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屬于我們的秘密基地
- 重生五歲半,和青梅一起長大
- 葡萄有皮
- 2008字
- 2024-01-24 19:09:49
“還有什么想玩的嗎?”
“我想玩……那個!”
安悅一手抱著小貓玩偶,一手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的摩天輪。
摩天輪啊……
雖然也是要上天的,但和過山車比起來,還是非常溫和的。
“走著。”
走進摩天輪,門關上后,就是一個小小的封閉的空間。
仿佛與世隔絕。
安悅興奮的左顧右盼,東摸摸西摸摸。
慢慢的摩天輪就啟動了,緩緩地升天。
“哇——”
安悅趴在透明的玻璃,看著地下的人一點一點的變小,不自覺發出驚呼。
這對她而言是個從未有過的體驗。
江皓含笑看著安悅。
隨著摩天輪的不斷升高。
看著她由興奮的上躥下跳,轉向害怕的瑟瑟縮縮。
嗯,這才對嘛。
還以為他的小青梅天不怕地不怕呢。
原來還是會恐高啊……
安悅可不知道,在地上看摩天輪,和真正身處其中,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更何況她還一直盯著外面看。
只能說是又菜又愛玩了。
“皓哥哥,我怕……”
安悅的聲音都在顫抖著。瑟瑟縮縮的把腦袋埋進江皓的身上,眼睛閉的死死的,活像一只受驚的鴕鳥。
小鴕鳥……
江皓安撫著安悅,好一會才讓她止住了害怕。
雖然依舊不敢往外面看,但已經能夠把頭從江皓身子里拔出來了。
大成功。
“皓哥哥,在這里,好像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一樣……”
“是啊……就像個與世隔絕的小空間。但摩天輪也總有落下去的那一刻。”
江皓挨了安悅的一記小粉拳:“好沒意思,那就沒有哪里,是可以真正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嘛?”
江皓聽著安悅孩子氣的話語,笑道:“有的。”
“在哪里?在哪里?”
“在我們心里啊。心以外的一切,不如意者十八九。縱如意了一時,也總被時間消磨。只有自己的心,是我們可以完全掌握的。”
安悅搖著頭如撥浪鼓:“我不依,我不依呢。我就是想找一個地方,可以一直一直只有我們兩個人。”
“要說這種地方,也是有的。只需要找到一個平常的地方,用我們的心意,為其賦予一個特別的意義就好了。”
安悅托著頭思考:“唔,我又聽不懂啦。”
“不需要聽懂。”江皓牽起安悅的手,“等摩天輪下來之后,我們要不要去探險?去找尋一個,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
“好!”
“可是,宋阿姨不是不讓我們走太遠嘛?秘密基地,應該要走很遠很遠的路吧。”
江皓神秘的搖頭:“不用,就在我們小區里,就可以找到秘密基地。”
“小區里……怎么會有秘密基地?”
“哈哈,保密哦。”
安悅想了想,沒想出來,也就不再想了。
摩天輪的后半程,安悅似乎已經適應了。
可以大膽地看窗外的風景了。
等到摩天輪停的時候,她還有些依依不舍。
不過,想到馬上要去找秘密基地,她還是爽快的下來,緊緊跟著江皓。
倆小孩牽著手,在小區里游蕩。
江皓帶著安悅七拐八拐,終于走到了一塊已經荒廢的小公園。
“到了。”
這片小公園在小區很偏僻的角落,因為后來另修了一個大公園,這里就沒人打理,逐漸荒廢了。
現如今人跡罕至,雜草叢生。
只有兩個已經生銹了的秋千,在微風下輕輕蕩著,昭示著它曾經是個公園。
安悅咯噔咯噔跑著,跑到秋千底下,搖了搖,驚喜的道:“還能蕩呢!”
江皓看著這個荒廢的公園,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前世,這個秘密基地,是安悅發現的。
那是小學二年級,有一天,她突然說自己發現了個秘密基地。
江皓于是跟著她去瞧。
那時候的公園,也和現在一樣。
破敗、荒蕪,又生機勃勃。
他們許下約定,把這里當作兩個人共同保守的秘密。
不能帶別人進來,因為這里是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秘密花園。
生銹的秋千上,叢生的野草間,他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放學時光。
每一處草木都留下了他們共同的回憶。
正如江皓說的那樣,這里本身沒有任何意義,是他們共同的經歷與心意賦予了其意義。
那是江皓真正的童年。
和青梅一起長大的童年。
直到那一天……
……
“皓哥哥,你在想什么?快來一起蕩秋千呀!”
安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是了,現在不需要沉湎過去……
因為,他現在就站在過去。
“好,來了。”
江皓坐到了另一個秋千上。
秋千很小,還好現在的他也很小。
安悅在興奮的蕩啊蕩,江皓不得不提醒她注意安全,不能蕩得太高。
“皓哥哥,我好喜歡這里。我總感覺,我好像來過這里,對這里很熟悉呢。”
“或許是我們小的時候,這個公園還沒荒廢,爸爸媽媽和叔叔阿姨帶我們來過吧。”
“咦,皓哥哥你好奇怪,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小時候嘛。”
“……沒錯,我說的是更小的時候啦。”
“好吧……”
一陣微風吹過來,將雜草叢中的一株蒲公英吹散。
安悅望著翻飛上天的蒲公英,若有所思。
“是在想,我們要用蒲公英許下約定嗎?”
出乎江皓意外的,安悅搖了搖頭。
“不,我是在想,蒲公英好可憐呀……被一陣風一吹,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就不得不離開家了。會被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江皓默然了。
看著安悅濕潤的眼角,仿佛心里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這是真正小孩子的話語。
天真到無與倫比。
但又可愛至極。
安悅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對他笑著說:“皓哥哥,我好像知道你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
安悅低聲說著,又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蒲公英聽,又像是喃喃自語:
“蒲公英本來沒有約定的意義,是我們為了許下約定,就給了它這個意義。但它,只會因為被吹散了、背井離鄉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