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哥哥是連體嬰兒。
村里視我們?yōu)檠酰瑳]人喜歡我們。
爸爸從很小的時候就逼我們?nèi)ネ饷娲蚬ぁ?
因為我們兩個人合在一起,能干五六個成年人的活。
于是很多人要我們。
1
連續(xù)多日的高強度工作,哥哥累病了。
我給他倒了杯熱水也不管用。
爸爸卻完全不管,兇惡的拉起我們。
「快去,村東的麻子給了錢,耽誤片刻我打死你們!」
哥哥累暈了,身體往后倒,于是我也跟著倒了下去。
哥哥憤恨地瞪著爸爸:「我不是你賺錢的工具!我是人!我要休息!」
「再逼我,你就打死我吧!」
爸爸聞言氣的不行,一拳拳就砸到哥哥臉上,把他砸的嘴里出血。
「我養(yǎng)你是干什么的!說撂擔子就撂擔子!」
「好,你要休息,我給你休息!」
爸爸眼里狠色一閃而過,去廚房操了菜刀就向我們走來。
他把我和哥哥強硬的分開,完全不顧我們痛到極致的哀嚎。
爸爸打的上了頭,等他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哥哥已經(jīng)不動了。
爸爸看到我在墻根痛的發(fā)抖,大罵:「還不去麻子家干活!你也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用半邊身體扶著墻站起來,剛走兩步就暈了過去。
最后清醒的意識卻是我一定要風風光光的繼續(xù)活。
2
我在醫(yī)院里躺了兩天。
第三天出來的時候知道爸爸把哥哥鋪蓋一卷,扔到了后山的墳場。
我哭著去看了哥哥,說哥哥等等我,很快我就會讓人來陪你的。
然后我去麻子家做了長工。
本來一小時能有五塊錢。
可是麻子看到我只剩半邊的身體,嘿嘿一笑:
「現(xiàn)在人只有一半了,工錢自然也得減一半。」
忙到筋疲力盡,拿到只有以前一半的工錢。
我哭了,我知道爸爸肯定會打我的。
黃昏的時候,麻子媳婦臨盆了。
孩子出來的時候,所有讓人大吃一驚。
因為,那又是個連體嬰!
確切的說,從哥哥死后,這幾天村里臨盆的女人,生下來的都是連體嬰。
當天晚上,爸爸顧不上打我,因為我們被村里幾個壯漢綁去族長家,開了批斗大會。
族長說是我爸下手粗暴,現(xiàn)在害的哥哥冤魂不散,在村里作孽,逼我爸拿錢,他去請道士平息禍難。
我爸請求寬限一下,最遲明天早上。
族長同意了。
回家的時候我爸一腳把我踹翻在地。
「臭小子,把你跟你哥藏的私房錢交出來。」
我哭著想反駁,可身體太疼了。
我爬到墻角,掀開下面的一塊磚頭。
那里,是我和我哥藏的私房錢。
打算以后娶媳婦用的。
現(xiàn)在,被我爸和村里人,搶走了。
3
村長拿到錢時,滿意地捊了捊胡子,轉(zhuǎn)手藏了一半在家里,拿著另一半要去請大師。
我問村長,他要請的是不是云清大師。
整個霖山最有能力、最德高望重的大師。
村長皺皺眉頭,說這種大師,也是我們這個小破村請的來的嗎?
但沒想到,中午的時候,云清大師還真被他請來了。
云清大師身邊站著一個小童,另一邊站著村長。
村長滿臉喜色,恭恭敬敬的帶大師進村。
云清大師看著村口,嘆了口氣:
「怨氣沖天,都是孽啊。」
村長聞言狠狠瞪了爸爸一眼,賠著笑帶云清大師進墳地了。
一進去,臭氣熏天。
小童皺著眉頭,扯開了裹著哥哥的被蓋。
訝異地說:「師父,快看。」
云清大師上前,也很驚訝:「橫死者傷不出血,面容平和,這已經(jīng)不多見了啊。」
他扭過頭問村長:「這孩子是怎么死的?」
村長瞪爸爸一眼,爸爸立刻指著我道:
「是……是被我從他身上切下來,剁死的。」
聞言云清大師猛的瞪大雙眼。
「怎么可能!」
他猛的移開身去,于是哥哥的尸體全須全尾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
只見他面容平靜,雙手置于胸前。
爸爸也很震驚,指著哥哥不住后退:
「不……不……不……不可能!這娃跟小頌是連體嬰,兩個人才有兩條手臂,怎么可能現(xiàn)在……」
有了完好的身體……
云清臉色難看:
「這是怨氣積身,成為怨體了。」
他繼續(xù)問:「你們村里的人,是不是一直對這兩個孩子特別不好?」
村長忙賠笑解釋。
「怎么可能啊大師,每個孩子都是村里的未來。」
不是這樣的。
因為我和哥哥出生連體,爸爸嫌丟人,沒給我們上戶口。
一直以來,村里的人都視我和哥哥為豬狗。
云清看著我殘殘缺缺的模樣,嘆了口氣。
爸爸忙問什么是怨體。
云清搖搖頭,伸出食指,在哥哥裸露的手臂輕輕劃過。
緊接著,便有黑色的血汩汩流出。
非但如此,還有蛆蟲蜈蚣從傷口不絕涌出,向我們爬來。
爸爸和村長立刻伸腳踩死,驚魂不定。
云清說:「這娃娃積怨已深,如今不明不白扔在墳地,更加重了怨氣。」
「終于怨氣化形,這才補全他的身體,怨氣一日不散,怨體一日不滅。」
村長撓撓頭,賠笑說大師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小童見狀,罵道:「蠢貨,意思就是他不會死,直到你們村里迫害他的人全死光為止。」
云清伸出拂塵,重重責打小童。
小童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低頭退了開去。
村長大驚失色,連忙詢問該如何破局。
云清搖了搖頭,說:「為今之計,只能鎮(zhèn)壓,無法根除。」
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玉璽,鎮(zhèn)在哥哥胸口。
又讓村長挑村里最健壯的十個男子,夜里看護一天,確保玉璽不掉。
村長迭聲答應(yīng),立刻去村里挑人。
可我卻看到,自始至終,云清身邊的小童,
他眼里是難掩的喜色。
4
晚上,十個壯漢守著哥哥。
我因為不舍得哥哥,所以即使害怕,也跟了過來。
我躲在樹后,還是被他們看到了我。
「這樣也能活下來,真是見了鬼。」
「你說他現(xiàn)在比從前缺了一半,還能吃我一拳不?」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一群人大笑出聲。
于是那個男人走過來,一拳就錘在我肚子上。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要跑。
他們來了勁,把我圍起來,一擁而上。
像以前無數(shù)次那樣。
突然間,他們停了下來。
「不對勁。」
有人道。
因為暗夜里,不知何時,冒出無數(shù)雙閃著綠光的眼睛。
他們咽了咽口水。
是狼啊。
村里從來沒狼,怎么突然有了狼?
狼群步步逼近。
一個大漢看著哥哥,一咬牙,朝哥哥走去。
我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猛的撲過去抱住他的腿。
「叔叔,求你了,不要讓我哥哥喂狼!」
他一腳把我踹開,抄起玉璽,拎起哥哥就往遠處扔去。
狼群嗷嗚一聲,朝著哥哥的方向跑。
哥哥落到地上,很快被一擁而上的狼群淹沒了。
我留在原地,哭的撕心裂肺。
這時大漢們把村長千叮嚀萬囑咐的話全都拋到腦后,趁著這個機會跑了。
我一個人坐在野外,等野狼散開,才走上前去。
這時哥哥的尸體比被爸爸打死的還慘。
我繼續(xù)往前走,就看到一頭一頭野狼倒在路上,吐血而死。
但是他們身上,都被人用刀劃了大口子,取走了狼心。
我把臉上的眼淚擦干,若無其事的回家了。
5
第二天一早,那些大漢早早來看。
發(fā)現(xiàn)哥哥的身體又已復原。
他們咽了咽口水,趁云清來之前把玉璽重新放在哥哥胸口。
日頭最盛的時候,云清果然來了。
他看到哥哥的身體,就皺了皺眉頭。
他伸出食指再在哥哥身上一滑,這下爬出來的不是蛆蟲蜈蚣,而是毒蝎毒蛇!
毒性增強了!
他猛的扭過頭,面色嚴肅:
「昨天晚上,有什么異狀嗎?」
大漢們各個身體發(fā)抖,嘴唇囁嚅,說不出話來。
只有一個大漢壯著膽子說:「昨天兄弟們都看的好好的,什么也沒發(fā)生。」
我知道,他們只是怕扔哥哥出去擋狼的事情傳出去,面上無光,遭人嘲笑。
突然云清的目光定定看向我。
我心里一顫。
他問:「這是你哥哥死去第幾天?」
我抖著嗓音:「第……第四天……」
他慶幸的說道:「來得及……一切還來得及……」
他說的話,我全然不懂。
雙膝一軟,我就跪下身去。
我哀求道:「大師,雖然我哥哥現(xiàn)在充滿怨氣,可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無比良善的好人!」
「都是村里的人把他逼成這樣的啊!為什么一直作惡的人沒有報應(yīng),從未作惡的人就要被視為猛獸呢!」
聞言大漢們紛紛變色,撩起袖子罵道:「臭小鬼,你在瞎說什么!」
云清大師攔下他們,摸摸我的頭,道:「你是個好孩子。」
「可是世道如此,既是妖孽,無論因果,該當鏟除,可是人心卻比鬼神更加可怕。」
頓了一頓,他轉(zhuǎn)過身對大家說:
「埋棺這幾日,如果村里進了什么人,大家一定要跟我說。」
「霖村地處偏僻,常年無人進村,這時候進來的,往往是些不軌之徒!」
「他說什么花言巧語大家都不要相信,萬一他對這具怨體動了什么手腳,后果難料,嚴重的話……」
「你們都會死!」
云清說的這幾句話,顯然鎮(zhèn)住場子。
在場的人都嚴肅道:「是!」
而我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氣。
剛才跟云清大師說的那幾句話,已經(jīng)讓我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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