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上空，斯凱帶著隊長離開地獄廚房，飛向復仇者大廈。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好像又回到了倫敦襲擊時的篝火旁。

不同的是，那是一個人面對無數死傷時的無力感；而這次，是對一個掙扎復仇男人的同情。

斯凱慣例讓小風扯過來一片云，擋住了她和隊長，二人降落到了復仇者大廈的平臺上。

斯凱在空中猶豫許久不曾發話，落地時還是按捺不住，向隊長詢問：

“隊長，你說那是人類公敵嗎？我們能以復仇者的立場針對手合會嗎？”

“我……我想我不知道。”

史蒂夫腦中沒有這么多彎彎繞繞，這是他自九頭蛇后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組織。

手合會羽翼已成，世界各地的國家結構都有他們的身影，復仇者真的能出動嗎？

“或許我們應該問問托尼，他應該有好想法。”

“這個確實，還得問問斯塔克先生的意見。”

斯凱點了點頭，然后不經意之間回話道：

“唉，如果我們不能出動的話，大概率就會成為宣傳組織，以后天天和媒體打交道咯。”

宣傳、媒體、以后。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拳，打中了史蒂夫的心窩，斯凱已經走到室內找托尼了，但史蒂夫微微皺起眉頭待在了平臺上。

過去成為超級士兵那會兒，軍方命令史蒂夫去做宣傳，讓他變成穿著戲服表演的猴子，為軍方宣傳戰爭債券。

而21世紀的現在，復仇者成立后一直沒有行動，官方的媒體把復仇者當做了宣傳的工具。

難道……我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不，我是個大兵。而我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會是。

史蒂夫右手抓住了微微輕顫的左手，深呼吸了一口氣，跟著斯凱進入了復仇者大廈內。

史蒂夫走進室內，布魯斯已經在這里等候，看起來有些昏睡，他被賈維斯從實驗室里喊了出來，說是可能會有復仇者將來的行動了。

托尼臉色蒼白地躺在沙發上，腦門處還頂著一塊熱毛巾，他虛弱地問道：

“賈維斯在你們耳機里聽到了過程，轉述給了我。我想問問你們怎么看的。”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吐槽斯塔克先生為什么這樣子吧。

斯凱用盡全身力氣抵御住吐槽之魂，她聚精會神地把注意力放在手合會上：

“我覺得，雖然馬修先生加入條件讓我們面對一個組織，但是不妨礙我們復仇者本身就可以把手合會當做目標。”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去鏟除手合會。”

精神有些不振的布魯斯摘下眼鏡，他擦著眼鏡投了反對票：

“賈維斯傳過來的過程我也聽了，手合會的根深蒂固讓人難以置信。而為一個感官出眾，武藝高超的人，做這樣的目標有些不值得。”

“歸根到底，馬修不夠強，而且角色定位與隊長重合；隊伍方面要付出的代價太大，有些劃不來。”

“我的意見與布魯斯差不多。”

自由活動的裝甲為躺在沙發上的托尼換了塊毛巾，然后給托尼洗了把臉，身體恢復的能動彈一些的托尼坐起身，靠在沙發上。

他接話道：“一是神盾局或許能調查出手合會龐大的關系網，但是我們卻動不了。那些與手合會為非作歹的人不能全換掉，那樣的話國家動蕩，經我們手死去的人只會更多。”

“二是手合會滲透隱藏能力太強。即使我們的目標只放在身為首領的五指上，而其他如政治資源、龐大的關系網等讓神盾局收割，那么如何找出五指都是個問題。”

托尼感嘆道：“從小到大我混跡上層這么久，但是依然沒聽過手合會的名字。或許和他們說的惡魔‘獸’有關，亦或者有其他組織在幫他們忙。”

一票同意，兩票反對。

還在神盾局的鷹眼和娜塔莎被忽視了，倒不如說兩名神盾局特工巴不得復仇者去攻擊手合會，神盾局坐享漁翁之利。

更何況二人相當于神盾局派來的眼線，來暗地里監督復仇者行動的。

布魯斯、托尼和斯凱看向了沒有發表意見的史蒂夫，現在就看隊長怎么選擇了。

是依舊在復仇者大廈無所事事？還是主動出擊，哪怕過程中損失巨大呢？

史蒂夫吐了口濁氣，給出了他的答案：

“我認為我們應該去做。”

“在那間律師所，馬修給我和斯凱講了很多關于手合會不堪入目的作惡。只列舉出一種，也足夠讓他們背上反人類的罪名。”

“他們組織的惡魔‘獸’，如果想要獲得它的力量，是需要獻祭附體的。而對象都是十幾歲及以下的孩童。”

“這已經足夠我們出動了。我們創立復仇者，難道不是為了全人類戰斗嗎？而不是在這里計算得失，這是不對的。”

“即使拋開這是馬修的條件，我們自詡正義，那就應該向邪惡開展！”

史蒂夫鏗鏘有力地說著他的想法，讓布魯斯和托尼有些目瞪口呆。

是啊，咱們不是自稱正義的團隊嗎？怎么這么快就考慮到利益問題呢？

布魯斯食指與大拇指揉搓眼角，“好吧隊長，你說服我了。我們確實不應該這么想的，如果事事都以利益為先，那我們只是另一個被操控的政客打手罷了。”

而托尼還能說啥呢，隊長說的那些雖然理想化了些，但是這也是團隊的初衷不是嗎？于是托尼舉手表示同意。

斯凱暗戳戳地笑道，她就知道把隊長打動肯定是有效的，剛才隊長的那番話雖然簡短，但是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上，讓人無法拒絕。

“那么咱們的目標定為什么呢？”

“嗯……”托尼沉思了一下，“那就定以消滅五指為目標吧。消滅手合會五指會留下關系網，可以由我和神盾局共同吞并，其中我的部分拿來給復仇者小隊提供資源。”

“這樣我們就有經費啦，而不是靠我斯塔克來養復仇者了。”

嘴欠的托尼這個時候還不忘顯擺一下，這下斯凱可就不高興了，她斯凱最喜歡在斯塔克先生擺譜時吐槽，剛剛談論正事按壓住的吐槽之魂熊熊燃燒。

“斯塔克先生，我覺得手合會留下的資源不是那么好消化的，就像早餐吃進肚子里的燒烤牛扒，不是嗎？”

“…………我們來制定一下如何打探手合會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