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干的這個項目很新穎,也很吸引眼球,但是你要考慮到TH市的實際人口有多少,這些人里能接受甚至喜歡這種的又有多少人,尤其是在景區里,況且你這的人流量不多,你的收入是否能承受經營成本并實現盈利。”這是一個來這景區游玩的小姑娘對我說的話,通過了解她是剛考入通化師范學院的學生,這是除家人以外第一個對我現在的經營項目提出質疑和善意提醒的,我驚訝于她不大的年紀就能指出關鍵所在,那時我還在裝修,可直到現在還印象深刻,深刻的不是她對我些什么,而是這段經歷勾起我無法與人述說的想法。
我在尋找一個可能,一個讓我脫離現有困局的可能,比如現在的所作所為。
“有錢人家的錢投個資花個幾萬賠了,那不叫錢,咱們的錢才叫錢。”這是家人勸我時說過的話,這是試錯的資本,我也有,但我試錯的資本不應該是我現在這種揮霍方式,我的資本應該是成為婚姻的養料,在生活中供養家庭,但我卻拒絕了,也同時拒絕了那些自認為理所應當的善意。我將積蓄一分為二,一部分是后路,另一部分也就是我現在試錯的資本,雖然周圍的人我的至親不支持我這樣做,可也沒辦法阻攔,因為他(她)們知道我沒有拿別人的資本試錯。
這段時間很閑,閑到我想起開業當天一個朋友來我這捧場對我說過的話。
“徐琦,我建議你有時間找個人看一下,我看見你身上背著什么東西。”他將我拉到一邊對我鄭重的說道。
“啥玩應?”我有些木訥。
“就是哪方面,仙家,你找個會看這方面的人看看,我是因為之前得過一場病,隱約能看見別人身上背著或跟著的東西,但我看不太清,所以你找個人好好看一下。”我當時沒在意,現在回想起來就有些意思了,某些事是不經琢磨的,因為想著想著就會生出其他想法。
我找到一個開了堂口的出馬弟子,是個女人,開的是文明堂,以消災解業為主。將來意說明后她要了我的生辰八字,我將出生日期告訴她后她又詢問我父母的基本信息。
“你身上有債,有人來找你討債來了,你還完就沒事了”她說完又告訴我如何還債,準備什么東西,我感到一陣頭大。
“徐琦,你跟我說的是農歷生日么?”
“不是啊。”
“哪不對,你得告訴我農歷生日。”我忘了,她讓我問清楚后再告訴她。
“那剛才算的這些呢?”我問道。
“不算數。”
當晚我給母親發消息。
“媽,在么?”
“你好。”母親第一句回復我的永遠是這句,很客氣,這種情況在當兵時開始。父母離婚我跟隨父親,再加上曾經對母親的忤逆讓我和母親的相處有些異樣。
我向母親詢問著自己的農歷確切出生日期并將白天的經歷告訴她。
“其實你干這些沒什么用。”但她還是將我的確切出生日期告訴我。
母親:“這段時間怎么樣?”
“不怎么樣。”我沒有掩飾。
“現在買賣都這樣,不太好。”這不僅是在安慰也是事實,尤其是實體店,母親也在經營一些生意。在安慰我了一些后我放下手機躺在床上自嘲的笑了。
我沒有很好的對進貨進行統計,定價模糊,在經營困難時沒有尋找其它方法,曾經有人給我出過主意,比如去跟劇本殺體驗館洽談租賃服裝業務,我沒有去,拍攝視頻沒堅持住放棄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營業,這些都是我現在慘淡狀況的因素,可我卻將這樣的慘淡歸咎于鬼神?!
我給開堂口的那個女人打過電話說明不去找她后說了聲抱歉然后睡去。
現在是十一末,奶奶已經回到二大爺家,我現在住在家里,每天在家與千葉湖之間做著兩點一線,父親試圖讓我找個班上,別再做這些無用功,我的朋友也試圖這樣勸我,我心動了,可我仍想做些什么,不僅是為了心中的那份執拗,也有堅持和掙扎。十八歲高考結束后我沒有選擇上大學,不是上不了,而是我無法忍受自己的差勁成績去上一個只要是給錢就能上的專科學校后心安理得的混幾年,曾經父親和母親都說過會供我上大學,這讓我更加愧疚也更堅定不去的意愿,所以高考結束后我去了工地,當過餐廳服務員,那時的我真正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和缺陷后我選擇參軍,五年讓我有了一點積蓄和一點傷病,退伍后我又換了幾份工作,我一直在每一份工作中試圖得到除了物質回報外的其它東西,現在也一樣,可我現在兩樣好像都沒得到,不僅是不甘心,還有想著再掙扎一下,因為我覺得這是希望,雖然這很可笑,但我依然這樣認為,人畢竟總得有個奔頭不是,不只論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