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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武林大比

春雨過,萬物生。

戚皭然坐在窗前,望向院中經過一場雨的洗禮后更顯嬌柔的花草樹木,手指敲打著桌子,發著呆。

桌上有一封信,寫著“徒兒戚皭然親啟”,信已經被人打開了,此時又裝好完整地擺放著。

“有點不想去呢。”戚皭然喃喃著,又將信打開,目光定在那一行“明日與師兄一同回來參加武林大比”上。

她倒是不是怕藺祈之,他是打不過她的。只是,她的這一位師兄暗器用的出神入化,讓人防不勝防,還格外護弟子,想起自己前幾日威脅溫清晏一事,有些頭疼。

算了,人威脅都威脅了,而且開展比她想象中順利多了,還是多虧了那不知名的好心人送的萬乞山各位當家的畫像,加快了她一半的進程。

“大不了,我點了師兄的穴便好了。”戚皭然想開道。

圓祿寺內同樣收到信的藺嘉珩也格外頭疼。

溫清晏與謝景翊自從上次一同去跟蹤過萬乞山的二當家后,便打得格外火熱,已許久未來找他。而信中讓他將溫清晏一同帶上,這還不算什么。

關鍵是要與小師妹同去呀!藺嘉珩心情復雜。

溫清晏也格外苦惱,師公向來是公平的,這信定是三人皆有。

她今日倒是可以與謝景翊言明近幾日有事,無法一同去查案,對方那邊自從上次摸到萬乞山后,也順藤摸瓜找出不少大魚,也不是很需要她。

關鍵是她該如何與父親母親說她近些日子要出去很長一段時間,借口極其難找,還要與師叔一同前去,她有些擔心自家師父。

三人各有各的煩惱,但明日轉瞬而來。

溫清晏木著臉坐上一車輛青簾馬車,車外,清未央正拉著紀安姝一陣好問。

最終,溫清晏想到的法子就是拿紀安姝做愰子。最后,誰知道,這二人也要去。

“走吧,他們應該已經在城外了。”紀安姝溫柔將車簾放下,禮貌坐好,面上帶笑。

溫清晏也不知說些什么比較好,也就坐著,車內一陣無言的尷尬感蔓延開。不過,幸好這二人者是不怕的。”

“林醉姐姐,下棋嗎?”紀安姝的聲音將溫清晏從飛?出的思緒中拉回,車內已經擺好了棋盤。

“好。”打發一下時間也是可以的,但這么短的時間內下得完嗎?可很快紀安姝告訴她不僅可以,還可以下很多盤。

馬車順利地出了函中城,城內繁華堆積,城外平原無煙。

“來的可真慢。”戚皭然騎著一匹赤紅色的骍馬,神色悠閑,在她的旁邊,藺嘉珩坐在馬上,動作僵硬,姿勢有些不自然,眼神豐富。

非要說的話,惱怒,窘迫,后悔,生無可戀,懇求,都有上一點。

他這情況,在場的,哪怕是體弱的紀安姝都是學武的,怎會不知原因,但三人都默契地沒有問為何,也沒人去給他解穴。

會合以后,溫清晏換上了自己帶來的男裝,騎上藺嘉珩幫她帶來的淺黑雜白的骃馬,英姿颯爽。

武林大比還有十二日開始,如果騎馬的話,算上休息與吃飯時間,需要七日到達大比場地——江城。

但再加上一個體弱,騎不了長時間馬的紀安姝,以馬車的速度則要用上十日,如果再發生些意外,則可能剛好到亦或者遲上一兩日,而現在就遇上了意外。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沒錯,遇上打劫的呢!

領頭的老大給說話的小弟頭上來了一巴掌,吼道:“你是不是傻?要是把人放跑了,人家報官怎么辦?當然是把人都殺了。”

雖然二人的行為有些搞笑,但那領頭的最后一句話的確帶上了冰冷冷的殺意。

看來,死在此處的人不少呢!那殺了他們也就沒關系吧,五人心想。

“留個活口還是不留?”藺嘉珩問,他的穴在他再三保證不會對戚皭然動手后就解開了。

“我們又不是嗜殺的人,當然是全部留下來,”戚皭然笑瞇瞇道,下一秒面色冰冷,“待問出來他們殺了多少人,就從他們每個人身上割多少塊肉下來。師兄,借把劍一用。”

她從藺嘉珩背在身后的大木箱中隨手拿出一把劍,藺嘉珩面上不舍,卻什么也不敢說。

二人說話的聲音并未避著土匪,不出意外,土匪頭子生氣了,“狂妄自大的無知小兒,不過,這女的長得倒是好看,活捉回去,老子要開開葷,至于男的,殺了吧!”土匪那邊喊聲連成一片。

溫清晏默默遠離了戚皭然幾步,取出腰間的蛇骨鞭。

戚皭然飛身下馬,沖向了土匪群,雖然她最擅長的武器并非是長劍,但在劍術方面也算小成,對上這些只會一點功夫的土匪自是輕輕松松。

一腳將幾個土匪踢得喪失行動能力后,正面對上了土匪頭子。

讓戚皭然意外的是這土匪頭子的武功不錯,也是沒點實力也做不了頭子,可對上本是天賦極高,又自小就學武認真的戚皭然來說,這顯然是不夠看的。

但她沒急著一下子制住這人,而是如貓捉老鼠般逗弄著這人。

另一邊,溫清晏與藺嘉珩也很快制住了其他的土匪,將人綁在一起,就無聊地看著戚皭然逗弄那人。

土匪頭子也知道這少女在戲弄自己,但他又的確沒法子贏對方,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許是見旁人都騎馬,就那么一輛馬車,外面都亂成一團了,也不見馬車上的人下來,就認為那是個主事的,一枚暗器就這么直直地對著馬車射了過去。

射完后,還不待土匪頭子高興,就見其余三人面上沒有一點驚慌之意,他心一緊,只聽見清脆的撞擊聲,他的暗器被擊落在地。

那一直坐在簾外看起來了弱不經風如竹的少年用一枚石子擊落了他的暗器,漫不經心地看了過來,“你們打架歸打架,怎么還波及這邊?”

又是一枚石子飛出,深深嵌入土匪頭子的右手中,如此,他的右手便是廢掉了,他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

戚皭然,藺嘉珩,溫清晏三人都瞄了一眼時故思,心中各有思索。

“快點解決完吧,那小老頭怕是等不及了。”戚皭然自語道,目光轉向藺嘉珩,“師兄。”

藺嘉珩面無表情,“我不會。”溫清晏在對方目光未過來的時候就道:“師父不會的,我怎會?”

“為什么要審?”紀安姝掀開車簾,露出了那如畫的面孔,笑道:“我這有一種藥,會讓人全身如萬蟻噬身。不致命也無解。”

“這倒是個好法子,喂完快走。”戚皭然認同道,接過藥,為每人喂上一顆,也不顧那些人仇恨的目光,一行人離去。

“文珺,這藥真的不致命嗎?”溫清晏認為沒那么簡單,于是發問。

紀安姝在放下車簾前只是一笑,怎會不致命,只要半日,必死。不說,只是怕那些人病急亂投醫,雖說不可能,但萬一真誤打誤撞解了,她可不是會給自己留下后患之人。

之后的一路雖未遇上攔路的人,但因為天氣原因耽誤上了半天左右,最后到的時候,算是剛好卡上了點。

擂臺已經搭好了,參加的人也來的差不多了,現在正進行到戚皭然與藺嘉珩的師父,溫清晏的師公現任武林盟主江彭講話的時候。

余光中瞥到五人入場,小老頭才放下心來,快速結束講話,用目光示意五人過來。

擂臺上有人打的火熱朝天,不分伯仲,贏得周圍人一片喝彩,另一邊三人挨訓,兩人看戲。

“江叔叔別生氣,他們三人也不是故意的。”紀安姝溫聲道,順利得到了三人的白眼。

江彭已經五十來歲,雖武術超群,看起來還很年輕,但這年紀的確可當紀安姝的爺爺了,但江彭與紀景為忘年交,忘年交的女兒怎可叫他爺爺,于是就喊了叔叔。

“行了,你們仔細看吧,你們這一輩可是有不少優秀的同輩人。”江彭氣也消了下去,示意五人往擂臺上看。

擂臺上上來一少年,只見少年身穿黃色長衣,腰間佩戴著翠色半玉,青絲高高束起,額間一顆朱砂痣,白晳的皮膚因黃色長衣的襯托更顯稚嫩,細長的手指輕撫腰間的佩劍,眸目中盡顯柔情。

當他抬起頭時,面帶笑意地爽道:“各位俠士好,在下申君熠,請多指教!”聲音清脆有力又不失少年的傲氣,坦率自然,直戳眾人心扉。

“這是我年輕闖江湖時一好友的弟子,前幾日來信讓我看顧一下。”江彭感慨,看了眼臺上已經干翻兩個對手的少年,“等會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那少年贏了五六局后,便主動跳了下來,接上去的是一長相清秀衣服上打了幾個補丁,看上去有些平平無奇的少女。

少女嘴上一直說個不停,動作且極為干凈利落,五人能清楚地聽見她對她的對手道,“我修行了金剛不壞之身,你的攻擊對我作用不大。”

一聽就像假的,但她的對手天真,猶豫了一下,就被擊飛出去。

江彭看了眼這少女,介紹道:“這是去年新上任的丐幫幫主姓秦,名漱從,字永歌,號稱小扇姐。丐幫遍布天下,若有需要,打好關系最好。”

溫清晏盯著少女的面孔看了許久,長得有些眼熟,似乎見過。

“江盟主。”直爽的少年音響起,下擂臺沒多久的少年找了過來,見到這么多人,先是一愣后,仰起笑,用清脆的聲音介紹道:“各位俠士好,在下申筠奕,君熠是我的字。”同時雙手抱拳。

五人亦是抱拳回禮,一一介紹自己。

“戚皭然,字黛夏。”

“藺嘉珩,字祈之。”

“慕晏之,字連止。”

“時故思,字文瑯。”

“紀安姝,字文珺。”

在江湖中自我介紹的時候加上字是最高等的敬意之一。

“加我一個,加我一個,秦漱從,字永歌,不過,我喜歡你們叫我小扇姐。”還在擂臺上的少女突然一下子出現在眾人身后,雖然幾人剛剛并沒有警惕,但也足夠讓人吃驚了。

“下面的人都不夠我打的,這里能打的人都在這了吧!”秦漱從笑咪咪道,一幅深不可測的模樣,讓唯一知道真相的江彭神色莫名。

“秦幫主是想邀吾等比試一場。”戚皭然笑著發問,氣勢十足,眾人知曉,只要秦漱從點個頭,她馬上就可以將那臺擂臺清場。

“不打,我累了。”秦漱從理直氣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我只是來問一下你們什么時候下去打一場?”

“師父。”戚皭然道,江彭嘆了口氣,“小黛,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師父攔不住你,就祝你成功吧!”

江彭將他放在椅子后面的長槍拿了出來,此槍槍頭尖利光滑,槍茸血紅齊整,槍底由青銅鑄就,槍身筆直,刻有“浮云龍首”圖案。

“此槍碎云,長短可伸縮,硬度極大。這是師傅送你的出師禮物,戚黛夏,接槍。”

戚皭然面色嚴峻,雙手平和地接過碎云槍,上方無處不讓她歡喜,也不猶豫,飛身一躍,跳上擂臺。

“祈之,連止,等小黛回來后,你們也去吧!對了,文瑯,你想比試一場嗎?”江彭溫和道。

時故思一笑,“江叔叔別為難我了,文瑯不過一介文弱書生,怕是一招都比劃不下來。”

擂臺上,戚皭然打得盡興,平日里,她所用武器不合手,也沒遇到可以痛快打上一場的人,今日這擂臺倒是圓了她的夢,但也不好打太久,估計差不多時,下場換藺嘉珩上。

藺嘉珩的一手暗器玩的是出神入化,與之對決時,哪怕是戚皭然也好打上十二分功夫才好應對。

之后的溫清晏師從藺嘉珩,手法學了個十足,只是沒有對方玩的那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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