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喜妹兒突然提起,徐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自己的腦子確實比之前靈活了些。
別的不提,單說在牛家村的時候。
以前的自己大概意識不到劇情改變這個問題,更別說把楊過收為義子了。
可他也想不明白自己這腦子為什么就突然好使了,只能把這歸功于外掛。
或許是穿越的次數多了,這腦容量可能也就跟著上去了。
不過想到自己曾經干過的那些傻事,先不說以前,就說得到外掛之后。
不管是貿然找黎老頭兒這個死挖墳的掌眼,還是跟著高邑去呂家村,包括后面去黎家打探這些事情。
哪一個其實都有取死之道,能活下來多多少少帶點運氣的成分。
真想不通以前自己怎么就那么蠢。
徐山自嘲地笑了下,也懶得去細想。
反正他現在準備搞事情,有個腦子總比沒腦子來得好。
剛好11樓到了,電梯門打開,迎面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糜貞,旁邊是姜雪怡。
這丫頭明顯剛哭過,眼圈紅紅的,縮在糜貞的懷里一臉迷茫。
“怎么了?”
徐山過去問道。
聽到聲音,小丫頭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又縮回糜貞懷里,頭還靠在她的那上面。
徐山歪了下嘴。
也就你是個女孩,年齡還不大,要不然非揍你不可。
他看向糜貞。
糜貞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丫頭她姐姐不是個警察么,還是干刑偵的,前段日子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點事,后面雖然被救了回來,但她家里面擔心的夠嗆,托關系想要把她弄到文職去。”
“不過兩姐妹性子一樣的倔,死活不同意,家里都吵翻了。”
“結果這次又受了傷,差一點就……”
“唉!”
聽到糜貞又提到這茬,姜雪怡一把抱住她,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又要哭出來。
糜貞急忙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她。
徐山這邊卻想到了另外一個事。
自己之前在黎家的時候救下了一個女警察,當時也沒看對方的樣子,不會這么巧吧。
不過來都來了,大家也算認識,總歸要進去看望一下。
只是糜貞在電話里沒有說清楚,自己空著手趕來的,就這么進去顯然不合適。
跟糜貞說了下,他準備出去買點東西。
出了醫院大門,剛拐一個彎,居然又看到了劉燕玲那個女人。
她站在旁邊的一條巷子里,跟一個男人說著什么。
那男人個子不是很矮,但瘦的出奇,臉頰整個都凹進了,頭發胡須亂糟糟的,衣服也是臟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看情況兩人應該是認識,徐山也沒工夫管閑事。
正要走,兩人不知道說到了什么,男人一把抓住劉燕玲的衣領子,“啪”的一下給了她一巴掌。
打女人?
不太好吧。
徐山這下看不過去了,皺著眉頭走過去。
“誒,干什么呢!”
他本來就不矮,一米八多的個子,又練了兩年的武,肩寬背厚的,看著就像是個能打的。
那男人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眼神畏懼地朝這邊看了兩眼。
見徐山的確是在朝他走來,神色一慌,扭頭就跑。
跑了兩步又回頭朝著劉燕玲喊道:“掃把星,你給我等著,給我等著!”
劉燕玲捂著臉頰,看著挺落寞。
見走過來的居然是徐山,楞了一下,急忙整理好被男人扯開的衣領,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說道:“不好意思,大楞子,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吧?”
徐山朝巷子口看了一眼,那男人已經跑沒影了。
劉燕玲也扭頭朝那邊看了一眼,眼神中透著些悲涼,輕聲說道:“沒事,他……是我前夫。”
“前夫?”
徐山不自覺地看向她手指上的戒指。
劉燕玲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把手藏到身后,猶豫了一下說道:“他以前對我挺好的。”
這就屬于感情問題了。
所謂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兩人現在又不熟,劉燕玲不說,徐山也不好開口問。
又隨便說了兩句,轉身正要離開。
劉燕玲忽然叫住了他,攏了一下耳朵邊掉下來的頭發,咬了下嘴唇說道:“大楞子,留個電話吧,以后也好聯系。”
徐山回頭看了他一眼,看著女人閃躲的神色,他大概猜到了對方的目的。
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把電話號碼給了她。
怎么說也是同學,能幫,就幫一下子。
看著劉燕玲離開,徐山搖了搖頭,在路邊的水果攤上買了點蘋果香蕉,又買了一束花進了醫院。
去到糜貞說的病房。
看得出來姜雪怡的家境不錯,這病房還是個單獨的。
門敞開著。
病床上拉著簾子,看不到人。
床邊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
大約五十歲的年齡,衣著得體。
見有人進來,那女的急忙擦了擦眼角。
男的也是抬頭看過來,疑惑問道:“你是?”
徐山自我介紹了一下。
對方立馬起身,雙手和徐山握了握。
“徐兄弟是吧,之前就聽雪怡那丫頭說起過,本來早就應該去感謝你的,一直抽不開身。”
態度看著非常誠懇,徐山連忙說不用。
接著又跟姜雪莉打了個招呼。
她的情況不是很好,臉色煞白,還帶著吸氧器,說話估計也不方便,只是勉強跟徐山點了下頭。
也不知道之前救的那個女警察究竟是不是她,徐山也不可能問。
不過眼前這情況自然不合適多待,客套了幾句后,他轉身出了病房。
回到電梯外的休息區。
姜雪怡的情況看上去好了點,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糜貞說著什么。
徐山也懶得聽女人之間的悄悄話,自顧自地坐在一旁玩手機。
聊了快一個小時,糜貞才終于把姜雪怡哄回病房,然后準備去做自己的正事兒。
她今天原本是來做檢查的,只是碰巧遇到了姜雪怡而已。
順寧縣是個小縣城,就這么兩所醫院,遇上也正常。
剛摟上徐山的胳膊,糜貞猛地又甩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身上怎么那么燙?”
燙?
徐山這才反應過來。
為了抵御懷中的“凝霜露”,自己隨時都在運轉內力,身體自然發燙。
雖說比較累,但好處也不是沒有。
他的內力增長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就是不太方便。
不過說到這兒,徐山又起了個想法。
或許可以讓糜貞也修煉內功試試。
自己經常不在,她一個女人家家的,多點自保的手段沒壞處,回頭教她。
隨口解釋了一句,糜貞也沒有多問。
徐山最喜歡的就是她這點,從不多事。
不過他也覺得糜貞的適應能力似乎也太快了點,到現在已經一點都看不出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了,怪怪的。
或許是性格的原因吧,徐山也沒有多想。
拿到檢查結果后,聽醫生的意思病情不是很嚴重,再過兩三個月或許就能懷上。
兩人都挺高興的。
離開醫院的時間已經是下午,隨便在旁邊吃了點。
正要回家,一個身材矮壯的人從兩人身邊經過。
雖然這人戴著口罩,但徐山總覺得在那兒見過。
稍微回憶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
黎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