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張長生的固有結(jié)界
- 為了對抗魂殿,我參加了圣杯戰(zhàn)爭
- 軒榭昔人
- 2081字
- 2024-02-14 00:00:00
感應(yīng)到了二人的存在,惡心的肉瘤開始自顧自地翻滾起來。
不多時,一道被扭曲擰擠在一起的五官被轉(zhuǎn)換到二人的眼前。
猩紅的雙眼向著二人張望來,被歪曲成三角形態(tài)的嘴唇微微開合,露出其中被擠碎的零星血牙,參差不齊。
張口的瞬間,一股血腥的腐臭撲鼻而來,舌頭都被碎裂的血牙磨得血肉模糊。
相較于眼前肉球的龐大,一只纖細(xì)的手臂從肉瘤的溝壑中緩緩擠出,伸向二人。
嘶啞的聲音從血口中傳出,十分虛弱。
“殺...了...我...”
二人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努力屏住呼吸,不想讓肉瘤傳出的腐臭氣味流入口鼻。
劍尺交錯,冰火更迭。
湛藍(lán)的尺影帶起極寒的溫度向著肉球之中斬去。
殷紅的劍光在接觸的瞬間,便將眼前的血肉斬得焦黑,噗呲地向外冒著腥臭鮮血。
被斬碎的肉瘤“啪嗒”一聲,摔落在地。
肉球上的傷口卻在黑泥的洗刷下快速愈合。
下一次攻擊還沒有來到,上一擊造成的傷害便已然消失。
“不行,這種攻擊打不破這肉球...”
“小師弟,你護(hù)住自己,只能再發(fā)動一次固有結(jié)界了...”
張御道一聲低喝,與張長生互相對視了一眼,示意其向后退去。
張長生卻是輕輕一笑,“不必了,詠唱吧師兄。”
張御道蹙起眉頭繼續(xù)提醒道,“這術(shù)法我根本控制不住,你先退開!”
張長生卻是一臉輕松,將一切都釋然了,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高天之上的戰(zhàn)斗還在持續(xù),一道道能量波動將黑泥震得四顫,向著二人再次噴涌而來。
張御道無奈,情況緊急,只得先行詠唱了。
“吾身為道所天成,立足于道之源泉。”
“天雷筑軀,凝焰化血。”
張御道的白皙手掌赫然爆發(fā)出刺目的炫光,雷光透出紫金道袍,露出一副純白的雷電軀體。
伴隨著一陣“噼啪”作響的火焰燃燒聲音,純白的軀體之上燃燒出一道道殷紅的道火。
張長生卻也在這時開始了自己的詠唱,“吾身為根源所染,生于詛咒之間。”
“天雷筑軀,污泥化血。”
與張御道極其相似的詠唱詞,在張御道充滿驚訝的雷電雙目前被一句句頌出。
張長生也化作白色的雷霆軀體。
與張御道不同的是,體內(nèi)的黑泥受到靈力的裹挾,代替周身的血液,在血管內(nèi)緩緩流動。
純白的雷霆軀體上隱隱可以看見黑色透出皮膚的血管痕跡。
“琉璃作心,精金成骨。”
張御道胸口嫣紅匯集處,五光十色的琉璃炫彩凝結(jié)成心臟的模樣,有力的跳動。
一抹淡淡的金黃沿著琉璃心臟輸送殷紅道火的脈絡(luò),按順序出現(xiàn)。
先是一道脊柱直貫純白軀殼的中心,頭骨、肩骨、四肢、肋骨也按順序從上至下地被染得金黃。
“天冰作心,原木成骨。”
張長生胸口漆黑匯集處,綻放出湛藍(lán)的神光,極寒的溫度自純白的雷霆軀體中蔓延而出,體內(nèi)最后的溫度也化作一道道白霧被吞吐而出。
湛藍(lán)的極冰心臟緩緩地跳動。
一道耀眼的綠色熒光沿著湛藍(lán)的冰心,向著四周烏黑的脈絡(luò)涌去,一副綠油油的骨架透過純白的身軀,浮現(xiàn)出來,透過皮膚,清晰可見。
“道丘長立,術(shù)者多更。”
“生死往替,春去秋來。”
二人自顧自地詠唱,詠唱詞到此已截然不同。
腳邊的黑泥早已攀附上二人的腰間。
在唐牧那絕望的眼神中,要將他們二人再次吞沒,將頌唱著神音的口鼻都吞沒,將唐牧最后的希望也吞沒。
突然,神音再起,自天地間傳來,在虛無中傳頌,再次將唐牧的希望點燃。
“立足天地者何眾,縱橫世間而不敗。”
“連河作海者繁多,斷山斬岳者安在?”
“現(xiàn)世之壁障橫亙,不阻我凝視本源之神目。”
“生死之鴻溝佇立,不染我抵達(dá)道源之本心。”
“固有結(jié)界——萬道歸一。”
“固有結(jié)界——萬道之始。”
大音希聲——
饒是在天邊激烈戰(zhàn)斗的蕭炎、石昊都不由得為腳下的二人側(cè)目。
“生不逢時,這二人真是精彩絕艷...”
石昊不由得對蕭炎感慨了一聲。
蕭炎露出一抹苦笑,身為張長生的英靈,張長生體內(nèi)的驟變也被他所感知。
“天妒英才...”
張長生與張御道一同來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間——根源。
無數(shù)的術(shù)法在這里被演化,向著唐牧化作的肉球以及腳下的黑泥傾瀉著。
時間終究只是事物運動的軌跡,并非具體的概念。
在根源之后,一切都仿佛已然注定,所有的時間都被停止。
黑泥被打散后停止了重新蔓延。
肉球被擊碎后也無法完成再生。
兩道純白身影互相對望,對話仿佛也在一瞬間完成。
“你也堪破了本源...”
“嗯...無非是將血肉化作本源能夠接受的形態(tài)‘覲見’罷了。”
“呵呵...”
張御道化成的純白身影上露出一抹笑意,難怪那時張長生說有了對付這道術(shù)法的底氣。
旋即又變得哀傷了起來,殷紅的火淚從純白的眼眶中流出。
“如果沒有這一切就好了...”
“嗯。”
張長生釋懷地點了點頭,古今何人又能真正長生。
黑暗驟然褪去,二人徹底癱軟在地。
眼前的肉球已然被根源不斷演化的術(shù)法徹底磨滅,只留下了唐牧一聲懺悔的,“......謝謝。”
黑泥瀑布也倒流而起,向著高天之上的黑洞涌去。
不過七位英靈仍然佇立在天地間,繼續(xù)著自己的戰(zhàn)斗。
只有藍(lán)染一人,緩步走到了二人的身畔。
張長生警惕地盯著藍(lán)染,直覺告訴他,藍(lán)染并沒有被圣杯污染,其行為仍是不可預(yù)測。
但癱軟的身軀讓兩人都無法再反抗了。
藍(lán)染摩挲著腰間的太刀,隨后又示意別緊張地攤開了雙手。
“你們演出了一幕好戲,可惜記憶帶不回去了。”
“你沒有被圣杯控制?”
“什么圣杯?”
藍(lán)染略帶微笑,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另有所指。
察覺到了二人的疑惑,藍(lán)染指了指腰間的鏡花水月。
“這個瘋子是把自己催眠了?”
張御道下意識地猜測惹得藍(lán)染一陣狂笑,旋即在一聲聲癲狂的笑聲中化作黑泥,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