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宇抬起頭到處張望了下,除了看到破舊的天花板上掛著一個吊扇,正在慢悠悠的旋轉著,沒有發現任何重生的系統。
不來個什么眨眼賺錢的系統么?
算了算了,這些獻祭父母的系統不要也罷。
張承宇覺得人生能重來一次已經是最大的外掛了,他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寫著問號的陳振,跳下床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男人間的擁抱。
“干什么!干什么!”陳振一臉懵逼。
“兄弟,我開掛了,哈哈”
“你是不是腦袋摔瘋了?”
陳振看著眼前這個人,無論行為還是語氣都跟換了個人似的,原來那個靦腆又內向的大男孩,突然之間變的有點陌生。
張承宇此時則有點興奮,穿越到這個時間段,就意味著陳振的父母都還活著,這二十多年起起伏伏,唯一留下來的兄弟就只剩下陳振了,能有機會幫助到他,實則萬幸。
至于女人,他壓根不慌,青春年少時的猴急早已不見,只要能賺到錢,還會沒有大腿摸?
這一輪,絕對不當“快男”!
“走,什么時候放學?先帶我去教室。”張承宇徑直走出了醫務室,伸出手臂,拉了拉年輕的筋骨。
舒坦!渾身充滿了體力,沒有一處疼痛。
經歷了脆皮大學時代后,自己的身體在上班后缺乏鍛煉,社畜的工作加上經常跑戶外又沒有定時定餐,啤酒肚、脂肪肝,幾乎每年體檢都會增加一項提醒條目,四十歲時已經成功獲得了“十項全能”,如今重獲新生,簡直痛快。
陳振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詭異兩個字沖進了腦海,這丫昨天才收到拒絕信,早上還死了親人的嘴臉,到下午怎么就豁然開朗了?
“喂,你確定沒事?”陳振和往常一樣一手搭到張承宇的肩上。
“沒事,好得很,晚點和你解釋,現在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張承宇看了看這個好兄弟,有些感慨。前幾天還在微信里說自己再賺十年錢,要提早退休,到時候請他一起旅行去,還說什么人要有夢想。
張承宇想先熟悉一下校園,人的記憶是很神奇的,平時這些景象藏在大腦皮層內,怎么都想不起來,一旦接觸當前環境下的一草一木,那些封存已久的青春往事便如同涌潮般顯現。身邊的教學樓、操場、花園,仿佛都在訴說著昔日的歡聲笑語。
這時,張承宇看到一個身影向他們走來,這位同學的卡姿蘭大眼睛已經盯著他了,她身穿著記憶中的白色嬰兒衫,束身的上衣緊緊地包裹著飽滿的胸部,顯然她很明白自己身材的優勢。
蘇晴,真的好久不見。
曾經看到這雙電人的大眼,張承宇感覺自己仿佛被激活了上輩子潛伏在體內的愛情。
她這樣看著我,一定是喜歡我吧?
“你還好么?”蘇晴又使出了她的必殺技,盯著張承宇嚶嚶的問道。
陳振立刻知趣的放下搭在他肩膀的手,想要提早開溜。
“哦,沒事,你有什么事么?”
蘇晴被這突如其來的冷靜震懾了一下,眼前的張承宇從外貌到穿著都和昨天一樣,可氣質似乎完全不是那個剛被她拒絕的青澀少年,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沉穩。
“我昨天給你的信你看了么?”蘇晴變得有點不自信了,從小貌美如花的她,從初中開始就不知道拒絕了多少少年,沒見過這么自信的。
“哦……是昨天啊,我看了,沒事,互不喜歡挺好的。”
???
什么互不喜歡,不是你寫了洋洋灑灑兩頁情書,還附帶了一個紙鶴的么?這是因愛生恨了?
“我沒說不喜歡,只是不想那么早談戀愛,再加上趙冉她追了你那么久,我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蘇晴有點急了,說完又覺得有點哪里不太對勁。
就是那味兒。
糾糾結結,欲拒還迎,張承宇太熟悉了。還要拉上一個擋箭牌,可感情這東西,兩情相悅神仙都擋不住,找什么藉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趙冉這小姑娘,從初中一直殺到高中,人長得也漂亮,但就是不得勁,張承宇一直對她沒感覺,他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重點高中,結果反而給了趙冉學習的動力,一鼓作氣也拿到了他們那垃圾初中為數不多的重高升學率名額。
“我不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蘇晴察覺出張承宇的不耐煩,反而想要挽留一下他。
“對不起,我不太喜歡追或被追,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很愉快,謝謝。”張承宇說完便朝著蘇晴紳士地點了一下頭,快步去追陳振了,留下蘇晴一人在風中凜亂。
現在的張承宇特別反感“追”這個詞,放在重生前的時代,這就是舔狗嘛,舔狗不得House,他只想要House,沒耐心追人。
……
看著離去的張承宇,蘇晴的心情有點復雜,明明是自己拒絕了對方,看到他那么灑脫,為什么反而心有不甘。
他們一起參加過學校的開學演出,作為交誼舞的舞伴,張承宇當時靦腆得像個孩子,排練時一直擦著滿是手汗的掌心,深怕自己嫌棄。
蘇晴雖然不反感張承宇,但確實也沒到喜歡的地步,相比較之下,她更喜歡相對大膽的周小寒,作為張承宇的好朋友,幾乎在同一時間也送了情書給她。
人一旦選擇多了,就容易得病,叫選擇困難癥。
兩邊都還不錯,就是關系稍微復雜了點,張承宇是自己閨蜜追求的人,英俊的臉蛋,高大的身軀,就是性格過于內向。另一個周小寒,明明是張承宇的好朋友,卻暗地里送了情書給他,蘇晴很欣賞他追求愛情的大膽,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但她還是委婉的拒絕兩人的追求,并希望繼續保持朋友關系,想多考察考察。可偏偏張承宇忽然間像換了個人似的,那種堅毅而又果斷的氣質,讓他倆的角色似乎做了互換。
選擇的天平有點傾向于張承宇了。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
張承宇沒幾步就追上了陳振,陳振并沒有走遠,隱約間還是聽到了他倆的對話,他看了看落寞的蘇晴,又看了看一臉冷靜的張承宇。
“朋友,不對勁啊,有點霸氣側漏是怎么回事?”
“女人只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
“我跟你講個正事,你今天回到家,務必按照我說的做,我是認真的。”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情?”
“你最好在吃飯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提一下,你說有個同學前幾天被觀音托夢,讓你媽和你嬤嬤去醫院檢查一下乳腺。”
張承宇了解陳振的家庭,從小父母分開后,和他母親一起寄宿在他嬤嬤家,在大學畢業前那段時間,他母親和嬤嬤都因為乳腺癌去世,其實這病只要早點發現,現代醫學是比較容易控制的。
“啥玩意,什么觀音托夢,你不會被什么人洗腦了吧?”
“哎呀,你就按照這方法去說,等這事過了再跟你解釋具體原因。”
“我才不說這么傻逼的話,他們肯定都不會去醫院的。”
“你嬤嬤是個虔誠的佛教徒,你只要說觀音托夢,他肯定信。”
“為什么要去醫院檢查?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看著滿臉疑惑的陳振,張承宇覺得現在他倆的關系還沒到這種說什么都信的地步,畢竟這二十年的累積只有他單方面的體驗。
“我說我是穿越過來的,你信么?”
“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