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空氣被攪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午似乎隱約的在陳平身后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那黑影此時也和陳平一樣,平靜的端坐在那里,只是眼中不時冒出的兇光讓人看得不寒而栗。
嚴肅又篤定的聲音從陳平口中傳出,回蕩在這間狹小的包廂里。
“白鹿省要靠白鹿省的人自己守護,沒有五級武者,我們也可以將那些狗日的雜種全部殺光。”
“老子可是陳平,五級之下的第一人!”
氣勢下,陸午和范天利都滿臉震驚的盯著陳平,而范長安卻露出愈加興奮的表情。
他嘴角猛地咧起,臉上露出獰笑,說道:
“這才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陳平,老子可早就想干死那些畜生了!”
似乎被陳平的氣勢所引導,他身上也展露出恐怖的氣勢,按壓迫力來說,陸午竟然分辨不清究竟是陳平強,還是范長安強。
而震驚中的陸午,腦海中此時卻沒有別的想法。
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幸好演唱會那天晚上陳平打他那一下沒用全力。
要不然他現在也不用坐在這為白鹿省的未來操心了。
可以直接去琢磨琢磨投胎到哪戶人家比較好。
......
......
夜,生日會在賓主盡歡的情況下結束。
各種豪車也低調的駛離會所,在這樣的背景里,陸午坐上了那班回學校的公交車。
范天利在密談過后被他爸爸拉走,不知道做些什么去了,所以他只能乘公交車回家。
不過陸午倒是不在意這些,他坐在公交車角落的一個座位上,腦海里回想起剛才的情況。
想起那似乎幻覺般的巨大黑影,陸午不由得心中微動。
這就是陳平真正的實力嗎?
或者說這就是四級武者真正的實力?
僅僅靠氣勢就能給別人造成幻覺?
而且陳平根本不是有意為之,可想而知,如果是陳平認真對待的敵人,他的心理壓力究竟會有多大。
陸午這才知道黃建那晚究竟做了什么壯舉。
憑借三級武者的實力,黃健硬是在陳平身上劃了一個傷口。
真是難以想象。
想著想著,公交車到站停下,陸午也下了車。
剛剛走回宿舍,看著被掛在衣柜里的武道服,左胸上的校徽依舊顯眼。
他突然想起那個面容蒼老的校長。
校長是什么實力?
聽范天利之前說的,就連沈星鹿那樣的天才都入不了他的眼,這不起眼的老頭究竟是什么實力?
校長似乎這周也沒來過學校,現在想來,應該是被帝都調走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校長應該是五級武者以上,就是不知道他強到什么地步。
想到這,陸午心中更加疑惑。
這么強的實力僅僅只是當個校長?
為什么不去做治安局長之類權力更大的位置?
搖了搖頭,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想不通的事情的確太多,就像剛才陳平所說的事情一樣。
他目前根本就沒有知道的資格。
只有慢慢變強,變強之后才能更加清楚的認識這個世界。
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躺倒床上,陸午在房間里找了一塊比較開闊的地方,開始修煉起煉體法。
在知道不會有五級武者幫助后,他心中對實力的渴望愈發增長。
他要利用每分每秒的時間修煉了。
兩個小時后,體力耗空的陸午簡單洗漱,之后躺在床上,進入了時光屋。
再次出來,煉體法的熟練度已經漲到了69,還差31點晉升精通級。
隨著對煉體法的不斷修煉,陸午也的確感覺到了一股全新的力量正埋藏在他的體內。
只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它就會破土而出,為他帶來他夢寐以求的力量。
緩緩閉上眼,在充實的一天過后,陸午快速的進入了夢鄉。
......
......
第二天,星期日。
正在堅盾修煉的陸午接到了陳平打來的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上喬羨月堅持不懈給他發來的信息,他接起了陳平的電話。
“喂,陳局,怎么了?”
“小午,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能來一趟局里嗎?”
陸午有些驚訝,昨天才剛見過面,確定了一個大概的行動日期,怎么今天還要去局里?
盡管有些疑惑,但陸午還是回道:“有時間,我現在就過去。”
陳平嚴肅的聲音傳來:“好,我這有件事要你辦,等見面說。”
“好。”
陸午簡短的回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他給正在一樓訓練的范天利發了個消息,之后便出門乘車去了治安局。
今天是周末,但公交車上的人卻依舊很多,車子剛剛停穩,陸午就被從后門擠了出來。
順著導航走了幾分鐘,陸午抬頭一看,一座占地面積龐大的建筑就映入了眼簾。
治安局大門外,立著一塊長方形的紅色瓷磚,上面刻著“白鹿省陳江市治安總局”這幾個大字。
看到這行字,陸午這才收回手機,他找對地方了。
再次給陳平撥過去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到達。
得知陸午已經到達的陳平讓他站在門口等一會,會有人帶他進來。
又是簡短的對話,陸午收起手機在大門口站好,眼睛隨便看向治安局里。
和陸午前世對這種地方的印象差不多,看來盡管兩個世界有很大不同,但這種地方還是幾乎保持了一致。
就在他打量著里面的時候,他突然耳朵微動,眼睛瞟向遠處一個地方。
一輛上面印著呱呱出行的轎車停在了那里,一個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身影緊接著從車上下來。
看到那頂標志性的粉色鴨舌帽,陸午連忙從治安局門口跑走,躲在了一處不顯眼的黑暗里。
又是喬羨月!
怎么在哪都能碰見她?
在他黑暗中的注視下,喬羨月從車上下來,慢慢走向治安局這個方向。
只見她走到大門口,和門口站崗的治安員說了兩句之后,便有些喪氣的低下頭。
在原地站了一會,就在陸午感覺接他上去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之時,她才灰心喪氣離開這里。
看著她仿佛生無可戀的背影,陸午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他猜到了喬羨月來這的目的是什么,但這樣的結果也是他想看到的。
見她走遠,陸午才從黑暗里鉆出,正好這時陳平派來的人也到了。
跟著那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陸午走進了治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