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身中異毒。
此毒會使人性情暴戾、嗜血殘忍。
唯有以至親之血為藥引方可壓制。
阿姐用她的血給我換來了十余年正常人的生活。
直到她愛上了皇帝,卻死在入宮后的第三個月。
再無人可壓制我身上的毒。
我扮作舞姬,執劍立于皇帝跟前:
「你便是我阿姐深愛的人嗎?」
1
得知阿姐死訊那日,我正發了狂似的揮劍砍著眼前的樹。
周身的血液像是灼燒起來,我渾身發癢。
我知道,是那異毒又要發作了。
以往每隔兩三月,阿姐都會取自己的血熬來藥哄我喝下,幫我壓制毒性。
可自阿姐入宮后,我已經三個多月沒見著她了。
「阿玉,別砍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哦,對了。
十四還站在旁邊。
他曾是跟我們一道混江湖的好友。
現在可出息了,在皇帝身邊當暗衛呢!
這位大忙人竟有空來尋我,瞧他滿臉悲痛的樣子,剛剛嘴里還說什么來著?
「凈月她…是在宮里被亂棍給活活打死的!」
「就因為那位貴妃娘娘誣她下毒,皇帝也不信她。」
「她這樣和善的人,哪里可能給人下毒,定是被冤枉的啊!」
我驟然凌厲地轉向他。
隨手一揮,那長劍自他頰邊呼嘯而過,帶走了幾縷發絲。
十四霎時嚇得臉色發白,他是見過我毒性發作時失控一面的。
「你若是敢拿阿姐的性命開這種玩笑,今天便走不出這山谷了。」
我面無表情地說,內心卻希冀著,能從他臉上看到一絲松動。
但我失望了。
十四頹然地退了幾步,抱出身后被布遮蓋著的什么東西。
「阿玉,我把凈月帶回來了。」
「她肯定想回家了。」
他動作輕柔,像對待什么珍寶般。
可泣不成聲。
「是我沒用,怪我沒用,我救不了她啊!」
「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快沒呼吸了,卻還對我笑…」
我顫抖著手掀開布。
2
阿姐安靜地躺在那兒。
人人都說我跟她長得極像,我卻不以為。
我的阿姐,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最為純凈皎潔的月亮。
可眼前這張臉,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善舞善繡的她,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寸完好的骨頭;
那纖長的手殘缺了幾根手指,露出森森白骨…
月亮墜入凡塵,染上了血。
「別看了。」
「讓她安息吧。」
十四不忍,想把布蓋上。
可我像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只死死摟著阿姐。
她當時該有多疼啊。
「元棲玉!她已經死了,死了!」
十四紅著眼沖我嚷,他心中的悲痛并不比我少。
我茫然地抬起頭,熟悉的酥麻感又涌了上來。
可阿姐是我最后的親人。
我身上這毒,再也沒法被壓制了。
還有什么壓制的必要嗎?
每一個傷害過阿姐的人,都得把她受過的痛楚,十萬倍地經歷一遍!
「十四。」我叫他。
「我想入宮,你能幫我嗎?」
3
十四深愛著阿姐。
我早就看出這件事了。
一年前微服私訪的皇帝意外遭襲,是恰巧路過的他出手相救,并把人帶來讓會醫術的阿姐醫治。
只是誰都沒想到阿姐會與他墜入愛河;
更沒想到這個受了傷的瘦削男子會是皇帝。
后來,阿姐收到遠在京城皇帝的來信,決定入宮。
那晚十四拉著我喝了一整夜的酒。
第二天,他答應了皇帝的邀請,拋棄了他愛的自由,去做一名見不得光的暗衛。
只為離阿姐近些。
所以他不會拒絕我的,我很篤定。
恰逢中秋宮宴。
在十四的安排下,我作為一名舞姬,為皇帝獻舞。
這長劍不應該為惡人作舞啊!應該捅進他們的脖子、插進他們的腦袋。
可是一劍封喉?
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人的好事!
坐在高位的那些人,皇帝,貴妃…
一定要認真記著他們的臉。
這樣的光鮮亮麗,到時該先拿刀子劃爛臉頰好呢,還是先割掉鼻子耳朵,剜掉眼睛好呢?
我毫不掩飾地釋放著內心的殺意,手里的劍舞得生風。
在場的人應該都感覺到了,皆臉色一變。
這樣就對了,平平無奇的一曲舞怎么能引起皇帝的興趣?
「你,上前來。」
舞畢,如我所愿,皇帝饒有興味的聲音響起。
我執劍,不卑不亢立于皇帝跟前,直視他:
「你便是我阿姐深愛的人嗎?」
一年前他們相遇時,恰逢我外出游歷數周。
此刻我與他算是初次見面。
皇帝愣住,終于認認真真打量我一番。
「你的阿姐,是凈月?」
我跟阿姐長得像,氣質又迥然不同。
她恬靜得如一汪清澈的泉,而身中異毒的我早在對殺戮不時發作的渴望中染上了暴戾的氣息。
這樣熟悉中帶點陌生的新鮮感,最是叫人欲罷不能。
他笑了,笑得開懷。
「好,很好。」
「封美人!」
4
宮里就這么多了個玉美人。
我住進了攬月堂,阿姐曾住過的地方。
當晚,皇帝迫不及待地召我侍寢。
「你是阿姐喜歡的人,我們怎能…」
我未著片縷,徒勞地拿被子擋在胸前,哭得眼睛紅紅。
嬌弱倉皇的模樣與倫理帶來的禁忌刺激著他的內心。
他鉗住我的雙手,不由分說地吻上來。
「那又怎么樣呢?」
「不…不要…」
我以小聲的哀求回應他。
能在宮宴上作殺氣騰騰的劍舞,也能在帝王身下委屈求饒。
待他終于低喘著停住,輕咬我的耳朵。
「元棲玉,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他滿意地看著我抽泣著微微發抖的模樣。
吹滅了蠟燭,擁我入懷。
黑夜里,我睜開雙眼,眼里劃過亢奮的光芒。
瞧啊,魚兒上鉤了。
5
皇上幾乎夜夜寵幸我,終于有人坐不住了。
清早我照例給皇后請安。
皇后身子虛弱,喜靜。各嬪妃每日的請安幾乎是走個過場,寥寥幾句便放我們各回各宮了。
麻煩的是請安后,貴妃攔住了我的去路。
沒錯,正是那位誣我阿姐下毒,叫人把她活活打死的貴妃娘娘。
張揚跋扈的她仗著皇帝的特許,平日里可以不來鳳儀宮請安。
今天破天荒來了,明眼人都知道,是要給我這個新晉寵妃一點教訓。
「長得真是跟元凈月一樣狐媚,叫人討厭。」
「憑一支劍舞得了陛下幾分青睞,不會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我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愈發手癢難耐。
真想拿根簪子插進她的喉嚨里。
想著想著便走了神,耳邊響起貴妃貼身宮人的斥責:
「玉美人恃寵而驕,無視貴妃教誨,在御花園中罰跪一個時辰。」
我無動于衷。
「你真以為皇帝的寵愛就能保住你?」
貴妃彎下腰,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元凈月根本沒下毒。不過是本宮嫌她礙眼,誣陷她的。」
「皇帝會看不出來嗎?他那是根本不在乎!」
「她被活活打死那天,想想真是叫人心里舒坦啊。嗓子都叫啞了,像條狗一樣在地上爬。」
「可惜對她用刑的人,都是本宮精心挑選過的,都小心得很不讓她太快死掉呢,不然怎么過癮?」
她說得愉悅極了,抬手招呼宮人。
「你這副表情,想替她報仇嗎?」
幾個宮人上前來按著我,強迫我跪在她腳邊。
明知她是在激怒我,是在羞辱我。
若我反抗,這些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可是我沒有。
我只是蒼白著臉跪下,不可抑制地想到阿姐死前的畫面,耳邊充斥著她的慘叫。
她出發前還親昵地捏捏我的臉,對我笑。
「玉兒,到時候阿姐想辦法在京城置一套房子,把你也接過來呀!」
「阿姐不在,若是又毒發了,便自己去砍樹打獵。不準對無辜的人下手,不然阿姐就再也不理你了!」
這是她的殺手锏,比用鮮血熬成的補藥更有用。我最怕阿姐不理我了,所以她說什么我都會聽。
可是無辜的她為何慘遭此毒手!?
她該有多害怕!
她該有多疼!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伏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眼淚不住滑落。
見我狼狽的模樣,貴妃笑了,暢快地離開。
「娘娘才始終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是呀是呀,陛下過幾天還要帶娘娘去看獸戲解乏呢。」
她身旁的宮人奉承著,聲音越來越遠…
我抹去臉上的淚水,嘴角勾起。
獸戲?我喜歡。
看兇猛的野獸如何被拔掉爪牙,搖尾乞憐。
6
晚上,皇帝又來了,看見我正悶悶不樂蜷著。
「受委屈了?」他刮刮我的鼻尖。
「明明使得一手好劍,怎么性子這么軟弱。」
「不委屈。」我低頭絞著手帕。
又小心翼翼開口:
「陛下,貴妃娘娘說您要帶她去看斗獸。」
「玉兒也想去看。」
這些天來任他予取予求的我,還是頭一回跟他提要求。
皇帝顯然很受用,調笑道:
「笑一笑,就帶你去。」
我沖他露出了進宮以來第一個燦爛的笑顏。
也是阿姐死后第一次笑。
皇帝看得失了神,情難自禁地欺身壓下來…
夜深,他一遍又一遍問:
「玉兒,你愛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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