

楚歌開口：“1。”

第二個壯漢：“2。”

楚歌：“3，4。”

第二個壯漢：“5……”

楚歌：“6……”

第二個壯漢：“7，8……”

楚歌：“9，10。”

壯漢眼睛大亮：“11！”

楚歌將手邊的酒一飲而盡，再從懷里掏出了三兩銀子，遞給壯漢。

“你贏的！”

這錢不多，但壯漢拿在手里卻覺得開心。

可惜這開心不多久，新的武人擠開了壯漢，要和楚歌斗行酒令。

……

晚上亥時。

每人一斤酒量用完的護衛們被張掌柜驅逐回去休息。

面色才泛紅的楚歌與面無表情的白山芙被張掌柜帶到了一架內有墊被的馬車處。

告了聲睡好，張掌柜從楚歌，白山芙面前離開。

白山芙瞅著張掌柜走遠，回頭對楚歌問道：“你是神算門的弟子？”

有點酒意的楚歌一愣。

“神算門？什么東西？”

白山芙：“你別裝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剛才你玩的行酒令你其實可以全贏，那群數數都不利索的武夫根本就是被你吊著玩。”

剛才楚歌和武夫們玩行酒令，白山芙就在一邊觀戰，白山芙數清楚了楚歌和武夫們玩了二十一次行酒令，輸了三次，贏了十八次。

這是楚歌計算好的，他喝了三碗酒都有點醉意了，要是再多喝幾碗酒，得掉到桌子底下去。

期間，在那群輸了只是喝酒的武夫眼里看不出來，白山芙卻清楚，楚歌輸的三次全都是楚歌放水。

白山芙：“你如果不是會神算門的《算經》，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拿捏術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