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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兩顆行星是碰撞?還是永無交集?

姜餅人先生和我原本宛如浩瀚星辰中的兩顆孤星,在各自的軌道發光明亮,緩慢行進著~從未想過會有交集或碰撞出火花的一天……

不同星際中所呈現的光景想必也是不同的吧。你可曾光顧過凌晨2點的餛飩攤兒?吃過路邊臭豆腐?麻辣串?雞蛋灌餅?與朋友們擼串啤酒小龍蝦一整夜?聊天壓馬路半夜不歸?路邊K歌?迪廳蹦迪?沒工作和應酬時我和小吉、小喬、還有我高中時的兩個女同學,慧慧和筱見常常廝混在一起。

偶爾我和小吉、小喬的相親對象們一起吃飯和聊天,我們互相把把關,壯壯膽兒。她倆都不像我女生外向,性格開朗,心思卻細膩,年輕時字典里還真沒有“害怕”“恐懼”等詞匯。通身的俠女做派,膽大妄為的很!超愛恐怖、偵探、懸疑、xue腥、盜墓、和bao力題材的電影和小說。

看到我這雙明亮動人睫毛彎彎似會說話的大眼睛了嗎?之后的數年,就是被南派三叔《盜墓筆記》給活活的追成“干眼癥”的!每每熬夜獨自深處黑暗無光的房間,只借助于Ipad那點微光,看得我是雙眼發花,人影重重~黑暗中房間內稍有響動,便嚇得一激靈,恍惚間,真以為下到古墓,有在東南角點根兒蠟燭的沖動……哈哈!跑題兒了,我們再致敬天下霸唱老師的《鬼吹燈》,“人點燭,鬼吹燈!”扯遠了,我們拉回來繼續聊……

直到今時今日我也常對兒子說“年輕人犯錯,上帝都會原諒的。”當時我也是如此這般肆意揮灑著青春……(番外話:兒子所成長的現今社會——大漂亮國,我會很嚴厲認真地再三叮囑他,有些事萬萬不能碰!比如,某些藥品,是沒有試錯機會的!上帝雖會原諒你(因為你沒傷害他人),但上帝可拯救不了你。)

想象一下,姜餅人先生和我相識之初,我們的境遇和生活狀態完全不同。仿佛身處兩個世界~上述事情他一件都沒做過也不屑嘗試!我有感覺,但因愛屋及烏,他時常開車載我去吃路邊攤兒,而他只是坐在車里靜靜等候付款。我多次引誘他嘗一嘗、可香啦……,他總是搖頭擺手,表示沒興趣。對于剛剛流行的麻辣小龍蝦,火爆的一批,要提前一天預訂才有位子,而他呢,也只負責默默地戴上塑料手套,穿上圍裙,幫我剝蝦,之后的近三十年間,他都一口也沒吃過~

那時,他作為公司老板,成熟穩重,剛剛邁入不惑之年,除了在公司,就是各種忙碌開會、應酬、見客戶,想必工作壓力蠻大的,生活也甚是無趣吧。我想我的出現,便是他無趣生活中的一束光!微光!不敢說自己是閃亮登場光芒四射,照耀著他原本平靜又死水沒微瀾的生活……

他也在小心謹慎地一步步靠近我,追求我,貌似平靜又自然地探視我的心意……也在嘗試帶我進入他生活狀態和社交圈子。

BJ王府飯店,五星級環境之豪華,早餐廳內,四顆小餛飩配上晶瑩剔透白色骨瓷金邊兒小碗,一百九十元人民幣,讓我至今難忘,難忘那價格!難忘那柔和細膩的暖光燈剛好精準地打在服務員放金邊小碗兒的地方,小餛飩香氣撲鼻,上方升騰繚繞的熱氣緩緩散開~精致得一批,讓人不忍入口。悠揚的音樂若隱若現,加之空間內特有的香氛,置身其中盡顯曖昧,仿佛仙境般不愿離開,卻不知人間已千年……

BJ賽特購物中心,物價之高,令人咋舌。大多品牌都是我們小城市女孩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女士服裝多是職業裝,類似心宇哥哥送我的職業套裝,老氣橫秋……說實話,吸引我的也只有負一層超市,國外進口食品部分。后來發現一樓化妝品也不錯。

第一次坐飛機也是他出資安排的,雖沒有親自陪同,也是安排了我所有行程的方方面面,盡顯細致周到;第一部呼機、手機、歐米茄手表等等等,凡是當時的時尚產品,也都是他送的;追求我的那段時間還在教我開車,姜餅人先生絕對是個好教練,耐心又專業,從沒向我這個笨學生發過脾氣,更別說飚臟話了,反而是學生,我,彪悍的很!急燥起來懟天懟地和他亂發無名之火……

姜餅人先生知道我朋友多又愛玩兒愛熱鬧,便只在晚上他應酬完約我,如我有時間,便開車接我游車河,聊聊天,如沒時間,也不勉強,給我很多自由空間和時間,這樣淡淡地相處,松弛地節奏,讓我很舒服……

有著七竅玲瓏心的我怎會不知他真實意圖?!有時我也會刻意迂回保持與他該有的距離。他已婚,我并不想完全投入這樣一種復雜的感情中!

但他那時已深陷其中,“情到濃時人憔悴”!我能感覺到他深深中了愛情之毒,于他,已成癮!在體內彌漫,每個頭發絲都散發著愛之毒……他多翻在愛情和lun理道德中掙扎,痛苦著但欲罷不能……

之后的日子,每晚10點以后(偶爾會提前,以他晚上應酬時間而定)我們總是一起游車河,街道車輛川流不息,路邊高樓燈光閃爍,車外風景千千萬,我們心無旁騖,眼中只有彼此,似有聊不完的話,聊完前十年,又聊后十年……似乎想聊盡人間事,唯愿以后我們的故事中皆有彼此~

愛戀之初,我們也是“發乎于情,止乎于禮”偶爾兩句甜到發膩發齁的土味情話,都是我在嘰里呱啦搞氣氛,逗他開心。他不善言語,但我能感受到,他很喜歡這樣輕松愜意與我一起的時光,會用很很很寵溺的眼神看著古怪精靈的我,回報以滿身滿眼濃濃的愛意。幾乎夜夜如此,凌晨1、2點都不愿放我回去,甚至有時他凌晨出差回來,也要接我在車上小坐一會兒~“牽著你的手就感覺踏實”他溫柔地說(愛情的力量巨大啊)!順便提一下,我的老破小出租屋,他從未上來過,每晚只送我到單元門口,等我進家門,打過電話他才走……

有個很貼心的小細節,冬天?來接我時,姜餅人先生總是提前為我打開電座椅加熱。

無論我倆多晚分開,清晨,我都會準時上班,他的辦公室一直是我負責整理打掃。姜餅人先生是不用坐班的,每天上午近11點才到公司。他曾很心疼地小心翼翼詢問我,“你這樣睡眠不足,我安排其他人打掃辦公室,你晚點兒來上班,好嗎?”我一如既往,并沒恃寵而驕,這也是他欣賞我的一個點(多年以后才知道)。

時光總在轉角處隱藏精彩或秘密~轉眼1997年4月30日,出差,BJ!燕莎中心凱賓斯基飯店,東三環毗鄰美麗的亮馬河。入住后才發現我與姜餅人先生的房間相連,中間竟有一道門可打開,能相互進入彼此的房間,很神奇的設計!當晚入住,一夜無話~對于彼時愛意都已拉滿,卻都心生顧慮,壓抑克制到極限的我們,好似誰都不敢先邁出那一步,捅破那層窗戶紙,長長長夜盡顯它的漫長與難熬……

那扇門~那扇開啟新生活的雙向可開之門~

將由誰開啟~或永不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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