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盡樹煅燒太陰蚌珠!
- 諸神拜我,從命格跑掉開始
- 奧呦根
- 2191字
- 2023-12-24 23:51:37
龍溪左側岸邊。
水缸被墊上幾塊巨石,底部騰空位置有燃燒的木柴。
這一幕被人看到非得罵季淵神經病。
八月中旬,臨近晌午,天氣酷熱,泡澡都嫌不涼爽,而他卻在燒水?
可實際情況卻是缸內裝滿了水。
隨著烈日灼曬,水溫非但沒上來,反而結了厚厚冰層。
其根源,正是那顆太陰蚌珠。
隨著季淵將其放入缸中,水瞬間被凍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鑿開,依舊無法將冰鑿開。
待手觸碰冰塊冰寒刺骨,似針扎般疼痛,更別說浸泡其中。
于是才想起那根不盡樹的樹杈,別看他僅有一小根,在被點燃的那一刻,缸內的冰逐漸融化。
此時季淵把手伸進缸內試試水溫。
溫度適合即可。
千萬別沸騰,否則不是淬身,而是烹刑。
季淵邊試著水溫,邊環顧四周是否有人。
前往此地,并不是腦子一熱決定的,而是經過深思熟慮。
如今是芭蕉熟果的旺季,再加上因慶虞帝之女身亡舉朝哀悼,芭蕉成為最受熱的祭品之一。
可謂是占據天時地利人和!
正因為如此,村民忙碌不堪,興許等晚上臨睡之前來河邊洗個澡,白天絕不會有人。
果然與他想的一致。
眼下四下無人,靜悄悄的。
一陣清風吹過,缸底部那根不盡樹的樹杈所燃著的火苗升騰而起,響起似爆竹的‘噼里啪啦’聲。
定睛一看。
火焰之中有一顆蒼天古樹矗立,整個樹身如火焰般燃燒,蒼穹也被映襯赤紅,仿佛正在被煅燒。
樹枝無邊際蔓延,枝上盛開的花在綻放時冒出一朵朵火苗。
花落、火苗肆意飄走。
一息間,花朵再次盛開,火焰永不停息!
季淵明知這是虛影,可卻給予他一種窒息感,仿佛一粒星火遭遇巖漿翻滾的毀滅沖擊。
令季淵震撼的不僅如此,水缸內部驚現一個合并的巨蚌。
巨蚌是太陰蚌珠被溶解幻化而成。
蚌殼呈現湛藍色,殼表面鑲嵌無數閃爍的晶石,仿佛星空落在之上,并布滿天然花紋,錯綜復雜卻又暗含某種天地至理。
給季淵一種不明覺厲。
隨著不盡樹的樹枝煅燒,巨蚌緩慢張開,猶如絕美仙子展開懷抱。
見此情景,季淵明白為何太陰蚌珠要配合不盡樹樹杈使用。
無法被激活,如何淬身?
巨蚌遇冷合并,等回暖再張開,正好詮釋眼前之壯麗景觀。
于是乎,季淵二話未說,縱身一躍跳進水缸投入巨蚌的懷抱。
剎那間。
水中驚現淡淡的光澤,漂浮溫潤如意且細膩如霜的物質,逐漸依附在他軀體上。
輕輕觸碰。
一種奇妙的滑膩感,舒涼無比。
隨著水溫逐漸升高,周身毛細血管紛紛舒展開,宛如張開巨嘴貪婪的吞掉附著物。
在這一刻。
季淵的血肉、筋骨和五臟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身至母胎之中,令其昏昏欲睡。
時間?
漸漸流逝。
不知不覺已是黃昏,夕陽西下。
那根不盡樹樹杈已燃燒殆盡,而缸內的巨蚌虛影時隱時現。
唯獨季淵呈蜷縮狀態如胎兒似的陷入睡眠。
浸泡在水中,卻絲毫不影響呼吸,周身似玉無暇,皮膚嫩如白腐。
不遠處。
身形枯槁,瘦骨嶙峋,卻行走如矯兔的季星河眉頭緊皺,嘴里罵罵咧咧的。
“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讓你補覺,卻背著我來溪邊泡澡玩耍,還滾著咱家的水缸前去。”
“水缸是明日給你練武淬身補氣血浸泡所用。”
話雖如此,可渾濁眼眸卻透露擔憂。
季淵未習武,那只貍子精因他而死,必然遭到另外一只存活的貍子精的報復。
夜幕即將降臨。
獨自在外面,其處境愈發危險,稍有不慎就被開膛刨肚。
此刻季星河攥著那根銅煙桿的手微微顫抖,生怕季淵出事。
對于季星河的舉止,不知情的村民見此調侃、湊熱鬧。
“季淵又得挨頓揍,都說了不讓他前往河邊,非得去,這下惹他爺爺生氣,稍后絕對能聽到慘叫聲。”
“累了一天,本想休憩片刻再摘芭蕉,如今有好戲看,豈不樂哉?”
“自家水缸被推至河邊泡澡,看季淵如何收場,今晚他要沒事我倒著吃飯。”
……………………
對于他們的議論,季星河可沒時間理睬。
他只想找到季淵帶回家。
季淵要還佩戴那枚玉符,他倒是不急,可如今玉符丟了,沒了保護的依仗,任何事皆可發生。
踏踏踏……
踏踏踏……
在這出村的土路,回蕩他噪雜的腳步聲,空氣彌漫被揚起的塵土。
剛抵達龍溪岸邊,便見到被架在巖石的水缸,以及水缸底部燃燒的灰燼。
由于被火焰灼燒,原本棕色的水缸早已被熏黑,如同煤炭似的。
對于這點,季星河絲毫不心疼。
唯一擔心的就是季淵。
尤其站在岸邊凝望水缸,卻沒看到季淵的蹤影,內心咯噔一聲,快步向前跑了上去。
可距水缸三十米遠時,‘嘎吱嘎吱’水缸如被打碎的玻璃似的,裂開一道道漆黑的縫隙。
距水缸十米遠之時,隨即‘彭’的一聲。
轟然發生劇烈爆炸。
水缸碎片四濺亂飛,墜在溪水中響起清脆的落水聲,并濺起一道道波紋,四處蕩漾開來。
地面被砸出小坑,與石子碰撞火光四射。
反觀季星河不顧碎片沖擊,快速奔向爆炸中心,身上衣袍已被碎片劃破,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可他宛如感受不到疼痛,奔跑速度不減。
直至來到水缸位置,看到季淵躺在地上安然無恙,這才松了口氣。
接著欲要破口大罵。
可話剛到嘴邊,話鋒抖轉。
只見他瞪著震驚雙眸,臉色極其失態,下意識驚呼道:“這……這……怎么可能?先天武胎狀態?我是不是眼花了?”
話語間,使勁揉了揉眼睛,又捏了下臂膀上的血痕感受劇烈疼痛,確認并非夢境,而是現實之時。
蒼老的臉龐乍現一抹猥瑣且略帶激動之色,快步向季淵靠近。
季淵緩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前卻是爺爺猥瑣表情,望著逐漸靠近自己的爺爺,他下意識起身,連連后退。
“瑪德,不會又遭到貍子精尿的毒吧?”季淵不由爆粗口,腳故意踩在地上碎缸的渣子,想利用疼痛來刺激自己脫離幻境。
很顯然。
他對貍子尿有了巨大陰影。
可除了疼痛以外,并未有任何變化,確認并非身中幻境,這才將懸吊的心放下。
但爺爺那副面孔卻令他渾身不自在。
尤其季星河接下來的話,讓季淵打了個冷顫。
“來,讓爺爺摸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