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會，一個歷史悠久的組織，無數政客與他們勾結在一起，因此他們的勢力遍布世界各地。”

馬修從老板椅上起身，走到律師所的小洗手池處旁，那里有一個正在燒水的咖啡壺。馬修重新裝了一壺咖啡，給斯凱二人倒上兩杯。

如果忽視掉馬修無神不知盯向何處的雙眼，他日常動作的完全不像是一個盲人，流暢程度更像是一個正常人。

重新倒進自己的老板椅，馬修開始為二人講解手合會的歷史。

“傳說，在那遙遠的東方，有一個秘密仙境，被人叫做昆侖。”

“那里藏著無數的秘寶與典籍，甚至有一條龍守護著那里。但在這長久的歷史中，有人對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動了邪念。”

“有人為了貪圖長壽，與昆侖外的人里應外合，帶走了昆侖珍藏秘寶——龍骨。”

“昆侖的那條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涅槃重生，舊的軀體則會化作龍骨存世。”

“而龍骨里帶著重生的能量，可讓普通人吸收后保持壽命，強健體魄，躋身高手之位。更別提那些昆侖叛徒。”

“他們出逃后，連同叛逃昆侖時外應一起成立了一個組織，名叫手合會，而一開始成立組織的五人自稱為五指。”

“同時，他們也落座日本，改信日本的一個惡魔‘獸’，以此作為他們組織成員戰斗力的來源，每一個手合會的成員都會向‘獸’獻祭自己，化身‘獸’的信徒，變成一個個超級忍者。”

“他們還用龍骨誘惑政客，用無盡壽命的構想來換取各個權勢之人的效忠，所以手合會很難被人去除，它的根系已經深入世界各地，無法消除。”

“我在地獄廚房保護這里時，便遇到了手合會的那些忍者，最終與手合會扯上關系。”

馬修喝了一口咖啡，緩解了一下長篇大論后的口渴，斯凱則摸著下巴想著馬修先生說的話。

龍……嗎？師父的鎧甲圖騰好像也是龍，之間會有關系嗎？不過師父是外來戶口，應該沒關聯，頂多是兩個宇宙的共通性吧。

“提問。”斯凱舉起手，“馬修先生說，手合會的觸手曾經伸進過地獄廚房，那為啥我和師父沒有遇到他們呢，我記得我遇到師傅后沒在這里遇到過忍者，師父也沒遇到過。”

“因為他們退出的太早了。”

馬修平靜地喝著咖啡，“紐約地獄廚房底下曾有一處龍骨埋藏地，他們深入這里也是為了這個。”

“炎龍出現后，他們本想招攬你師父，亦或者用‘獸’強行控制，可沒等他們出手……”

馬修無神的眼睛詭異的“看著”斯凱：“你師父，和一個外星機器人在南極戰斗，雖然他們沒有親臨現場，但是衛星照片、現場照片和后續調查的數據嚇怕了他們。”

“他們怕了，這是他們千年壽命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了這么強的人。”

“他們不屑于在地獄廚房跟我小打小鬧了，緊急挖走了龍骨丟下了紐約的勢力。”

“嗯……”

斯凱對手合會的態度有些驚訝，原來師父的實力還能威懾宵小嗎，不應該像漫畫和金并那樣硬頂，然后等主角消滅他們嗎？

“馬修先生。”斯凱再次提問，“既然手合會退出紐約了，為何你還要守著在這里呢，如果你想報復手合會的話，應該走出這里才是啊？”

“我試過了。”

斯凱的話好像勾起了馬修不好的回憶，他的眼眶肉眼可見的紅了。

他把手里的咖啡一飲而盡，從面前柜子里拿出一瓶酒。

那是一瓶開封過了的酒。酒的價格不是很高，但是看起來更精致些，年份有些時間的酒，里面的量還有很多。

看樣子像是某種行動之前喝的壯膽酒。

馬修又拿出了三個杯子依次倒上，他頹廢的抓起其中一杯，自顧自和其他兩杯酒碰杯，說道：

“我試過了，我們試過了。”

“我的師父創立了‘真純會’來對抗手合會，我和我的女友也在他的教導下對抗手合會。”

“手合會想撤出紐約時，師父用盡組織的一切想拖住他們，雖然師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想這么快脫身，但是拖住他們總沒錯的。”

“然后，手合會為了逃脫，不惜損耗大部分資源，舉全部力量，一擊擊碎了師父的組織，組織成員盡數被殺。

“師父和他組織的全部……一起消失在了那個夜里。”

斯凱與史蒂夫沒有打擾馬修，而是坐在沙發上靜靜聆聽。

他們面前這個男人也是個戰士，卻在外人面前紅了眼睛，這足以讓二人放下一切來聽著這段故事。

“手合會退出了紐約，我和我的女友艾麗卡打算去到國外阻擊他們。”

“我們……臨行前喝得就是這個，在這個破爛的小屋里想著如何摧毀手合會。但我沒想到，那一次卻是見到她的最后一次……”

“我們各自選擇了一個手合會大勢力的地方出發了，但是手合會手眼通天，又怎么是我這個小律師能對抗的呢？我在異國他鄉奮力搜尋著一切，最終也是一無所獲。”

“我又回到了這里，回到這個破律師所。我突然意識到，即使我擁有超級感官和過人的武藝又怎么樣？”

“我和那師父、師父的組織一樣弱小不堪，在手合會這龐然大物面前，我和普通人沒有分別。”

馬修站起身背對斯凱和史蒂夫，他把自己的臉用背影擋住。

他看著墻壁上的一副畫，那是他為周圍鄰居打官司，鄰居沒錢只能送上了這個，馬修欣然接受，掛在這里。

“后來，我收不到艾麗卡的消息了，與之交換的是一盒寫著艾麗卡名字的錄像帶。”

“里面是……抱歉……”

馬修用手揉了揉眼部，揉走他眼里滲出的“汗水”，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用自認為平靜的聲音說道：

“里面的內容是手合會綁走艾麗卡的影像，他們當著攝影機的面把……”

“活生生地砍下了她的頭。”

馬修手里的導盲棍攥得更緊了，他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他們錄了下來，寄給了我。”

“這就是他們對我的報復……留我一命，讓我目睹這些……”

馬修掏出兜里的墨鏡，擋住了紅通通的眼睛，他轉身對斯凱二人說道：

“所以，如果你們能鏟除手合會，哪怕只是那五個首領，我都愿意為你們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你們……能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