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我連忙彎下脊梁,規規矩矩的回答。
即使我表現的本分老實,蘇清歡依舊不肯放過我,鄙夷的嗤笑一聲:「成日在世子面前搔首弄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一個低賤的婢女,你配嗎?少做些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老老實實帶你下人,否則有你好受!」
我有時候真的聽不太懂蘇清歡的話,但也知道她在罵人。
當即低眉順眼的認錯表忠心:「奴婢對世子絕無覬覦之心,對世子妃亦忠心耿耿,世子妃若不放心奴婢,可將奴婢調離您的院子?!?
「行了,茶言茶語,聽著就煩?!固K清歡勒令我照顧好小小姐便走了。
我重新把孩子哄睡后,望著她粉雕玉琢的小臉蛋,恨不得當場掐死她,讓世子和蘇清歡也嘗一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這時,房門傳來輕微的吱呀聲。
我知道是誰,但我權當未聽見。
直至一道高大的影子籠到我頭上的時候,我才驚醒似的抬眼。
「侯爺?!?
我慌忙將孩子從懷里放到床上,屈膝行禮:「奴婢問侯爺安。」
良久,我才聽到秦檀低沉渾厚的聲音:「把頭抬起來?!?
我緩緩動作,抬頭時,用受驚的眼眸瞧他兩息,馬上又垂下睫毛。
這樣惑人的撩撥姿態,我足足學了半年之久。
侯夫人早早逝去,侯爺的后宅只有兩位侯夫人生前為他納來開枝散葉的姨娘,可惜因為他常年在外征戰,兩位姨娘并未生育。
侯府子嗣凋零,只世子一根獨苗,世子妃進府三年才生一個女兒,不僅經常把封肚掛在嘴邊,還要求世子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毫無世子妃該有的溫良恭順。
秦檀早就不滿了。
這正好是我要的機會。
我要秦檀,拜倒在我的羅裙下成為我報仇的刀。
秦檀輕笑一聲:「院里的下人說的沒錯,你慣會扭捏作態,博人眼光。」
我嚇的渾身哆嗦,生怕他瞧出我動機不純打殺我。
下一秒,我的下巴被一只大掌抬起。
我不得不與他對視。
聽說他年近四十,但看起來并不顯老,反而有一種歲月沉淀的穩重感。
長相也算出挑。
劍眉星目的,哪怕眼角處有稍許細紋,也不妨礙他的俊美。
只一瞬,我便移開目光,并猛的往后一退,適時的不經意踩住裙擺,外衫就這樣脫落,露出內里的玄色鴛鴦肚兜。
深沉的顏色,將我本就嫩白的皮膚,襯的更加誘人。
男人的目光,立刻變得幽暗,盯著我就像盯著獵物。
我驚呼一聲,滿面羞紅,手足無措的攏衣,卻被秦檀抱個滿懷。
這一夜,我半推半就的從了他。
第二天,我便被抬了姨娘,分了院子,身邊也多了兩個伺候的丫鬟。
蘇清歡過來找我的時候,我正悠閑的飲茶。
她對我頤指氣使慣了,沖進門給我一巴掌,罵罵咧咧:「小賤蹄子,竟然利用我的信任爬上侯爺的床。你怎么就那么賤呢,你爹娘就是這么教你上趕著給老男人當妾的嗎?我們女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蘇清歡的話勾起了我痛苦的回憶。
八歲那年饑荒,父母出門辦事遇到流民被劫殺。
哥哥辛苦養我成人,教我讀書識字,教我做人的道理。
他是我全部的指望和依靠,若非失去他,我豈會淪落至此?
我此刻憤怒的直視她:「世子妃的爹娘會教,教的您面對長輩內室時毫無禮數,大呼小叫?!?
蘇清歡氣的又甩了我兩巴掌:「賤婢,憑你也敢自稱長輩!錢嬤嬤,把她衣裳剝了往死里打,再劃爛她的臉,看她拿什么資本勾引侯爺!」
錢嬤嬤一向看我不痛快,此刻得了命令,狠踹我兩腳將我往外拖。
我被人仰面按住手腳,哪怕拼死抵抗,依舊被趴了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