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樸素無華的辦公室內。
陸午和陳平相對而坐,和之前穿著便裝的陳平不同。
今天的他身穿一套治安局制服,黑藍色的的衣服把他整個人襯托的更加威嚴,也更加有氣勢。
他那雙眼睛看著手中的資料,直到陸午坐好才抬頭看向他。
把桌子上沏好的茶水推給他,陳平開門見山的說道:
“小午,昨天在老范那里我還有一些話沒說,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和你說說這些話?!?
陸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陳平。
有些話沒說?
究竟是什么話要背著范家父子?
沒等陸午多想,陳平繼續說道:
“在前兩天的調查中,我們其實不僅僅發現了偽人在城內的活動?!?
“在一次潛入偽人家中的任務里,我們發現了一份資料,里面記載著偽人似乎和城內的朝陽公司有勾結。”
聽到這話,陸午立馬放下手里的茶杯,低聲問道:
“人奸?”
陳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他把手中一直拿著的資料遞給陸午,說道:
“朝陽集團不僅給偽人提供生活上的便利,甚至還在暗中為它們將要舉辦的儀式籌集材料。”
“在調查的初期,我們很難通過比如購買食物的不同,或是用水量的異常來查找偽人的聚集地?!?
“現在想來,這都是因為朝陽集團在暗中做了手腳,把它們這些異常之處都掩蓋過去了?!?
接過資料,陸午一邊聽一邊看,資料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了一些朝陽集團最近幾個月的資金去向。
資料上記載,朝陽集團的主營業務是房地產。
可他們最近卻在大量收購一些異獸材料,花費的資金數以億計。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資料上還記載,朝陽公司最近在省內省外的各種黑市里大量收購人血。
翻過密密麻麻的購物列表,陸午看到了資料的最后一頁。
上面是一張陳江市的地圖,被用紅筆圈出了六個位置。
紅色的筆跡將這六個位置連結,構成了一張看起來十分詭異的圖像。
陸午眉頭緊皺,問道:“這是什么?”
陳平解釋道:
“這是我們查出來的六個偽人聚集地,根據現有情報,我們推測這些地方就是打開虛空裂隙的關鍵。”
陸午點點頭,暗自把這幾個地方的位置記入腦海。
看著陸午認真的表情,陳平繼續說道:
“本來我們還不能確定偽人究竟要怎么打開裂隙,可當我們知道朝陽公司也有問題后,這一切似乎都變得簡單了許多?!?
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反話。
聽完他的話,陸午仔細觀看那張地圖,發現被連起來的線似乎都穿過一座座居民區。
又想起朝陽公司的主營業務,一個想法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紅線上的這些樓都是朝陽公司蓋的??”
這句話脫口而出,陸午也猜到了些什么。
陳平贊賞的看了陸午一眼,說道:“聰明,如果朝陽公司有問題的話,這些居民區一定也有問題?!?
“在建造這些大樓的過程中,如果朝陽公司真的有心,他們很容易就可以架起一道或幾道秘密管道?!?
“不僅僅是居民樓,這些年朝陽公司也在積極的參與市里的基建行動,甚至有時候自己虧本都要修路?!?
“聯想到他們最近收購的東西,我們目前暫時推測出三種可能?!?
喝了一口茶,在陸午好奇的目光中,陳平繼續說道:
“在這三種可能性中,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這種?!?
“偽人到時候會把各種異獸材料混合人血,通過朝陽集團暗中鋪設的水管運經地圖上被圈出的各個地方?!?
“通過一種我們目前還不了解的方式,召喚出虛空裂隙。”
聽完這番話,陸午再次看向地圖,發現地圖上的詭異圖案看起來竟和前世小說里描述過的的那些邪惡陣法很類似。
“朝陽集團在建造這些大樓的時候,祁陽縣可還沒有陷落,那些偽人也沒有大舉入侵?!?
“而且,朝陽集團的董事長孔東升可是每個月都會到醫院去做體檢,這里還有他的體檢報告單。”
“我很肯定,孔東升就是人類,可他幫偽人做事,這其中也許還有更多的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心中暗自點頭,陸午對陳平的說法很認可。
不愧是五級之下的第一人,這才幾天,陳平就把偽人查了個底朝天。
現在怕是就連低級偽人自己都不一定有他知道的多。
“這些東西范叔知道嗎?”
陸午問道,他還是沒搞懂為什么要單獨和他說這些。
陳平搖了搖頭,說道:“他不知道?!?
為什么?
陸午剛要問出口,心中卻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不會吧......
看出了陸午的想法,陳平接著說道:
“老范和朝陽集團沒有任何關系,我不告訴他這些事也有別的原因,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暗自松了一口氣,范長安也是四級武者,他要是叛徒,現在的情況可就太糟了。
見不是他所想的那樣,陸午緊接著問道:
“陳局,你在電話里說的要我做的事是什么?”
聽陸午問起,陳平又遞過來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比剛才那份文件要少很多,只有單單一頁紙。
拿起查看,資料上印著的照片一下子就吸引了陸午的注意力。
陳平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簡單的敘述著他想讓陸午做的事。
“照片上的人你應該認識,名叫孔初陽,目前在一中上學?!?
陸午點頭,他認識孔初陽,還揍過他。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今天晚上孔初陽在space夜店里有個酒局,你需要在酒局里激怒他,讓他對你大打出手。”
“你可以還手,也可以不還手,只要你們開始打架,我們治安局的人就會出現把你們帶回局里?!?
“到時候,我們會用借口把他關個十天半個月,并在局里對他進行審問。”
“他是孔東升唯一的兒子,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聽到這,陸午樂了,這事他做的確合適。
憑孔初陽的性格,陸午怕不是不用說話,那孫子就要忍不住對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