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重生后，很快我就發現，我爸這些年是買了個假證，他自知不會做手術，于是靠著一張假證書到處講學，還開直播講手術細節那些事。

因為獵奇，所以很快他就吸引了幾十萬的粉絲。

看著他在手機前大放厥詞，胡言亂語，我真想舉起菜刀剁了他！

說干就干！

我爸平日里有個習慣，就是每天晚上會在九點多出去夜跑。

說是夜跑，其實是為了向孫麗雅獻殷勤，因為每次夜跑回來都會給孫麗雅和我，不，是和孫慧，帶一些炸串和麻辣燙之類的夜宵。

于是，我想著今天晚上，我就趁我爸夜跑的時候，跟出去，找個僻靜地地方，一刀劈死他！

當晚，我爸果然在直播后，興沖沖換上了運動服。

“我去夜跑了！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我爸說完，笑著出了門。

我掐著時間，大概過了一分鐘，我哄騙孫麗雅說要去同學家送習題冊，也出了門。

對于我爸夜跑的路線，我早已心里門清，于是很快我就跟上了我爸。

夜幕中，我爸矯健地穿過林蔭小路，在昏黃的燈光下行進著。

我在身后偷偷跟著，袖口里裝著一把剔骨刀！

眼見著前面就要到了一處沒有路燈的小路上，我緊走幾步，想在這里要了趙鋼的狗命！

然而，就在我即將接近我爸的時候，突然黑暗中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把我爸硬生生拽進了黑暗處！

我嚇壞了！

可我不敢停下腳步，于是趕緊將剔骨刀重新放回袖口里，裝作夜跑的樣子，越過了這里！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停了下來。

回頭過去去，再望向這段沒有路燈的小路。

悄然寂靜，沒有人跡。

我爸，難道也像我媽那樣，憑空消失了？

7.

等了很久也不見我爸出來，我想著再不回家，孫麗雅會生疑，于是連忙返程。

“怎么去了那么久？”剛開門，孫麗雅就問我。

“天黑，迷路了。”我冷冷地說。

我環視屋里，我爸趙鋼還沒回來。

孫麗雅倒是迎過來摟著我說：“慧慧，以后天黑可不許一個人出去了，多危險啊！”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感到惡心！我真想拿出剔骨刀結果了她！

我和孫麗雅收拾了一會屋子，我爸趙鋼回來了。

“回來了，拿什么好吃的了？”孫麗雅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問。

我側目望去，不由得心里一驚！

只見我爸額頭滿是冷汗，雙目發直，兩條腿直挺挺地向客廳沙發走來！

那一刻，仿佛被附體的人不是孫慧，而是他。

“你怎么了？”孫麗雅也注意到了我爸的不正常。

我爸兩眼直勾勾地坐到了沙發上，并不答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說：“今天賣串那家沒出攤，我就回來了，我累了，洗洗睡吧。”

說完，他徑直走向臥室，鉆進被窩里，便不再出聲。

我一個人窩在沙發回想著我爸剛才的樣子，覺得蹊蹺。

這時，孫麗雅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坐到我身邊，一邊喂我蘋果一邊說：“他怎么了？”

我一愣，我記得以前孫麗雅在我面前對我爸“老公老公”的，叫得那一個親熱！怎么突然背地里在孫慧面前，叫我爸“他”。

我望著孫麗雅搖搖頭，心想著這個賤女人能說出什么話來。

之前孫麗雅突然把早已爬上皺紋的濃妝艷抹的臉湊到我的跟前，壓低了聲音問我：“我上次見到他這樣，還是十三年前！”

我怔怔地看著她，心里計算著十三年前自己五歲，正是我媽消失那年。

然后孫麗雅又說：“當時，你不也在場！”

8.

孫麗雅說完就像幽靈一樣飄回了屋里。

那一夜，我徹夜難眠。

我在場？什么場？

越想越不明白，于是我暗暗發誓，不僅要復仇這對狗男女，還要弄清楚他們背著我，究竟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放學后，我回到家悶悶不樂。

“怎么了，慧慧？”孫麗雅關心的問我。

不得不承認，孫麗雅對孫慧真是愛到骨子里，對她百依百順！

“今天學校老師說了，我的成績努努力，還能提高不少，只不過……”

我故意賣個關子。

其實提高個屁，我白天見過孫慧的試卷成績，班級排名倒第六，眼見著距離高考還有半年，累死我也考不到班級前一半。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需要獨處空間，父母不要和我走太近，太過于噓寒問暖，會增加我的焦慮，應該離我遠點！”

孫麗雅聽完眼睛一亮，看了一眼旁邊的趙鋼，說道：“那我和你爸該怎么辦呢？”

我想了想說：“要不，在玄關那，給你倆支個帳篷，你倆以后在那住吧，堅持半年就可以了！就半年！行嗎！”

孫麗雅和趙鋼聽完同時一愣。

見他們猶豫，我又補充到：“老師還說了，高三沖刺，正是關鍵時期，考驗父母素質和能力的時候到了！”

“沒問題！”孫麗雅突然高喊。

她能這么爽快地同意，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再看我爸，倒是露出了難為情的神色。

“爸，你那證書……”

見我要提假證書的事，我爸也皺著眉沉默了。

一小時后，我家玄關那里支起了帳篷。我爸趙鋼和孫麗雅住了進去。

望著那帳篷，我出了神。

上一世的悲慘記憶，忽然涌現在我的腦海里。

“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指令，你倆不能出來，能做到嗎？爸爸媽媽！”

我蹲到他們面前微笑著說。

孫麗雅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爸趙鋼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又湊過去說：“還有，從現在開始，你倆每天都要看一個小時的這個。”

說著，我將手機舉到他們面前，手機里播放著泰國游樂場所里的“那種表演”。

9.

從那以后，我爸趙鋼和孫麗雅過上了被我“囚禁”的生活。

第一次給他倆送飯的時候，我故意將一碗湯灑在孫麗雅的頭上，孫麗雅不但不生氣，還趕忙問我：“慧慧啊，你手沒燙到吧！”

我望著頂著滿頭雞蛋柿子的孫麗雅，心里暗爽，然后轉回身對我爸說：“爸，你快把我媽腦袋上的雞蛋柿子弄干凈啊！”

我爸愣住了，然而一旁的孫麗雅卻拉著我爸說：“女兒正是高三沖刺階段，她讓你干啥你就干啥！”

我爸聽完，狠狠望了我一眼，可是他沒有手巾抹布之類的，只好俯下身子將孫麗雅頭上的殘留物舔進嘴里。

隨后我又將一碗湯泡飯扔進帳篷里。

“女兒，幫爸爸媽媽拿兩雙筷子和勺子來。”孫麗雅笑著招呼我。

“媽，我看家里的餐具好久沒有更換了，我都統一消毒著呢，忘了留余份了，你倆就這么吃吧。”

“你這孩子，這不是存心拿我倆開玩笑嗎！”我爸趙鋼質問我。

我望著我爸，說：“爸爸，你以前不是一直對我百依百順嗎，今天怎么這么和我說話呢？”

孫麗雅突然推了我爸一下，說：“聽慧慧的話，孩子高三，情緒不穩定，我倆用手抓也能吃！”

這正是我想看到的場景，我露出無辜的表情看著我爸。

我爸只好皺眉頭，和孫麗雅一起伸出各自的手爪子在那碗湯泡飯里搶食吃。

看著他倆痛苦的樣子，我笑著問：“爸爸媽媽，我記得以前趙梓淇妹妹總說，這里像狗窩，我沒體會到，你倆覺得像嗎？”

“不像！”孫麗雅斬釘截鐵地說。

我爸趙鋼也附和著：“睡慣了大床，這里倒是挺舒服的，我和你媽擠擠，還挺暖和。”

“就是！趙梓淇懂個屁！慧慧，難道你忘了嗎，她是個怪物！”孫麗雅接著說。

我點點頭，說：“是啊，那個趙梓淇簡直就是個賤人！是個垃圾！她不值得被愛！”

“可是，爸爸媽媽，我一直沒明白，趙梓淇妹妹，她是怎么死的呢？”

我爸和孫麗娜聽完同時渾身一震。

我死死地盯著他倆。

終于，孫麗娜說道：“慧慧，趙梓淇怎么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這么問我們呢。”

然后她頓了頓，又說：“我和你趙爸爸一起幫你解決了趙梓淇，你難道不高興嗎？”

我沉默了一會說：“高興，我高興死了。”

“既然高興，那就把爸爸媽媽放出去，好不好？”我爸趙鋼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我。

我望著我爸說：“爸爸，你夜跑的時間到了，快去快回，別忘了給我和媽媽帶好吃的。”

我爸興高采烈地從帳篷里鉆出來，換上運動服跑了出去。

而他哪里知道，我放他出去的原因是，我倒要看看，上一次把他嚇成那副樣子的“鬼”，到底是誰。

10.

果然，我爸跑到上次那個地方的時候，再一次被一只手拉進了黑暗里。

那是一片小叢林。

我躲在一旁等了很久，我爸才從那叢林里出來。

黑暗中，他的神色極不自然，甚至有一點慌張。

等到我爸離開后，我又等了一會，從那片叢林里走出來了一個女人！

可笑！

原來我爸每次大半夜出來跑步是為了和一個女人私會。

11.

那女人帶著一副口罩，鬼鬼祟祟東張西望了一會，便徑直向一條小路走去。

我緊隨其后，等到那女人走到一個無人的十字路口時，我輕輕在身后說到：“站住！”

那女人猛回頭看我一眼，結果就在她和我對視一秒鐘后，她突然拔腿就跑！

我在后邊緊緊追趕！

看來這賤女人是發現自己勾引別人老公的事被發現了，倉皇逃竄。

我對于趙鋼已經沒什么感情，他出軌不出軌，我不關心，但我只是想搞清楚，為什么這個女人會讓我爸像丟了魂似的。

我和她一前一后跑出去很遠。

我的魂魄附在孫慧身上，可是她常年不怎么運動，運動細胞也不健全，前邊的女人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小，但我想追上也不容易。

終于我還是追上了那女人，我一個健步竄到她的面前，攔住了去路。

“勾引別人家老公，很好玩嗎？”我質問到。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冷笑一聲說到：“小賤人，你有資格這么和我說話？”

我心里一驚，這個女人為什么會認識我？

走上前去，我一把將女人的口罩摘掉，愣在了原地……

12.

一個鐘頭后，我回到家。

開門就看見我爸和孫麗雅圍坐在客廳里狼吞虎咽吃雞腿。

上一世，孫慧如何對我的那一幕，我還清晰的記得。

我怒不可遏，沖過去薅住孫麗雅的頭發，將她拖拽到衛生間。

“慧慧！媽媽太餓了！你別這樣！”孫麗雅向我求救。

我怎么會心慈手軟。

將孫麗雅拽到馬桶前，我將雞腿插進馬桶里涮涮，然后使勁塞進了孫麗雅的嘴里。

“媽！我記得以前，梓淇也偷吃，我也是這么對她的，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我媽滿臉驚愕的抬起頭看著我，披頭散發地點頭，嘴里竟然說到：“對對對！那個小賤貨就應該被這樣懲罰，但是女兒，我畢竟是你的媽媽，你最近這是怎么了？”

我冷冷地看著孫麗雅，說：“媽，還有半年，你就解脫了。我還是那句話，學校讓我們有自己獨處的空間，你和他就老老實實在那帳篷里呆著，別出來，難道做不到嗎？”

我媽猶豫了一下，說：“能！”

我轉回頭，發現我爸趙鋼也錯愕地站在客廳里，看著我。

他連忙說：“慧慧，我一直像親父親那樣愛你，你說什么我都能做到！”

“哦。”

我裝作滿意的點點頭。

其實，他們不知道，我的憤怒是源于一個鐘頭前。

13.

過了幾天，我爸又開始了直播。

直播間里，一群粉絲爭先恐后地問我爸關于變性整形手術的事。

“是什么樣的人會選擇去做那種手術啊？”

“都什么時代了，可以理解！”

“就是啊，這是人家的選擇，大家應該尊重。”

“我就單純好奇，那種手術很復雜嗎？”

“術后需要恢復多久啊？”

“……”

直播間里涌進來一萬多人，大家七嘴八舌提問，我爸回答得不亦樂乎。

“從我們專業醫師的角度來講，這種手術雖然復雜，但是我有很專業的團隊。”

“對了，大家在提問的同時，別忘了點關注哦！”

“小黃車上新了，今天我們賣的是消毒液，我把價格打到最低了！”

我爸對于這種直播已經應對得游刃有余。

孫麗雅在“狗窩”里看手機，她正在直播間里給我爸帶節奏。

我走上前去，坐到我爸身邊。

“哎呦，趙專家，這是您女兒啊？”

“你第一次見嗎？她女兒經常出現在直播間。”

“專家的女兒就是漂亮啊！”

“她女兒不會被整形了吧？”

“你搞搞清楚，趙專家是研究變性手術的，不是醫美好嗎！”

我看著彈幕，冷笑了一聲。

然后緩緩低下頭去，對著手機說到：“其實，我不是趙鋼的親女兒。”

14.

直播間沉默了幾秒鐘后，炸了鍋！

我爸狠狠一掐我大腿，我將他的手打掉，然后對著直播間又說：“但我趙爸很愛我，甚至是無腦的寵溺我，這……倒是真的。”

直播間里大家又開始轉向夸我爸。

“雖然不是親父親，但勝似一家人！”

“趙專家人品沒問題！我經常看他直播！”

“還別說，你倆長得挺像。”

我爸額頭已經見了汗。

看著他這副狼狽樣，我并沒有罷手，而是繼續拋出一個大雷：“我爸不是專業醫師，他買的是假證書！”

直播間里再次沉默，我爸趕緊關掉了直播間！

“慧慧！你瘋了吧！”我爸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爸，我說走嘴了，你不會怪我吧？”我笑嘻嘻地說，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遞到我爸的面前。

我爸趙鋼盯著那照片，突然臉上的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

孫麗雅也從狗窩里爬出來，沖到我面前，死死地盯著我，我趕緊將照片塞回到懷里。

孫麗雅撫摸著我的頭說：“女兒啊，這些年，我們家都在靠你趙爸爸賺錢，這以后可怎么辦啊？”

我心里覺得可笑，賺錢？靠假證書賺錢嗎？這和詐騙有什么區別？

“媽，你不是有錢嗎？我上次看我家存著里還有九十多萬啊，而且……”

我一字一板地說：“這不都是我親爸史云龍留給你的嗎！”

15.

孫慧的親爸叫史云龍，是一家創意科技公司的副總裁，腰纏萬貫。

史云龍死后，史慧把名字改為孫慧，跟著孫麗雅一起改嫁給了我爸趙鋼。

本來孫麗雅繼承了四百多萬的遺產，但這些年被她和我爸還有“我”，敗壞得差不多了。

這件事發生后，趙鋼瘋狂地掉粉，甚至受到了網上的一片聲討。

就連我刷快音都經常看到“假專家，辦假證，謊話連篇，卻成網紅”的新聞。

我爸開始意志消沉，每天也不再夜跑，只窩在他的“狗窩”里悶悶不樂。

半年后，我順利參加高考，并報考了我媽喜歡的金融專業。

她不懂，只知道金融和錢有關，至于金融專業學什么她都不清楚。

而我更無所謂，反正上學的人是孫慧，不是我。

我只是一道魂魄。

況且，我的復仇計劃，已經進入了高潮……

16.

上了大學，我每天在學校幾乎吊兒郎當根本不上課。

而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向孫麗雅伸手要錢。

“媽，這月生活費不夠了，給我再打點。”

“你要多少？”

“一萬。”

“啥？慧慧，你都干啥啊平時，一萬太多了吧？”

“多嗎？不多吧，別人家孩子都一萬。”

“……”

“媽，我最近看中一個包，兩萬，給我打錢。”

“慧慧，咱省省吧，家里錢不多了。”

“媽，我爸說你上個月做臉還花了三萬呢，我才要兩萬，不多吧？”

我媽經常這樣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就這樣，四年的時間，我一共要了將近七十萬元，幾乎將孫麗雅的錢掏空。

至于她怎么賺錢，我不管，因為這筆錢我有很大的用處！

大四畢業那天，我爸趙鋼和孫麗雅說家里沒錢了，實在請不起我去飯店了。

可我卻親手給他倆做了一桌子菜，還買了一瓶好酒，說：“沒事，今天我做女兒的，請爸爸媽媽吃頓好的，報答你們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席間，我媽還央求我：“女兒，家里的錢，你能不能拿回來點，這幾年你要的太多了。”

“是嗎？多嗎？”我一愣，然后指了指家里說：“媽，你除了做臉每月花三萬，你每月都買一個包，價值幾萬，你平時連買件內衣都要奢侈品牌子。還有我爸，前幾年靠詐騙沒少賺錢吧，錢呢？吃喝嫖賭哪件事少干了。所以啊，我這要的不多。來，喝酒！”

這幾年，在大學我的酒量猛漲，所以酒過三巡，趙鋼和孫麗雅都昏迷不醒了。

望著倒在桌子上的狗男女，我笑著說：“來吧，我們正式開始。”

17.

我將狗男女的衣服脫個精光，然后拿出了手術刀、剪子、鑷子、消毒液……

我開始在他倆的下體翻騰，就像上一世他們對我那樣！

這一刻，我隱忍了一生的仇恨，終于爆發！

變性？

哪那么容易！

你們搞得我半男不女，你們也要陪著我！

這大學四年，我表面吊兒郎當，實際刻苦學習易性癖病相關專業，還考取了第二學歷畢業證。

我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今天！

由于酒精的作用，他們倆整個“手術”過程都沒有醒來。

“手術”花了我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望著面前的兩個杰作，我笑了。

離開家，我去了一家咖啡廳。

那里有一個人在等我。

18.

“劉怡靜女士，這是給你的賠償金。”我將一張七十萬的卡遞到了劉怡靜的面前。

是的，我的親生母親就坐在我的面前！

幾年前的一個夜晚，我追著那個女人跑出去好遠，撕下她的口罩，我竟然發現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是我當年失蹤的媽媽！

那晚，媽媽指著我的鼻子痛罵：“小賤人，你也有資格這么和我說話？”

我想撲過去叫她一聲媽媽，可是我的身子卻是孫慧，我媽又怎會和我相認？！

“當年趙鋼拿我做變性手術實驗，導致大出血，我昏死過去。他背著我去埋尸，卻撞見了同樣殺死自己親夫繼承遺產的孫麗雅！”

“期間，你親爹史云龍醒來，卻被趙鋼一刀扎死。孫麗雅和趙鋼狗命相連，結了婚。而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因為我還沒死透！”

“他們走后，我拼命從掩埋我的泥土里掙扎出來！撿回一條命！”

“我這次找到趙鋼，就是要告訴他，我還活著，下半輩子，他不得好死！”

那晚，聽完我媽說的話，我心如刀割。

而且，我竟然不是我爸做的第一例失敗手術。

我咬緊牙關對媽媽說：“劉怡靜女士，其實我對趙鋼和孫麗雅也心生不滿，至于原因你就不要問了，我會替你報仇。”

我媽驚訝地看著我。

“從此以后，你要好好生活，過幾年我會再聯系你的……”

說完，我轉身離去，那一刻我再也繃不住了，眼淚拼命地流。

我發誓，我要復仇！為我自己！也為我媽！

我去當年趙鋼和孫麗雅掩埋尸體的地方拍了一張照片，在揭穿趙鋼買假證后遞到他的面前。

這些年，趙鋼和孫麗雅之所以那么聽孫慧的話，其實是當時掩埋尸體的時候，被跟著孫麗雅跑出家門的孫慧撞見。

他們生怕自己做的事被孫慧說出去，所以愿意為孫慧做牛做馬！

19.

做完這一切，我一個人在深夜里去了海邊。

就是當年趙鋼丟棄我的地方。

我默默地向海邊走去。

很快，我就被海浪席卷全身……

我失去了意識，失去了呼吸。

但我的魂魄卻從孫慧的尸體分離了出來，靜靜地飄在空中。

我要回到媽媽的身邊，看著她下半輩子的生活。

希望，我的媽媽，能一直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