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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女賊很嘴硬

時光匆匆。

轉眼到了月末這天,也就是除夕。

一大早。

金禪不忘初心,認認真真撞過佛鐘,回到住所,跟無嗔說了一會話,打算今晚跟大伙聚餐,慶祝少林派第一個“新年”。

快到中午時。

明禪派那邊來了六個人,以空竹為首,年紀最小的正是花無雪。

她們送來不少吃的,其中大半是白冷禪托明禪派轉交。

這么一來,晚膳就特別豐盛,除了沒酒沒肉,基本上什么都有。

美少年雖然沒有得到金禪賜名,可金禪沒有冷漠他,叫他也參加了聚餐。

波羅智不是少林派的人,沒資格參加聚會,不過金禪并未虧待他,叫人給他送去不少吃的,還特別叮囑趁熱吃,別等涼了不好吃。

至于白眉頭陀,年紀大了,本就很少吃東西,加上正處于閉關修煉,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出關,金禪為避免浪費食物,就不管他。

一時間,冷清幾個月的少林派,倒也有了點熱鬧氣象。

而年夜飯過后,少林派沒有煙花可放,金禪第一個退場,接著便是無嗔,最后則是無心等人。

到了半夜。

少林派塔林之中,忽然潛入一個黑衣蒙面女子。

塔林本是少林禁地,以前有少林“舍利院”四十個武僧輪流日夜把守,自從魔教的人來過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人影。

那蒙面女子身材高挑,手拿長劍,迅速進入塔林后,像是頗為熟悉少林派地形,不久便由塔林輕飄飄潛伏到金禪和無嗔住所附近。

而就在她躡手躡腳靠近住所時,修為已是九品圓滿的無嗔,卻已聽到動靜。

另一邊。

金禪不但聽到有人來了,還聽到無嗔已察覺到外邊有情況,試著傳音:“無嗔,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出去,免得跟那次一樣,中了小妖女的妖術。”

“難道那小妖女又來了?”無嗔忖道,隨即又想,“小師叔什么時候學會【傳音入密】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施展。”

其實,金禪用的并非【傳音入密】,或者說與一般的【傳音入密】不同。

少林七十二絕技中有一門內功叫做《菩提心法》,屬于中品絕學,學會后就能傳音。

金禪早已學會,且已提升到【入骨一重】。

其他人修煉的話。

絕大多數連入門都做不到。

少數人勤學苦練幾十年,才有機會達到同樣境界。

而武學天賦再高的人,哪怕是曠世奇才,至少也要一年才能達到同等層次。

《菩提心法》的傳音之術會隨著造詣越來越深而越發厲害,以金禪所掌握火候,能傳音到百丈外。

無嗔就住在隔壁,金禪雖然是第一次施展,效果卻也相當明顯。

很快,金禪假裝夜尿,開門出去,走向茅廁。

不幸的是,那蒙面女子聽到動靜,為了避開金禪,一時無處可藏,只好躲在茅廁里。

金禪走到門外,故意停下,狀如木雕。

過了一會,那蒙面女子實在忍不住,將手放在劍柄上,尖聲道:“小和尚,你要是敢進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咦!里邊怎么有個女人?”

“小和尚,你別裝蒜,我知道你知道我在里邊。”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在你里邊?”

“你是了凡的徒弟,多少有點本事……”

“既然知道我有點本事,為什么還要在夜里跑來這里騷擾我?你是哪里來的妖女?”

那蒙面女子已做好了與金禪交手準備,不見金禪進來,也沒聽到金禪退開,就說道:“我不是妖女,我是……是來找東西的。”

“找東西?”金禪聽得想笑,“你找什么東西?為什么會找到茅廁里去?難道你要找黃金?”

“小和尚,你想知道我要找什么東西的話,就退開。”

“我不退開你就不說?”

“當然。”

“那你繼續找吧,我倒想看看你能在茅廁里找到什么好東西。”

“……”那蒙面女子沒想到金禪如此難纏,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小和尚,我手中有劍,你要是再不退開,我可要出去了。”

“你出來吧,不過你最好別踢門,要是把門踢壞,我要罰你。”

“哼,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你罰我?”

話雖這么說,蒙面女子卻不敢踢門。

而她輕功雖好,修為不算很高,也就六品初成,體內沒有真氣,武力再強,劍法再好,也不可能硬闖而出。

換句話說,對于一個練武之人來說,修為到了七品初成,才能在體內修成真氣。

所以在江湖上,只有修為到了七品的人,才算得上高手。

體內沒有真氣的人,哪怕是六品圓滿,最多算是好手。

不過,真氣有強有弱。

修為越高,真氣越強。

九品修為的真氣,就要強于七品修為不少。

而即便是同品,小成層次的真氣,也會高于初成層次。

以此類推。

當然,真氣不完全等于修為。

有一些人,通過特殊手段使得真氣達到超凡境初成水準,但修為沒跟上,也就稱不上超凡境,比如說無嫻師太。

總而言之,只要金禪還站在茅廁門外,那蒙面女子就不方便開門出來。

小一會兒后。

蒙面女子凝神靜聽,感覺不到外面有人,也不知金禪走了沒有,試著喊了一聲:“小和尚,你退開了嗎?”

“我一直站在這里,有沒有退開,你不知道?”

“你……你的修為……”

“我沒有修為。”

“你胡說,如果你沒有修為,我怎么感覺不到你在外邊?”

金禪笑道:“我懂一點禪法。”

“禪法?你修煉的是什么禪功?”

“你想學啊。”

“就算我想學,你也不可能傳給我。”

“你要是有慧根,我可以破例。”

“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

“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出家人。”

“你怎么知道?”

“我……我實話告訴你吧,有人叫我來跟你要兩件東西。”

“哪兩件東西?”

“《易筋經》和《洗髓經》。”

聽了這話,金禪不由心想:“我自己都想要這兩件東西呢,你跟我要,豈不是脫褲子放屁?”

念頭一轉,問道:“誰叫你來的?”

“你以為我會說嗎?”

“你不說也知道,是不是那個自稱了然的老頭?”

“我不知道誰是了然,我只知道奉命而來,你要是不把《易筋經》和《洗髓經》交給我帶走……啊……”

蒙面女子忽然驚呼一聲。

就在這一瞬間,金禪進了茅廁,與蒙面女子距離很近,一只手抓住對方握劍手腕。

“別動。”

“你……”蒙面女子雙目駭然,沒想到金禪身法這么快。

“跟我出去。”

金禪抓著蒙面女子手腕,退出茅廁。

蒙面女子無力反抗,只得老老實實的。

而兩人遠離茅廁后,金禪才吸了一口氣,手上略微松動,做享受狀:“好香,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水?”

香水?

蒙面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我說的香水就是脂粉。”

“原來是脂粉,我很少……你快放了我!”

“我可以放你,但我要看看你的樣子。”

“休想!”

“你這個女賊真是奇怪,明明已落入我手中,居然還敢嘴硬。”

“你……你殺了我吧。”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你?”

這時,蒙面女子像是才發現什么,叫道:“你……你不是小和尚嗎?怎么頭發這么長?還長得這么高大?”

“你少問了一樣。”

“……”蒙面女子不知金禪是什么意思,瞪大雙目。

于是,金禪學著她的聲音,尖聲道:“你怎么長得那么英俊?”惟妙惟肖,就跟出自蒙面女子口中似的。

蒙面女子聽了,心頭微震:“這個戒色到底有多大年紀?為什么本事那么大,似乎不在戒虛之下。”

事實上,金禪已經看出她是誰,不過為了好玩,也是為了某種計劃,不急于拆穿她,更不會揭開她的面罩。

過了一會,金禪說道:“你的年紀應該比我大。”

“……”

“過了今晚,我就十六啦,你呢?”

聞言,蒙面女子口中不言,心里忍不住琢磨:

“十六?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個戒色嗎?”

“聽義父說,你也就八九歲大,怎么可能十六歲?”

“奇怪,如果這小和尚真的只有八九歲,為什么看上去跟少年一樣?”

就在蒙面女子百思不得其解時。

金禪接著道:“你剛才不是很會說話嗎?怎么不吭聲啦?”

蒙面女子微微一哼,聲音變了,冷冰冰的:“你想怎樣?”

“你做了我的俘虜,你說我想怎樣?”

“你要是敢亂來,我殺不了你就自刎!”

“亂來是什么意思?”金禪裝作很天真。

“就是非禮我!”

“阿彌陀佛,我為什么要非禮你?你長得那么丑。”

“誰說我長得丑?我……你在套我的話!我不會上你的當,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是了然派來的女賊,我要是殺了你,他一定會放火燒山,孰輕孰重,我心中有數。我問你,他是不是加入魔教了。”

“不知道。”蒙面女子冰冷冷回答,“我也不知道了然是誰。”

“那你的主人是誰?”

“你怎么知道派我來的人就是我的主人?”

蒙面女子原本不想多說的,可金禪太狡猾,她又上當了。

“如果不是你的主人,難道是你爹?”

“哼。”

“我要是放了你,你怎么感謝我?”

蒙面女子微微一怔,不知道金禪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金禪松開她的手腕,腳下行云流水般退出。

蒙面女子想要拔劍,可看到金禪瞬間退出數丈,暗暗吃驚,念頭一轉,只是做拔劍狀,并未真的拔出。

“你用不著如臨大敵,我既然放了你,就不會欺負你。”

“回去告訴了然,別說我沒有《易筋經》和《洗髓經》,就算有,也不會給他。”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姑娘,你以后想要找我的話,可以光明正大來,用不著偷偷摸摸。”

“好啦,我就說這么多,望你好自為之。”

金禪說的時候,雙手背在身后,自有一種風采。

蒙面女子雖未被他的話震住,但也覺得他跟別人有點不一樣,不禁呆了一下,右手不由從劍柄上拿開。

“姑娘,你怎么還不走?我師兄比我厲害百倍,真要等他來了……”

不等金禪說完,蒙面女子一溜煙似跑了,像是很怕見到“戒虛”。

片刻后。

金禪回房躺下,仿佛剛才經歷的一切是場夢境,不值得跟無嗔探討。

至于無嗔,早已習慣金禪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對他來說,金禪不但是少林派長老,還是“戒色小師叔”,無論金禪做什么,他都無條件支持,懶得去多想。

另一邊。

那蒙面女子離開少林派后,施展一種類似于《佛光掠影》的身法,很快去了十多里。

這時。

一道人影由后邊迅速追上,轉眼來近。

“誰?”蒙面女子輕喝一聲。

“是我。”來人正是自稱了然的任姓黑衣人。

“參見義父。”蒙面女子想要下跪。

“免禮。”任姓黑衣人微微抬手,“怎么樣?你有沒有見到戒色?”

蒙面女子將此行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任姓黑衣人聽完,發出一聲怪笑。

“那小子真會玩,好,我就賠他玩下去,直到……雪兒,辛苦你了。”

“為義父辦事,雪兒不辛苦。”

“你……”任姓黑衣人望了一眼雪兒,“你覺得那小子怎么樣?”

“義父說的是戒色?”

“戒色也好,戒虛也罷,以你的聰明,還猜不出那小子是誰?”

雪兒心頭大震。

如果不是任姓黑衣人點醒。

別說她的修為只是六品,就算是九品,甚至是超凡境初成,也無法識破金禪的把戲,以為戒色和戒虛是兩個人。

而任姓黑衣人之所以不把戒色和戒虛當作兩個人,不關乎修為,根本原因在于從一開始,他就懷疑其中大有問題。

不過他老謀深算,若非雪兒是他的義女,換做其他人,就算是魔教教主摩天輪,他也不會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他……他很狡猾。”

“那小子的確很狡猾,遠非一般人能比。好了,你回去吧。”

“是。”

雪兒微微躬身,轉身疾速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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