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七，也就是假皇帝，對我基本是有問必答，乖巧的簡直超出我的想象。

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救過他的命了，不然怎么會憑借著那點兒沒修成的“共枕緣”對我這般聽從。

我于是就這么問了。

暗十七一愣，眉目一輕：“您幼時在宮里與其他小姐吵嘴曾抓著我威脅，讓我不準說出去，不知道您可還記得？”

我回想了一下，驚呼：“那竟然是你！”

年幼時的我還沒有養成現在這樣好的演技，被其他家的小姐一激就動了手，但好在娘親日日念叨的話起了作用，最后時刻我拳頭一轉，打向了旁邊的樹。

樹斷了半截，我怕被責罵，威脅著附近看到的所有人不要說出去。

其他人大概也是被我嚇傻了，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而當時還有一個小宮女沒有點頭答應，我當即舉著拳頭威脅。

因為那是我幼時唯一一次進宮，還在那丟了一塊我當時最喜歡的云紋玉佩，所以我印象很是深刻。

我還記得那個小宮女眼睛圓圓大大的，直看得我心虛，因此放了句狠話以后我就落荒而逃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后小宮女竟然變成了一個大男人，我莫名有了些時移事遷的滄桑之感。

暗十七點頭承認：“當年我初學易容。”

沒想到就碰到了我這么個熊孩子，我在心里不由地接道。

“你沒告訴陛下吧。”我突然想到，問。

這里的陛下指的自然不是現在這位，而是先帝。

“陛下贊您有‘乃父之風’，說我大雍朝未來說不準還會出一名女將。”

這時過境遷的一句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該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