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歪,妖妖靈嗎?
- 重生娛樂圈:影后手撕白蓮花
- 天下第一圓
- 2428字
- 2024-09-04 20:16:43
“給她隨便找個偶像劇吧。”
她聽到他這么跟陳姐說道。
她想,這也許是自生自滅的意思。
可她不想“滅”。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出道第一年,她主演的青春校園偶像劇大爆特爆,憑借干凈清爽的外形氣質被封為國民初戀,強勢擠進新生代小花梯隊,名導資源如雪片隨風而來。同年她參演的懸疑劇橫掃所有新人獎,鮮花掌聲紛至沓來,國民度和口碑雙雙起飛,是當之無愧的年度新人。
第二年,她主演的科幻網劇拿下全網最高播放量并刷新網播記錄,主演的都市喜劇成為年度收視冠軍,出演年度歷史大劇,出道兩年直接提名金星獎最佳女主角,就連演唱的主題曲都名列年度十大金曲之一。
第三年,她進軍電影界,出演的都市情感電影引爆熱搜,向最年輕的影后發起沖擊。所有人都說,她有臉蛋,有身段,有演技,更是背靠華凱娛樂這座大山,今年的影后非她莫屬。
而她,勤勤懇懇,兢兢業業,聽話又乖巧,不過是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而已。
直到有一天,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說:“心蕊是新人,你多照顧她?!?
于是從那天起,她的資源被撤,角色被搶,代言取消,合約通通轉移。她不甘心,壯著膽子問:“你們很熟嗎?”
他望向遠方,語氣漫不經心。
“啊,是朋友?!?
她看著那張和她形似八分的臉,默默閉緊嘴巴。
她沒資源,沒戲拍,公司也不讓營業,仿佛人間蒸發,掉資源的速度簡直世所罕見,以至于被同梯隊的年輕小花粉絲拉表陰陽萬家嘲。
白心蕊卻跑到他面前哭訴:“你之前給了那么好的偶像劇,現在大家都說我是她的替身,叫我小容歆?!?
于是,在一次采訪中,她強忍心中酸澀,在記者的話筒前努力揚起得體笑容:“心蕊姐科班出身,比我基礎要好,我只是比她早出道幾年而已。”
偶像劇,全素人陣容,毫無大獎傍身的導演班底,真棒的資源。
沉寂時間長了,等不到她營業的粉絲苦苦想念,苦苦掙扎,大量流失。營銷水軍瞄準時機痛下殺手,豆瓣黑貼高樓平地起,和男藝人不清不楚的洗腦包漫天飛,她的風評一邊倒,實時廣場被屠戮殆盡,毫無還手之力。
她委屈:“營銷宣傳沒有就算了,下黑水下黑料總要澄清吧。”
他卻說:“實力重要,這些影響不了你。”
她真的信了,結果轉天白心蕊錄綜藝時擦破皮被說一句嬌氣,硬是動員八百營銷號輪番上陣挽尊。
呵。
她努力忍啊忍,清純玉女角色都給了白心蕊,沒關系,她可以轉型;通稿被下,沒關系,演員少點曝光死不了;她和公司合約還有兩年,忍一忍,換個公司,總能東山再起??芍钡剿既宦牭浇浖o人打電話,才知道她早已被公司雪藏,并在圈內下了封殺令。
她,永無出頭之日。
她的影評人朋友告訴她,她出演的電影角色有望競爭影后,那是她最后的希望。等啊等,頒獎典禮臨近,她沒能等來獎項,卻等來了謝兆航的晚餐邀約,和一杯加了藥的紅酒。
她尚自渾然不知被帶走檢查,藥檢陽性。
一夜之間,娛樂圈巨震,國民初戀成劣跡藝人,永不復用。
她不明白,明明已經被打落深淵,無限期雪藏,全圈封殺,這還不夠,還要設計她身染毒癮,被列入劣跡藝人,影后提名被取締,永不能復出。
明明已經一退再退退無可退,一定要把人逼到死路上嗎?
白心蕊目光無辜:“沒辦法啊,不這樣的話,大家永遠都會記得有一個國民初戀,可惜,我不想當別人的影子。”
她目眥欲裂。
她眨眨眼:“你干嘛瞪我呀,好可怕,又不是我做的,不瞞你說,都是阿航做的,沒想到吧,我一句都沒說,都是他主動提出的,不然怎么能拿到那么純的藥呢?”
她全明白了。
心上破了個洞,汩汩地流著血。
“實話告訴你,我聽阿航說了,今年的銀象影后——本來是你的?!彼笱蟮靡?,“可惜,已經不是了?!?
她閉上眼,絕望地扯起嘴角。
已經夠了。
她握著鋒利的刀片,用力地劃了下去。
偶像劇資源是嗎。
很好是嗎。
算我欠的,都還給你們。
這盛世,如你們所愿了。
-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容歆從回憶中驚醒,不動聲色抬眸掃了眼面前的男人。
他身穿純黑襯衫,領口最頂端兩粒紐扣一如既往敞開,露出精致性感的鎖骨和漂亮的喉結,發膠精心打理出桀驁筆挺的造型,每一根發絲都恰到好處,宛如最完美的藝術品。
他就這樣懶洋洋地斜倚著座背,帶著冷淡又疏離的幾分笑。
是啊,他一直都是這么從容優雅。
“沒什么,感覺這次的戲拍得不算太好,有點擔心?!?
“《星夜列車》嗎?不用擔心,我聽導演說了,你的表現不錯,至少也能撈個最佳女主角的提名,說不定還有獲獎可能。”
他朝她伸過手來,從容端起她面前的高腳杯,從她的角度,能清晰看到他流暢而有力的手臂線條。他拿起紅酒,指尖握著杯身,瓶口對準杯口傾斜而下,暗紅的酒液順著杯壁緩緩流下,為她斟滿整整一杯。
“朋友新拿來的紅酒,年份不錯。這也就是為了給你慶祝,不然一般人輕易嘗不到?!?
他把高腳杯親手塞進她手里,轉而端起自己的酒杯,朝她遙遙一舉,“提前和你說聲恭喜?!?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完美無瑕。
容歆的眼神卻陡然一利。
謝兆航卻恍若不覺,自顧自一口干了自己那杯酒,見她沒喝,笑容不變:“怎么不喝?”
容歆淡淡瞥了酒杯一眼,唇角一掀。
“這里面放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謝兆航面色微變。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是嗎?”
容歆緩慢地、用力地咬著每一個發音,仿佛齒縫間碾的不是字,而是他的骨,他的皮,他的肉,她欲撕之而后快的敵人的鮮血!
謝兆航不說話了。
容歆冷笑一聲,直接起身,端起酒杯一揚!
滿滿酒液傾瀉一空,謝兆航猝不及防被潑了滿臉,殷紅的酒液順著下頜線滴滴答答往下淌。
“這酒里有什么,謝兆航,你不知道,怎么不自己伸舌頭嘗嘗??!”
容歆輕蔑一笑。
“你——敢嗎?”
沉默,良久的沉默。
在這沉默中,謝兆航慢條斯理從餐桌上抽了張紙巾,斯文地擦了把臉,隨后將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凈。再抬眼時,唇線鋒利冷漠,眼里冷淡的笑徹底褪了個干凈。
“看樣子你提前知道了?!彼芷届o,“所以是誰告的密,你經紀人,陳秀芝?”
“這一點,你可以在局子里慢慢思考?!彼⑿?,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掏出手機,按下三個數字。
1,1,0。
謝兆航瞳孔巨震,嘴唇劇烈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一貫從容平靜的面具終于在這一刻徹底崩碎,眼里的驚怒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電話撥通。
容歆高高揚起唇角,眼中殺機如曼陀羅妖嬈怒放。
“歪,妖妖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