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畜生。”
秦子瑜說道:“狼是很記仇的,要不我們跟上去把它們都滅了?”
“郎君,你拿主意就好。反正數量不多,我們足以從容應付。”
“那我們就跟上去,這大晚上的估計也找不到什么線索了。把這群狼宰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秦子瑜等人打著火把照明,騎馬跟隨著狼群撤退的路線追了上去。
“郎君,你看那里!”
秦子瑜聞言拉住韁繩,順著兄弟的手指看去,在荒草之中,似有人的衣服披散在地上。
“走,過去看看。”
幾人才剛靠近,就聞到了濃烈的臭味。
“是尸臭。”
將火把靠近,只見被撕碎的衣服之下,兩具被啃食了一半的尸骨暴露在火光之下。兩具尸骨的頭臉依稀能認出是一男一女。
“這……”
“該不會就是那柳家夫妻吧?埋地理被狼刨出來了?”
秦子瑜罵道:“閉上你的烏鴉嘴吧。你現在立馬去杜曲縣衙,讓捕快過來把尸骨抬回去。”
兩個小時之后,捕頭騎著馬慢悠悠地過來,身后帶著一群捕快好不威風。
“是你們報案?”
秦子瑜見那捕頭的態(tài)度,有些桀驁。于是說道:“我等皆是藍田王的兵,路過此地碰巧看到一群狼在啃咬尸骨,于是驅逐了狼群。”
捕頭大腹便便,他說道:“這年頭野外死的人多了去了,本捕頭也來了一趟,事情就這樣吧。我們走。”
捕頭轉頭就要走,秦子瑜罵道:“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
捕頭冷哼一聲:“我們做事,就是這樣。怪只能怪他們倒霉,這荒郊野嶺的,說不定是私奔呢。”
秦子瑜知道捕頭軟硬不吃,直言不諱地說道:“明說了吧,我們兄弟五人來此地,就是尋找這兩位死者的。
他們已經失蹤了半個月,死在了你們杜曲縣邊上。你們還是想好怎么和藍田王交代吧。”
秦子瑜讓人把兩具尸骨收殮起來,用布包裝起來掛馬上,揚鞭就走。
捕頭陰晴不定,隨后騎馬快速往杜曲縣而去。
杜家后門,捕頭把門敲地震天響,不一會兒管家將門打開。
“杜威,你找死啊?”
杜威是杜家的遠房,也是靠著杜家他才坐上了捕頭的位置。
杜威說道:“不好了,那兩人的尸骨被藍田王的手下找到,現在帶著回藍田了。”
“你說什么?”
管家當機立斷:“你跟我進來。”
很快,二人來到書房外,管家上前敲響了門。
“進來。”
管家進門后,快速地把情況說了一遍,杜家族長杜如松陰沉著一張臉。
他自然是知曉自己兒子杜子騰都干過什么骯臟的事情,但是杜子騰是杜家的一個獨苗,從小就培養(yǎng)歪了。
管家小聲地問道:“要不要把他們做掉?毀掉尸骨,死無對證。”
杜如松思來想去,說道:“可以,通知王屠夫,多帶點人。殺完人往秦嶺跑,問起來就推給山賊。”
“那我下去了。”
“等一下。”
杜如松示意管家靠過來,之后小聲說道:“等王屠夫得手之后,把他們也除掉。杜曲往北不是有一個團練營嗎,送一百金,那個張司馬會幫忙的。”
“喏!”
“對了,做兩手準備。你告訴杜威,就說案子讓他們接,去把尸骨追回來。就他們那群廢物的速度,估計也就會看到藍田王手下的尸體,剛好當個證人。”
管家下去之后,先安排好了杜威,之后就去了后院一個閣樓里。
他們杜家之前偶然間在山里找到一個奇人,會訓練鴿子。他們很快就用鴿子來送信,又安全速度又快。
管家馬上寫好情報,讓鴿子送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他估摸著秦子瑜他們再能跑,也要在靠近藍田的那個自然村里落腳,明天再上路。
而從村子到達白鹿關,中間還有三十多里的山路,正是埋伏的好地方。
秦嶺大山之中,王屠夫帶著一群兄弟在一個簡陋的營寨當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樸樸~”
信鴿直接飛進了大廳,王屠夫將情報取下,身邊手下將信鴿接過去,喂點糧食清水,等會就可以回信了。
王屠夫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看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大王,藍田王手下五個當兵的,干不干?”
“干了!”
王屠夫手底下這三十來個弟兄,那都是殺過人的,平日里搶些錢糧,運氣好搶幾個娘們。各個都是無法無天的強人,他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幫大人物殺人,就有酒有肉有錢!
王屠夫哈哈一笑:“好,吃飽喝足,我們這就出發(fā)。明日在白鹿谷將人都截殺,再去商洛快活快活。”
他們時常盤踞在秦嶺以北,幫杜家殺了不少人,甚至還從一個團練營里搞了不少武器。因此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去秦嶺以南的地方瀟灑。
當天夜里,王屠夫等三十五六人,已經在白鹿谷埋伏好了。
第二日,秦子瑜等人策馬疾馳,一路往白鹿關而去。
王屠夫遠遠地看到煙塵,破口大罵。他們可都是步兵,怎么去追騎兵。但是想到杜家派的任務,只能抄家伙砍了些樹木擺在路中間,再加上一些石塊壘起來,做起了攔路的強盜。
白鹿谷有些狹窄,秦子瑜等人看到攔路的王屠夫后,都覺得有些麻煩。因為他們不知道王屠夫后面還有沒有埋伏的人手。
秦子瑜上前喝到:“藍田國國防部公安司辦事,趕緊給我讓開!”
王屠夫扛著一把開山刀,拍著肚皮說道:“我兄弟幾人手頭有些急,你們把值錢的東西放下,我不為難你們。”
秦子瑜略微一想,就感覺眼前這群人絕對和命案脫不了干系。不然自己來的時候都沒有劫匪,這剛找到點線索,劫匪就出來了。
還是光天化日之下出來!
秦子瑜笑道:“有本事就過來拿。我跟你們講,這里是藍田到達杜曲的唯一一條路線,等過會兒人多了,你們還有那膽子攔路搶劫嗎?”
王屠夫咬咬牙,不管怎么說,三十多對五,優(yōu)勢在我!他大喊了一聲:“沖啊!”
秦子瑜等人翻身下馬,紛紛取出自己的兵器,也沖了過去。就這么點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