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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下午,婆婆請她幾個老姐妹上門喝茶閑談。

我對小孩兒還挺喜歡的,正巧王姨帶著她家孫子一塊兒來嘮嗑。

男孩長得白白胖胖的又不怕生,我接過手抱著逗著玩兒。

過了一會兒婆婆接手,她戳了戳寶寶的臉說,「寶寶乖誒寶寶乖,你看這孩子多乖。」

我預感不妙,結婚許久我都沒能成功懷上孩子,此時婆婆肯定會借題發揮。

果不其然,婆婆斜了我一眼,輕嘆口氣,悠悠地說,「雪梅啊,還是你們家的媳婦好。」

「結婚三年,都生了倆孫子呢。」

聽到的瞬間我其實是想立馬進我房間的,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坐著靜靜地聽她講。

「不像我們家那個,」婆婆頓了一下,繼續道,「就是只不下蛋的母雞。」

我冷笑一聲,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開口就不禮貌了。

我掛上個甜甜的微笑,「媽,聽說……您懷上大姐是結婚后四年吧?」

「怎么著……沒有不下蛋的母雞,只有晚下蛋的母雞。」我齜起一口小白牙,「又或許是公雞不行呢?」

王姨捂嘴露出一聲笑,其他四五個姐妹紛紛抬頭看天看地。

婆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你這個沒生育能力的還有臉賴我兒子。」

我也沒生氣,就這么看著婆婆,「我不會啊,要不您……教教我?」

「教……」婆婆噎了一下,「這怎么教?」

「您這么急著要孩子的話,可以考慮和爸生四胎。」我眼中笑意不減。

婆婆蒙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后臉都氣紅了。

「小王八犢子,瞎說什么。」

我也不想繼續和她掰扯了,我斂了笑意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媽,您也是女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您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媳婦,以前日子過得不如意并不代表我現在的日子也得不如意。」

「那再問您,我生孩子您是出錢養還是出力帶啊?」

婆婆被我堵得啞口無言,她氣悶一陣,指著我的房間吼道,「你給我滾進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我起身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拎著鑰匙出去了。

我暫且還不想說,就當給她留點面子吧。

由于我和婆婆實在不和,我實在忍不住跟劉增提了這件事。

我想搬出去住。

劉增正目不轉睛地打游戲,他分神瞥了我一眼,「怎么著又要搬出去住?」

我正要開口,他因為分神而被敵方砍掉了一絲血,「操!」

劉增不耐煩地把手機往沙發上一砸,他往后一靠,看著我說,「你要搬出去住也行,我們家可沒房子。搬去你爸媽c區的那套房子?」

我都被氣笑了,「劉增,你爸媽退休這么多年了,連一套房子也沒有?」

劉增看我這樣也無所謂,他一聳肩,「沒有。」

屬實給我開了眼,我笑了一聲,沒有再理他。

晚上他給婆婆提起這件事。

婆婆聽后大著嗓門問,「你想還是她想?」

我就坐在客廳看電視,聽她這么問我朝主臥看了兩眼。

劉增回答:「她。」

婆婆沖出臥室指著我破口大罵,「你要死啊,還搬出去住!」

「就這么不想我和我寶貝兒子待一塊兒嗎?」

我聽后直接震驚了,她和我吃哪門子醋?

沒等我說話,她又埋怨地拍了一下劉增的后背。

「你還真聽他話。」

劉增貼了貼他媽一臉無奈地說,「媽,我沒有啊。我嫌她麻煩。」

我涼涼地開口,「您老公不聽您話?」

那是您沒本事。

劉增皺眉道,「你怎么對我媽說話的?」

婆婆邊嗑瓜子邊往桌上吐皮,「也不看看人家的媳婦兒,對她婆婆多好。」

「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

我搞不清楚這一家子到底什么心理狀態了。

我冷靜地看著他們,「別總說別人家的媳婦兒好,再好,那也是別人家的。」

望著他們母子二人的臉,我頓時泛起一陣惡心。

離婚的欲望在我心中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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