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
婁曉娥從娘家回來,一個來回折騰,竟用了不到半小時。
葉正劍感知到她回來,頓時目瞪口呆,這丫的速度與激情100吶,婁子嫂嫂是位飆車老司機呀。
見他未消下去的驚愕表情,婁曉娥心底一喜,笑著把網兜遞過去:“葉子,這是自行車票,又給你拿了四瓶茅臺酒和四條華子煙。”
葉正劍二話不說接了過來,壞笑一聲:“還是嫂嫂疼我。”
“那咱們今兒啥時候下地。”婁曉娥眼神熱烈的問道。
葉正劍嘿嘿笑道:“告訴我地址,下午辦完房子的事,我尋過去。”
“去婁家,我爸不在家,得出門在外半個月,我媽知道這事兒。”
院里工人都去上班了,她回來后怕惹眼,沒去后院,兩人就在中院穿堂角落,完成交接,正好視線隱蔽,賈家和閻家也都看不到。
日上三竿,徐卿君才醒,葉正劍做好飯,嘴對嘴喂完,就兩人去了商場買自行車。
花了277元,加上購貨分值卡和自行車票,買了一輛永久牌26式鏈盒款女士自行車。
徐卿君身子不方便,葉正劍單手28大杠騎車,單手拉著26式,去了街道辦。
顧紅云熱情地招呼兩口子,只是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無法言說的心酸。
葉正劍把徐卿君放到了顧紅云辦公室,讓兩個女人說話,就去了房管科。
易中海,何雨水都在,連聾老太太也在,也見到了廚子何雨柱。
他一臉頹廢,面無血色,胡子拉碴,本就嫌老的一張黑臉,更是蒼老甚至軟弱頹廢,眼神拘謹,有些唯唯諾諾。
這是無法解決的挫敗后,產生的慣性軟弱。
蹲的時間長的話,可能半年調整心理和行為狀態,傻柱這么短的時間,也就最多七天調整過來。
而許富貴在樓下沒上來,他見著何雨柱,就氣得想殺人,這孫子斷了許家的根。
葉正劍一臉真誠的道:“柱子哥,受苦了,事兒過去了,就往前看。”
何雨柱一聽這話,第一次覺得葉正劍是個好人:“不管怎么說,你當初救了許大茂,起碼我不用槍子了。”
葉正劍一臉磊落道:“許大茂把房子給我了,算是救命之恩,我收了來辦手續。”
“一大爺跟我說了,給了你也好,還好不是他住,不然我更糟心。”何雨柱唏噓不已:“其實我不想給,蹲夠出來就是了。”
很快辦完手續。
葉正劍望向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冷笑著道:“易中海有沒有說過羊湯,把事兒起因扣我頭上。”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神情瞬間凝結。
何雨柱眉頭一皺,沒有應聲。
只見葉正劍幽幽又說了一句:“柱子哥,我送你一句話,易中海的錢你不用還,他把你撈出來就想讓你給他養老。
還有你最好查查,你爹何大清有沒有給你兄妹倆的寄過錢。
今兒我把話說明白了,即使沒有羊湯,早晚還會有其他事兒。
你爹在你16歲跑了以后,易中海就把你當成給他自個兒養老的選擇之一了,賈東旭一死,就剩你了,肯定撈你。
你和院里人打架,他易中海也是在你爹離開后,是不是才站你這邊的,就是為了培養感情,對你放鉤子釣魚吶。
說到底你這暴躁脾氣就是他慣的,否則不會有今天。”
易中海渾身劇烈發抖,一雙眼都泛紅充血了,葉正劍揭開蓋子了,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他的偽裝狠狠撕扯下來。
聾老太太像看妖孽一樣瞅著葉正劍。
何雨水好似明白了什么,挪了挪腳步,防賊一般的遠離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
易中海走到兩人跟前:“柱子,不要葉子瞎說~哎呦~””
葉正劍閃電出腿一踢,易中海大猝不及防一個啪嗒摔倒了。
何雨柱眉頭緊鎖,望向趴在地上的易中海,而易中海陰鷙的眼神開始躲閃。
此刻,何雨柱心里說不上來的難受,甚至覺得荒唐。
耳邊回蕩著葉正劍的話……
養老!
爹一跑,開始慣的……
……
葉正劍沒再搭理心思各異的眾人,去和徐卿君說了一聲,要前往單位弄點炮仗,讓她和顧紅云繼續聊天,再等他一會。
出門就去了婁家。
婁振華不在,婁曉娥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姐姐,也不在這住,就婁母一人。
婁母譚雅麗,38歲,資本家太太,養尊處優日久,眼下還是很風韻猶存,只在 16歲時生了婁曉娥一個女兒。
她也是譚家菜傳人,剛嫁到婁家時可能是妾室,肯定不是大房太太。
這娘們晚年七老八十的時候,竟又和何大清勾搭上了,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
兩人去了耕作土地,譚雅麗擔心女兒太笨,偷摸跟著。
葉正劍和婁曉娥開始勞作,為來年的豐收,打好基礎。
“這次自行車票抵了,以后一月五十張肉票吧,是包月費,錢得另算,去地里一次100工錢。一月內管你飽了,票不夠拿別的也成。”
他似嘲非嘲說了一句,拿著鋤頭對著田間運力便是一夯,可這鋤頭區區一用力,地就不行了。
田野間,日頭太大,婁曉娥熱得無法言語,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嬌生慣養,哪里干過大體力的農活,翻地一用力,就累得縮成一團脫水了。
紅潤小嘴就像是脫離了水很久的魚兒,只能昂著高傲的頭也沒回應,吐出著無意識的喘息。
不是自個兒家的地,葉正劍沒顧忌,但還是維持壓制身體在最低狀態,否則任何地都是區區一下就嘎奔了。
也沒有播種育苗,三下五除二就把自身負責翻地的活干完,準備回家。
葉正劍也不好把人扔地里不管,畢竟是以后客戶,這次也拿了錢了,扶著雙眼翻白的婁曉娥喂水。
譚雅麗剛才在地邊,一直在偷偷望著婁曉娥下地,怕她不能吃苦受罪,沒想到還是累暈了。
這會,她見婁曉娥暈厥的厲害,心里猛地一動。
葉正劍準備去婁家的洗漱室清理一下,路過驚駭欲死的譚雅麗身邊,被其叫住。
譚雅麗:“幫忙把旁邊那塊荒地翻了。”
葉正劍:“沒空。”
譚雅麗:“就這一回,金條一根。”
葉正劍:“十根,先給,省得一會無人付賬。”
譚雅麗不知道,葉正劍比罌粟花、麻黃堿都讓人瘋狂上癮。
葉正劍……這瓜吃的真香!
果然是一家子不說兩家話,遺傳吶。
在婁家洗漱室內,洗了一遍身上泥土水漬。
葉正劍揣著十根金條和200塊錢,馬不停蹄的到了街道辦,接了媳婦回家了。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葉正劍正是如此,他悠哉悠哉地載著媳婦趕路,望著眼前的景色,不由得心生陶醉之感
……
路過前院,對著一個挺瘦也是有些尖嘴猴腮的青年說道:“解成一會吃完飯,過來找我,有事兒。”
閻解成雖然有些疑惑,還是連忙應聲:“好嘞,葉子哥。”
閻解成今年也是20歲,1942年出生,其實比葉正劍月份大,高中剛畢業后,暫時還沒有工作。
葉正劍到家就開始做飯,肉香四溢,撲鼻而來,院里人一片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